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芮笑确认一下:“第二天我告诉你,刚好《看不见的客人》我特别喜欢?”
庄久霖点了头。所以,他当时给她发的是一些类似的电影推荐。
哪有什么刚好,明明是他有心了解她的结果。
田芮笑又往他肩上趴,笑问:“你怎么知道?”
“跟你聊天看出来的。”
“庄先生看人这么准哦。”
“不准怎么会找你?”他扣紧她的手。
“哦,”她又甜又气地应,“那我好笨哦,一开始就被庄先生看透了,可是我还一点都不了解庄先生。”
放映厅的灯恰好一瞬灭了,庄久霖将她的手移到那里,说:“现在没有人比你更了解。”
龙头标出现时,他们在接吻。
电影结束时已过夜里十一点,街上冷清,庄久霖肆意地握着田芮笑的手开车回到家。
他本想对着镜子要她,想起她穿了一天高跟鞋,便将她抱上了chuáng。
入睡前,田芮笑嘟囔了一句脚疼,庄久霖便起身去给她打热水泡脚。
“明天不要穿高跟鞋了。”他说。
“我以为你更喜欢。”
“更喜欢你舒舒服服的,宝贝。”
熄了灯,田芮笑枕着庄久霖的胳膊,他终于想起来问:“明天几点出门?”
“自然醒再说嘛。”她是那么地珍惜每一个自然醒来能见到他的时候。
“那……我是不是可以多睡一会儿?”他难忘今天漫长的等待。
她笑了:“好,临出门我再叫你。”
庄久霖感觉自己赚到了几个小时。
“睡吧,”他温声道,一如之前每一个夜晚的最后那样说,“晚安宝贝。”
她累得回应得含糊不清了:“晚安。”
自从他们搬到天禧台一同起居,田芮笑就再也没见过庄久霖犯头痛。
说是可以让他睡到临出门,可庄老板哪有那么多时间真的拿来睡觉。上午十点多田芮笑就起了,才把妆化完,就听见庄久霖在那边讲电话。他人不去上班,却还有要远程处理的公务。
还不到十二点,田芮笑就整装待发地站到了庄久霖面前,甚至让他愣了好一阵才相信。男人出门真的好方便,田芮笑整理包包的功夫,他就已经收拾得能出门了。
“想吃什么?”上路后,他问。
“火锅,”她昨晚就决定好了,“九宫格那种哦。”
“那你看去哪里吃。”其实庄久霖很不喜欢吃饭时周围吵闹,但为了他的小姑娘,他愿意。
吃完了饭,田芮笑就近挑了一家美甲店,又拿几百张美甲图考验他的直男审美。
见他看中的几张都是尖头,她问:“你觉得尖头比较好看?”
“比较性感,”庄久霖顿了顿,又说,“就是我怕……”
“怕什么?”
“怕你抓到我。”
“哦,”田芮笑毫不客气,“抓就抓咯,你怕谁看见?”
他笑了:“好,你做这个,我巴不得别人看见。”
chūn夏就是青色粉色huáng色的季节,庄直男理解不了青色huáng色,倒还挺喜欢粉色,田芮笑最后便按他选定的来做。她好喜欢这种自己身上都是他选的、他喜欢的东西的感觉。
庄久霖就这么看着田芮笑的指甲上一遍遍色,然后贴水钻、贝壳片、珍珠……一边认真发问:“不会掉出来?”、“碰水也行?”、“磕着也不掉?”引得她和美甲师连连发笑。
美甲师也诚心说:“我还是第一次见陪女朋友来做指甲这么有耐心的。”
田芮笑给他一个奖励的眼神:“你被表扬了哦。”
“谢谢。”他好认真。
做完指甲,田芮笑觉得自己整个人才算真的完整了,走路都神气几分——庄直男不会懂这种快乐。
离店后,庄久霖看了眼表,说:“两个小时,做了多少钱?”
田芮笑答:“六百。”
“一个人六百,要做两个小时,一个员工一天可以做五个……”
“不是啦!不是每个人都要做六百,要根据你做的款式,加的东西来算!”她好笑地道,“像这样的店,人均应该是四百左右。”
庄老板纠正数据,继续认真计算人工成本和利润,最后得出结论,美甲业的劳动力确实相对便宜。
下一站是猫咪救助站。田芮笑早已下单把猫粮和猫砂直接寄送那里,刚好今天上午到了。
阿姨把自家房子腾出来收养猫咪,这里一共生活着五十只左右的猫。田芮笑熟悉地走进门与阿姨聊天,不得不说,猫多了,味道还是有些大的,对于从未养过宠物的人实在难忍——但庄久霖忍了。
他的小姑娘又用台湾腔软嗲嗲地跟猫咪说话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小区地库里那只胖橘猫,所以他也很久很久没有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