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一脸颓废地躺在chuáng上,有气无力的说:“正经训练不可怕,可怕的是天天让我装啥也不会,还得一点点进步,太考验我这为数不多的演技了。”
李大峰嘿嘿笑:“那谁让你跟人动手了?活该不!”
苏见爬起来,一脸真诚的对李大峰说:“我有一个想法,要不咱们趁他不注意,把他打失忆了得了!他再这么折磨我我可就装不下去了。”
李大峰一脸激动:“行!这个好哎!没问题!jiāo给我!我就爱gān这个!”
苏见翻白眼,这果真是个傻子:“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你丫又欺骗我感情!”
苏见想了想,这么着不行,早晚露馅。
他翻了翻手机,找出了郑子越的手机号,犹豫了一会儿,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几下,那边接起来,乱哄哄的,不知道又在哪家KTV作妖呢。
“什么事?”
“嘿嘿嘿嘿嘿”
“……”
“是这样的,我想了一下,我呢,练可以,但是我可以自己练,主要是考虑到太为难您一天天省出吃喝玩乐的时间陪我,我太过意不去了。我就不用您老人家受累天天监督我了,行不行?您放心,我一定艰苦朴素,努力奋斗,绝不偷jian耍滑,不辜负您的期望!”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八成是被他的不要脸震惊了。
“……随你的便,只要我得到想要的结果就好了。”
电话被挂断,苏见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艾玛终于不用再演戏了好激动啊!
那边李大峰抠着脚丫子,略有疑惑地问:“不是他又不缺保镖,天天练你gān啥玩意儿?”
苏见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
这天晚上,苏见做了噩梦。
蛮夷的铁蹄还是踏破了家乡。
守护城池百年的城墙上,血液如同彼岸花鲜活地绽放。
无数的士兵嘶吼着冲锋,前仆后继的死在敌人的刀枪之下。
女人们怕自杀以后尸身受rǔ,跳井的跳井,自焚的自焚。
古老的城池上方,熊熊烈焰之中,战士的英魂和烈女的香魂紧紧缠绕。
陪伴他多年的军师,为他弹奏了一整夜的《将军令》,然后摔碎古琴,撞柱而死。
苏见猛地惊醒,抬手一摸,脸上湿了一片。
他看了看表,才十二点,短短两个小时竟如隔世一般。
睡不着了。闭上眼都是血。
前世的,今生的,敌人的,战友的,自己的,还有军师的……
他爬起来,索性拿笔又开始唰唰的写起来。
写了不知道多久,就听见上铺穿来李大峰哼哼唧唧的声音。
苏见拿起表一看,已经早上五点了。
他叫醒李大峰,俩人拾掇利索了就到操场上跑圈。
跑完步后,苏见也没心情吃饭,洗了澡就去上课了。
这节课是节写作课,老师秉持着“优秀的作家都需要有发散jīng神”的观点,跟他们唾沫横飞地瞎扯淡:
“跨界,那才出人才,还的作品都是好的跨界人才写出来的,你像鲍勃迪伦,音乐人跨界,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你像鲁迅,好好的西医不当了写文章,成了中国近现代文学史是一个过不去的坎儿,你再好比说历史上那些赫赫有名的大诗人大文豪,各个都是做官的,作家,他不能当职业,专门研究文学的,反而写不出好作品,就好比咱们这个专业……”
苏见一耳朵听着老师扯淡,一耳朵戴着耳机听着古老的即将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歌。
手机“嗡嗡”的振动,苏见看了一眼:皇城出版社
哦,不重要,苏见悄咪咪的把手机塞到书包紧底下,假装没看见。
下课以后,苏见拿出手机一看,三十多个未接电话。
苏见赶紧回拨过去,那边传来出版社老板焦急的声音
“我说苏见苏大神,您这是gān什么呢?三十多个电话都不接!”
“刚刚上课静音了,没看见。”
“上课能有多大事儿啊?现在大事!大事来了!苏见苏大神哎,你要发啦!你要发啦!”
苏见心想,我这一天天跟国内顶级富二代在一块儿玩,要发早发了!
“你的《送别》前些日子不是被我送去参加长歌文学奖的评审了吗,过啦!过啦!你的作品入围啦!”
“……哦。”
“不是‘哦’是什么意思?长歌文学奖哎!长歌!你知道长歌文学奖什么意思嘛?你已经两只脚踏进国内文坛的上层了你知道吗?”
“……”
“哦我好激动啊!天啊!我竟然能入围!太不可思议了!天啊我是不是要发了!”
苏见浮夸的表达了自己的喜悦。
“……”
出版社老板一脸冷漠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