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竟是这样欲仙欲灭。在庄久霖无数次将田芮笑带到巅峰之时,她发自肺腑地想,就让她烂在这个深夜吧,就烂在他怀里。
……
蒋纯幸运到找到了燕大家属的房子,租了月租三千五的次卧。她奶奶身体不好,毕业典礼后保证回家两周就来北京学习,恰好期满这天,她打电话给田芮笑求表扬:“我已经到学校啦!”
“真乖。”田芮笑不冷不淡地道。
“哎呦,这说话语气,都跟某人一模一样了。”
田芮笑脸一红,跟他待了一周,还真的学了几句。
刚好将近中午,两人约到蓝色港湾吃饭。一见面,蒋纯迫不及待问:“他什么尺寸?”
田芮笑左顾右盼,心虚地拿手做了个比划。蒋纯捂住嘴:“天呐——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你现在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穿平底鞋了,”听起来像抱怨,田芮笑的表情却很得意,“根本走不了路。”
蒋纯贼兮兮地凑近问:“你这一周用了几盒啊?”
田芮笑被她问得一愣。蒋纯看明白了:“你他妈没用?”
情浓忘我,她真的全然忽略了这个问题。
蒋纯鼓起掌来:“您这是准备带娃读研究生啊,人大明年得出通稿了,最美带娃研究生。”
田芮笑被她说得心乱:“我……不是有什么安全期吗?我大姨妈刚完才……”
“那这都一周了,安全期也该过去了,”蒋纯又认真又戏谑,“一会儿记得买,瞧您这位的尺寸,你就得买特大号。”
田芮笑没搭话。
关于隔不隔着那层的区别,方也和蒋纯都说过不少,成年人了,谁还没点了解呢?
她闷着一口气,说不上话。
……她不忍心啊。
第34章Chapter34
蒋纯陪田芮笑从药店里走出,看着她把药盒收进包里,忍不住说:“田芮笑,你真没救了。”
“也许吧,”田芮笑并不否认,关上包,冲她笑得依旧灵动,“你们说的啊,只要别让他感觉到,就好。”
别让他感觉,你太爱他。
走向地铁口的路上,田芮笑问:“吴浩然暑假不在北京,谁给你教专业课?”
蒋纯翘起鼻子:“那也可以远程嘛。”田芮笑白了她一眼,她好好说:“放心啦您,我再学渣看这两本书还是没问题的。”
“好,等我把申请材料准备好,就去找你一起自习。”
蒋纯鄙夷道:“我才不信呢。”
“放心吧您,”田芮笑复刻她的语气,“孰轻孰重,我拎得清,如果他知道我因为他耽误了学业,他也不会那么喜欢我了,你信不信?”
蒋纯好是佩服:“你们学霸对感情都这么理性的吗?”
田芮笑没有资格再作答。如果真的理性,包里那些药又算什么呢?
虽然她吃饭期间一直在做功课,查到的皆是肯定回答,才决心去买的药。但蒋纯仍不放心:“体质因人而异,大多数人吃了都没什么,可也有少数人有副作用的……”
田芮笑认真告诉她:“放心吧,如果有哪里不舒服,我会停药的。”
……
Anna敲开庄久霖办公室门,把一份材料递给他:“庄总,这是刚刚改好的,您看看。”
庄久霖接过来,低头审阅。
等待时,Anna瞥了眼他右颈,一周前那里落了道浅短的划痕,没几天便消愈了。Anna忍不住端详他表露的肌肤,还真的在左颈探到了蛛丝马迹,且比这更甚——一个太明显是齿印的红肿,而且,还很新鲜。
在西装规制、面目凛严的庄久霖身上看到这样的痕迹,等同于发现老艺术家去拍了AV。
庄久霖顶着那道抓痕上了一星期的班,下属们也不太懂也不敢问,诚然划痕太好解释了,随便磕着哪里都有可能。
昨夜,趴在他怀里的田芮笑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说:“这一点也看不出来是被抓的。”
庄久霖笑:“你想要多明显?”
于是,她张开嘴,往他左耳根下结结实实地吮咬下去。
“没有问题了。”庄久霖阖上文件,递了回去。
Anna回过神来,双手接过,鞠躬后退了出去。没走两步她便停下,再三犹豫,还是回了头:“庄总……”
庄久霖抬眼看她,镜片后的那双眼不怒自威。
Anna没有很快开口,庄久霖就这样直视着她,等待她在他沉默的bī问下开了口:“庄董他……前两天问过您。”
庄久霖垂眼拾起笔,目光投入桌上的文件,陈述般道:“什么事?”
又是好一阵,Anna才说:“问您最近,有没有跟谁走得近。”
庄久霖重新看向她。两人都知道这个“谁”特指女性。
从前庄久霖压力过大的时候,也曾多日住在别处不回家,庄徐行并未特意追问。而现在,人之将逝,心眼和顾虑也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