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还未淌下,庄久霖的身体就已发烫。田芮笑为他打上泡沫,细细清洗,然后开水冲净,她的吻顺势随水流滑落,膝盖最后在大理石纹的地砖上跪下。
庄久霖低头凝神看她,扣住她后脑的手克制着不去发力bī她更近。尝过了几次,她羞耻地爱上了这种匍匐着安慰他的感觉,也慢慢不再像伊始那样犯呕。
感觉到下一秒就是极致,庄久霖推开了田芮笑,却在扶她起身时故意……花洒的水不断淌下,那些喷到她身上的痕迹很快融入水中,被冲了个gān净。
田芮笑被庄久霖抱紧,她红着眼眶,抽搭搭地问:“为什么不让我尝尝?”
他在笑:“想好好爱护你。”
她不得不承认,她已对他着魔到连这个也不想放过。
庄久霖关了花洒,穿上浴袍,田芮笑以为他直接要带她去厨房,却是被他抱上了chuáng。她抱着他的头说:“你还没吃晚饭,先去吃东西好不好?”
他在吻她的脚趾,勾唇道:“宝贝的两张嘴要一起喂饱。”
以他的规格和能力来说,“饱”字真的很传神。
等到他们终于走进厨房,又蒸了一遍早已凉透的大闸蟹。田芮笑开了一瓶红酒,坐在庄久霖腿上,与他jiāo杯对饮。
入睡前,庄久霖又去用田芮笑的护肤品。他抹眼霜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田芮笑悄悄将他之前给她的卡塞进了他的西装口袋,动作轻得没一点声音。他背对着她就问:“给我gān嘛?”
田芮笑吓得仿佛翻墙出去上网被教导主任抓现行的高中生,下意识背着双手:“什么给嘛,本来就是你的。”
庄久霖带着质问转身看她,她慌乱地补充:“你的衣服尾款已经付了,所以……”
“来。”庄久霖坐到软榻上,伸手邀她。
田芮笑乖乖过去,屁股刚挨着他的腿,就听见他说:“能不能让我在你身上多放点我的标签?”
她柔媚地望他:“你放得够多了。”
“不够,”庄久霖看起来有点严厉,他决定明确一些,“我很难陪你去做别的,能不能用我的卡让我好受一点?”
田芮笑心头一颤,勾着他的脖子,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你想要性/爱。”
他毫不犹豫:“可我也想给你你想要的。”
两人对视了好久,田芮笑开口:“那要是可以的话,你会陪我逛街吗?”
“会。”
“会陪我看电影吗?”
“会。”
“会陪我去看救助站的小猫吗?”
庄久霖沉了口气,道:“等忙这几天,我找个时间,好不好?”
忙完这几天,没多久就是发了疯冲业绩的年底,接着就要赶年报,他的忙碌永无休止。但田芮笑还是心甘情愿地应:“好。”
每次庄久霖喝了酒,田芮笑就没想过自己能睡好觉。
晨起后她为他系扣子、系领带,声音含着没睡醒的迷糊:“要是叔叔知道了这次的事,你就说我死缠烂打,自己偷偷跑去内蒙找你。”
他配合着她,拉长尾音:“好,我保证说得一字不差。”
田芮笑没再说话。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懂事了,那明明是一个弥留之际的老人,她却这样残忍地bī他们父子不快。
可她真的好想知道,他为了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庄久霖一到浦越中心大厦,迎头就看见邱恒扬着一对酒窝。他关切地问:“父母怎么样了?”
邱恒答:“谢谢庄总,家父护住了家母,伤得重一些还在疗养,家母已经出院了。”
庄久霖说:“有需要尽管跟我开口。”
邱恒颔首领恩,接着说:“庄总,庄董来了。”
庄久霖一怔,看向他:“在哪?”
“在办公室,庄董安排了出席一会儿绿能的签署会议。”
庄久霖调头回了电梯,按了董事长办公室所在楼层。庄久霖进门时,庄徐行正在与几人谈话,他走近时听见:“……这些庄总都办得很妥当……”
见庄久霖过来,几人自觉加速结束对话,退了出去。门关上了,庄久霖才喊:“爸,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亲自办吗?”
庄徐行低头翻着文件,不咸不淡地道:“当然有了,来看看这个绿能的实力,不也能反映出撬得动它的人的本事吗?”
庄久霖不做声,庄徐行把文件一阖,抬了眼:“联合国的回信我看了,要是我在这个时候再说三道四,岂不显得我这个糟老头子小心眼?”
庄久霖道:“您教我公私分明,我一直都在恪守。”
“既然这样,咱们该谢就谢,别的还接着算了?”庄徐行激将诛心登峰造极,若换了别人,早就吓得直冒冷汗了。
“好,”庄久霖肩宽腿长,巍然似高山,“她陪我去给妈妈扫墓,的确属私,请问您觉得要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