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哥哥。
庄希未笑起来:“爷奶,你们听听,南方姑娘说话就是温软温软的——哥哥……”她学着田芮笑的qiáng调,自己又笑了:“好像台湾腔哦。”
田芮笑纠正:“是南普。”
庄久霖很像一家之主:“坐下吃饭吧。”
爷爷奶奶邻座,接着是庄家兄妹,一圈下来,田芮笑同时挨着庄希未和奶奶。
田芮笑落座后,发现自己正对着庄久霖。她只要一抬眼,落点即是他的脸。
所以,有好几次,她和他目光jiāo汇,都是她先惊慌地闪开。
席间,庄希未给田芮笑chuī了一顿彩虹屁:
“隔壁燕大的,高考分数全专业最高,成绩可好了,年年拿奖学金,还和老师一起发论文……”
“什么都会!跳舞啊,打排球啊,潜水啊,还是学校广播台的,年年都当晚会主持,她可是南方人诶……”
“还在联合国实习呢,之前寒假的时候还去藏区支教,特别能吃苦……”
爷爷和奶奶都在笑,而庄久霖,只顾着给爷爷夹菜,别无他言。
一顿饭了,他看了看表,说:“爷爷,奶奶,我该走了,明天我再过来接你们。”
他晚上不在这里?
庄希未好像听见了似的,告诉田芮笑:“我哥能挤出小半天都不错了,周末还堆着一堆事儿呢。”
明明安排司机就好,却舍得自己赶着来回奔波。
庄久霖最后起身时,终于想起来这个桌子上有一位客人,正式看了田芮笑一眼:“同学也慢慢吃,别客气。”
田芮笑点点头:“谢谢。”
老人休息得早,晚上陪二老说笑到歇下,她们才回房。
点上熏香,撒下花瓣,屋里蒸腾起热气,两个姑娘浸入池中,开始一场仪式感的泡汤。
“下雪了!”庄希未惊喜地往窗外一指。
天上飘起小雪,此处地表温度高,落下便化了。田芮笑笑了:“怎么你比我还激动。”
“唉,就是感慨一下,这么làng漫的时候,怎么就是跟你在一块呢?”庄希未愁死了,“要是跟男朋友该多好啊。”
“我求你了,你现在要是能马上找来,我愿意自己打车回北京。”
庄希未脖子一仰,叹气:“马上找来?那我还是指望从天上掉一个吧。”
田芮笑正把泡沫往自己身上堆,趁她不备,庄希未一个袭胸,惊呼:“我的天哪——你说说你,有胸有腰有屁股,母胎solo是不是太亏了?”
田芮笑一边反偷袭,一边说:“我也觉得,没有性生活好惨哦——你自己明明也C杯好不好?”
“真惨,没性生活的大胸姐妹花。”
“我觉得你会比我先有。”
庄希未这才停止袭击她:“为什么?”
田芮笑说:“追你的人很多啊,是你自己没心没肺。”
庄希未反思道:“我是真喜欢不起来——我不会喜欢女的吧?”
田芮笑噘嘴凑近她:“那你跟我在一起好了。”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
庄希未又说:“我觉得你才比我先有。”
田芮笑一声哀叹:“罢了,有你们在,我有不了。”
“为什么啊?”
“上次那个189,我觉得他还不错啊,想跟他开始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嫌弃人家。”
“那个189是真的长得太一般了!虽然各方面很优秀,可是你看看自己的脸啊!”
“我真的觉得相貌不那么重要……”
“不行!”庄希未比她还急,“你是女神啊!再不看脸也得看得过去吧!至少——至少跟我哥一样帅!”
田芮笑差点没气儿。
跟你哥一样帅,这个要求真不是看得过去了,是真的要求有点高……
提到哥哥,庄小姐猛然惊醒:“下雪了!我给我哥打个电话!”
庄久霖接得很快,庄希未喊:“哥,下雪了!”
屋里很静,他沉厚的声音低低地传进田芮笑耳中:“我到了,放心吧。”
不必她开口,他就知道她的意图。这个男人凛若寒冰,却处处周到。
庄希未一颗心放下。
等她挂了,田芮笑不知怎的就想问:“你哥哥,没有女朋友?”
“他哪有时间谈恋爱,有女朋友也会被气死吧,工作狂。”明明刚担心完,转头又习惯吐槽起哥哥:“不被气死,也被无聊死,跟他谈恋爱gān嘛,两个人成天大眼瞪小眼,什么也不说?”
“哈哈哈哈……”田芮笑被她逗笑,“对自己喜欢的人,应该会有点特别吧。”
庄希未似乎在想象,她随即一个哆嗦,摇摇头:“我想不出来,你说,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庄老板这种性格注定这本会慢热一些
不然一个高冷大佬没一会儿就服软你侬我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