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期撞上复习冲刺期,真要命啊。她真宁可晚一些遇见他,在她成为想成为的人之后,在她不用因为这这那那而顾忌跟他在一起之后。
对话框里的字现了又消,跟理智打了一场惨烈的仗之后,那四个字终于胜利地发了出去。
——我好想你。
明明只是打字又不是亲口说,怎么也脸红成这样……田芮笑丢掉手机,捂着脸进了浴室。洗完澡出来,庄久霖的对话框还未亮起小红点。
入秋之后北京加剧gān燥,但为了省时,田芮笑放弃了抹身体rǔ。才往脸上打完厚厚的面霜,就听见外头响了门铃。走向门口时,她心里没有第二个答案。
庄久霖一身墨色西服站在门外,一手撑墙,一手揣兜,双眸英气得好像永远不会疲倦。
田芮笑上前勾住他脖子时,闻到了他外套上浓烈的女香。近到吐息拂面才发现他喝了酒,不知该说他海量,还是太优雅体面。
“不是说好了不来?”她微凉的脸贴着他发烫的脖子。
庄久霖浅笑:“那是谁让我不得不来?”
“告诉我,怎么做才能忍住不找你?”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田芮笑身上混着香甜的浴香和体香,庄久霖耐不住吻过来,她别开了脸,问:“刚才去哪了?”
“吃饭。”他答。
“噢,那又有美女给庄总投怀送抱咯。”
“是啊,还不止一个。”他好gān脆。
“那她们离你有多近?”田芮笑搂他更紧,“有这么近吗?”
庄久霖将她往胯上一压:“还要再近一点。”
“再近就只能负值了。”
“差不多吧,不过那里人多,不好直接负值。”
他眼底明显戏谑,田芮笑遏住怒意,却没忍住加重了语气:“那gān嘛不直接跟她们回去?”
庄久霖沉稳从容:“本来说好了,半路被你截过来了。”
“那我可真是坏了庄总的好事了,”她明显变了脸色,往他胸膛一推,“庄总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庄久霖没让她远离半分:“我是你想截就截,想赶就赶的?”
输了输了,斗不过斗不过。田芮笑瞪着他,发力用拳头抵开他。庄久霖哪里还敢继续惹他的小情人,放软了声线:“哪有什么美女,都是叔叔大爷。”
“噢,叔叔大爷喷女香哦?”她一声讥笑,往他肩头一凑,“我猜是黑鸦片。”
“是Anna,很吵的时候她挨着我说话,”他老老实实说,示意另一边,“你要不要闻闻看这边有没有?”
田芮笑脸色没半点缓和,面无表情地与他对峙。庄久霖扯下她一只手,摁着她手背握成型,让她感受他的迫切:“只有你能负值,宝贝。”
开门的那一瞬,她本想扑进他怀里就开始轰轰烈烈,可现在她实在是气不过。田芮笑反手拉住他,转身将他往卧室带。
庄久霖被田芮笑邀到窗前一座沙发,她家家具配套的法式风,布料蓝色蚕丝绒,边沿木料刷做旧金漆,庄久霖西装革履地往上一靠,田芮笑顺势坐在他腿上。
田芮笑与他隔着微妙的距离,慢条斯理地为他解开外套纽扣。她不急着继续,慢慢摩挲着他的衬衫,好像在钻研那是什么上好面料,道:“我好喜欢你穿藏蓝色。”
庄久霖毫不考虑:“我比较简单,我喜欢你不穿。”
田芮笑无视眼皮底下鼓起的裤料,双手沿着庄久霖衣领滑向后,勾住他的脖子:“有没有想我?”
“有。”
“什么时候?”
“每时每刻。”
谁都知道这是标准回答,田芮笑低头咬住他的喉结,继续问:“想我什么?”
“想你像现在这样,”他的喉结在她齿间震颤,醇厚的嗓音由骨入心,“要更骚一点。”
她在他颈窝里淘气地笑了,庄久霖不得不求:“宝贝,求你了,这是你给我买的衬衫,我不想撕烂。”
田芮笑终于开始解他顶上的纽扣,温软的唇相随而下。然后她的手一边反复,一边跟他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被她磨去大半耐性,庄久霖又一次推进度:“wannataste?”
田芮笑心头一震,抬眼看他。庄久霖满意地看着她眼中的慌张,抓起她手腕将她往外一推,脚还没站稳,他的力道接着迫使她跪下。
田芮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jīng神错乱地决定戏弄喝了酒的庄久霖。
看着她的嘴唇被挤到变形,cháo红的脸上口水与泪水混杂,庄久霖终于肯放过她,扶她起来推到chuáng上。或许直到田芮笑明白他捡起领带的意图时,她才真正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买chuáng头带柱子的chuáng。
在双手失去自由后,庄久霖封闭了她的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