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苏见爸爸没离婚的时候,她几乎天天都喝,后来离婚了,就很就没喝了。
郑鸿轩看见她这样,心里难受。
“阿红,你是不是后悔了?”他上前,坐到苏红身边,轻轻的抱住她,把头搁到她的肩膀上。
苏红没说话,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杯子里冒着热气的红糖水。
郑鸿轩是真爱她,真心疼她,想对她好,想跟她过一辈子,不是外界猜的乱七八糟的什么原因,所以才费尽心思骗她结婚。
“阿红,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我,可是你总要为见见想想。”
“见见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可是总也得有人给他造青云梯啊!没人帮他,他要怎么样才能出头?”
“你总不愿意他和他爸爸一样窝窝囊囊过一辈子吧。”
苏红眼神微动,推开他的头,起身把杯子放到chuáng头柜上。
郑鸿轩脸上露出笑意。
“今晚我去客房睡。”
郑鸿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
此时的苏见正在一个奇妙的境地中。
如果有冥想爱好者经过,大概会觉得他是在冥想,如果有发呆爱好者经过,大概觉得他是在胡思乱想,如果有chūn梦爱好者经过,大概会觉得他在思chūn。
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倚着门,呆呆地观察室内,偶尔悲伤偶尔喜悦。
他的战友兼校友兼舍友李大峰瞅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又犯神经了。”
然后倒头就睡,开始自己幸福的晚间睡眠时光。
可是在苏见眼里,宿舍并不是宿舍,它变成了huáng土坡,他身边也不是桌椅chuáng铺,而是美丽而纯朴的北方姑娘。
姑娘一双大眼又明又亮,可是里面噙满泪水,盛满了美丽的忧伤。
她穿上火红的嫁衣,被送向远方,远方没有皮肤黝黑,内心火热的汉子,只有一个抽大烟抽到面huáng肌瘦,没有几年活头的老财主。
而那皮肤黝黑的青年汉子,还做着娶她回来的美梦。
苏见默默的幻想那将要发生的故事,然后飞奔到桌前,拿起笔唰唰的写起来。
一晚上没睡,第二天又早起跟李大峰负重跑步。
俩人一前一后,背着包,在操场上跑了二十圈,然后,瘫坐在草坪上。
“不行了,这才多远啊,就瘫了。”
李大峰撸起背心,往脸上呼啦了一把。
苏见笑笑,心想,是不能比了,负伤退伍,他俩不知道在军区医院里住了多久,出来后体能都退步了不少。
躺在草坪上歇了一会儿,回宿舍洗了澡吃了早饭,俩人各奔各楼去上课。
疑似新陈代谢过旺,戴着假发的文学史老师依旧哈哈大笑着讲着只能逗笑自己的笑话,秉持着“八卦历史人物不叫八卦叫研究”的一贯jīng神把某历史人物有几个红颜知己,谁和谁疑似同性恋,某名人疑似被好友戴绿帽子的事从头到尾扒了个gān净。
下课铃响,文学史老师摸了摸自己的假发,遗憾这节课又没有讲到重点,连忙拖堂十分钟讲了讲重要内容让大家伙回去简单背一下。
苏见正收拾东西,一头发乌黑,梳着淑女头,穿着焦糖色学院风连衣裙,盘靓条顺的小姑娘站在他面前,笑容甜甜的说:“学长,有个事情想要你帮忙,好吗?”
苏见扫了一眼,看旁边不少人都在偷偷往这边看,心想啥大事啊还请一美女过来谈判。
他不为美色所惑地倚着椅背,笑着说:“你先说说什么事。”
苏见长的帅,身上又有压不住的一股兵痞的劲儿,一下子就把人家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迷的是七荤八素。
小姑娘眼神飘忽,红着脸说:“就是……就是学长……那个学校今年四月会举办建校一百二十周年纪念,咱们班打算和材院的一个班合出一个节目,鼓励……鼓励同学们投笔从戎,积极参军。”
“这是好事啊,可以。”
“想请你参与。”
“……”
不是苏见自恋,他要是一套节目演下来,别说星探,估计武协都来了,他是想不出名都难。
小姑娘见他为难,虽说难掩失望,但还是说:“要不……要不就算了。”
看小姑娘这样,苏见一大老爷们也怪不好意思的。人小姑娘也是好心,何况他以前的老同学都毕业了,以后这帮小学弟学妹都是他的同学,人家这点忙不帮也不太好。
“这不这样吧,”折中一下“我给你们当教练,到时候我就不上台了。”
“啊?”小姑娘惊讶,“可是我们都有教练了呀。”
“是材院的武子牧同学请来的教练,是他爸爸的保镖,据说以前是退役的特种兵呢。”
苏见笑了,说:“要不我俩一块教你们,你看行吗?多多益善,万一效果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