叶樟一直昏迷了两天,才悠悠醒转。
“醒了,妃主醒了。快去告诉皇子。”画织罗喜悦的声音,让叶樟彻底清醒了过来。
感觉了一下,觉得肩膀处已经不疼了,就直接坐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皇子已经派人在调查了。”画织罗连忙上前扶着叶樟。
叶樟有些郁闷。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呀?出去一趟回来还受个伤,也不知道是替谁挡的灾。
叶樟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从她来到现在人都没有见过几个,更不可能说去得罪谁了。
“是什么人干的呀?是什么目的?难道一点儿都没有蛛丝马迹吗?”叶樟有些头疼。这看着也不像是有恐怖分子呀,怎么出去一趟这么危险的?
“暂时还不知道。”画织罗这两天也没有出门,并不是太清楚事情的发展结果。
“对了,那些人呢?伤亡情况怎么样?”
“死了三个人,其他人多少都带着伤。”
叶樟沉默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她还没有跟那些人说过一句话,那些人就死了。都是一些年轻又鲜活的生命,莫名其妙的就没了性命。
“你去打听一下都是谁,住在哪儿,明天我们去他们家里道谢。”叶樟心里有些不忍。
“恩。”画织罗心里有些感动,能够记着那些人,说明叶樟还是值得依靠的。
“怎么不见织景?”
“妃主我来了。”画织景正巧从门外走了过来。
“没事就好。”叶樟看到画织景,才松了一口气。
“妃主,我打听到了,皇子前天晚上发怒了,好像把某个大臣家给抄了。”画织景说的神秘兮兮的:“而且,咱们这院子里来个侍卫,就是之前那个皇子的侍卫,据说是分给您了。”
叶樟愣愣的看着画织景,有些反应不过来,祝星看着那么硬朗英气,莫非是个太监?
“妃主怎么了?”二画都有些不明白,叶樟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那个,那个祝星啊,他,”叶樟支支吾吾的,把二画急的不行。
“怎么了?您说啊?”
“哦,祝星是不是太监啊?”叶樟实在忍不住好奇,就她所知道的太监,都是死娘娘腔,可祝星怎么看都不像啊。
“太监是什么?”
“就是那种,不是正常男人,在后宫伺候后妃的。”
“不正常的人,怎么可能进的来后宫?”
六目相对,叶樟觉得很尴尬。
“算了。皇子怎么会给我们配个男侍卫?咱们这里能不能安置他?”叶樟猜这里可能就没有太监这种人。
“咱们不用管。反正皇宫里还没有人敢闹事。”
“那他有什么用?”
“不知道。”
好吧,叶樟为祝星默默的祈祷了一下,在皇子身边当然机会多,能够做更多的事,在自己这里,可就相当于养老了。
“妃主,皇子来了。”酒窝姑娘站在二楼的楼梯下,向着三楼说了一声。
叶樟和二画赶紧迎了出来。
麟岚皇子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气,腰身挺直的坐在楼下的主座上,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静怡郡主老老实实的耷拉着脑袋,站在皇子面前,两只手互相绞着。
叶樟看了看画织景,怎么还有客人。
“哎呀,我忘记说了,我以为妃主没醒,就让她在客厅等着了。看到妃主醒了,就把她给忘记了。”
“啧啧,难得她竟然没有闯上来。”叶樟走到酒窝姑娘身边,笑着对她说道:“恩,你以后和她们俩,也可以到我这里来。”
酒窝姑娘的脸色居然不是喜欢,而是有些纠结,这让叶樟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愿意?那算了,当我没说吧。你出去吧。”
叶樟也不是非要人来伺候,不过是现在心情好,想要多认识几个人,可惜人家还不愿意。
“妃主,我……”
酒窝姑娘看着已经走到皇子身边的叶樟,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意。
“你好了?”皇子看到叶樟,脸色稍霁。
“是,多谢皇子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祝星以后就跟着你,如果要出宫,着他给你安排吧。”
“好。对了,我能不能问问……”
“放心吧,已经帮你出气了。是我连累了你,主谋已经被枭首,这些东西你收着吧,权当是他们的赔礼。”
叶樟接过皇子递过来的一枚储物戒,打开看了看,再看向麟岚皇子的眼神都变了。
这位可真是最大方的金主啊,储物戒里的东西,把她这个三层小楼填满还绰绰有余。
“满意吗?”麟岚皇子看到叶樟的眼神,才微微露了一丝笑意,让叶樟再一次眼晕了。
“真好看。”叶樟的喃喃自语,让麟岚皇子的脸色有些不妙,还从来没有人敢当着面这么说的,不过,听起来竟然有些开心?
麟岚皇子咳了一声,站起身来,直接就走了。
“你好好休息。”
叶樟茫然的看了看二画,又看了看静怡郡主,他这是怎么了?
叶樟拉着画织罗,悄悄的说道:“是不是我夸他,他害羞了?”
画织罗瞪着眼睛看叶樟:我的妃主哎,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问我?要是被皇子知道,我可能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喂,你们说什么呢?没有看到本郡主吗?还不好好伺候着?”静怡郡主依然是颐指气使。
但叶樟刚调戏完麟岚皇子,觉得心情正好,也就没有在意她的态度:“还不快去给郡主上茶。”
静怡郡主坐到刚才麟岚皇子坐的地方,鼓着嘴瞪着叶樟。
“刚才皇子哥哥是不是对你笑了?”
叶樟哑然,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飞错?
看叶樟并不搭理她的挑衅,静怡郡主卸了那一口,双手肘支在膝盖上,两只手托着脸,连眼角都耷拉下来了,像一只弱小可怜无助的猫咪。
“皇子哥哥从来不对我笑。”
叶樟失笑,原来是这个原因。
但看着静怡郡主委屈巴拉的样子,叶樟还是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静怡郡主的头,笑着对她说道:“那你皇子哥哥对你好不好啊?”
静怡郡主摇了摇头,试图摆脱叶樟的魔爪,没有摆脱,就作罢了,不大会儿,还用头拱了拱叶樟的手。
这让叶樟老怀大慰,果然还是小团子撸起来有感觉。
“皇子哥哥对我很好的。小时候去哪都带着我,还给我好多好东西。”静怡郡主去了嚣张跋扈,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软糯,绵绵的。
“可是,三年前,他就再也不带我了。而且,还不许我进他的寝宫。他已经三年没有对我笑过了。”
“小嫂子,你说,皇子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啊?”
“怎么会呢?你皇子哥哥要是不喜欢,你连他的东华宫都进不来,又怎么能坐在这里呢?”
“那倒也是,除了皇子哥哥的师姐师妹,就只有可以来了。”小姑娘真好哄。
静怡郡主皱了皱鼻子,看着叶樟:“现在还多了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