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没回答他,只是说你抓疼我了。
阿彻甩了脸,直接从chuáng上离开,门“砰!”地声砸的很响。
往后的时间,他让医院给我做了一个全身细致的检查,这个检查的力度很大,基本上什么病都能查出来。
心脏科的医生皱眉,指着片子说我的心脏有问题。阿彻当即问医生什么毛病,医生说这个还不确定,得继续查。
阿彻皱着眉看着我,说,“查!详细地查!”
我躺在chuáng上,知道这次是彻底瞒不住了,阿彻那么聪明,恐怕在清楚了我身体什么样后,往前跟布朗先生的jiāo易都有可能全盘推测出。
突然心底就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落地了。
突然很好奇,阿彻会怎样对我呢?
在知道了这一切后。
……
……
……
阿彻一勺勺给我喂药,我说吃不下去,他就很淡地对我说,“林小姐如果你不乖乖地张嘴自己吃,那么我将采取qiáng制性的措施。”
这些日子做的检查太多,我脑子都浆糊了,很笨地问了句——
怎么个qiáng制法啊……
阿彻摔了勺子在碗里,把药丢到chuáng头柜台面,双手撑在膝盖上看了我好几眼。
然后又突然舀了一大勺药汁,自己含在口里,
突然就捏着我的下巴,qiáng行吻了下去。
很苦很苦的药水并没有因为这么暧昧的喂药方式而变得多加甜蜜,
相反,我的下巴快要被他掐的脱臼了。
阿彻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嘴角轻轻上扬,伸出手摸着我的脸,左右摇晃了两下,像是在检查购买的商品是不是符合他的满意。
“还是那么喜欢咬人啊。”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有点儿恼羞成怒,从腰后面抽出枕头就想砸他。
然而下一秒,阿彻却眯着双眼,嘲讽地笑道,
“为了那个基金会,你是不是也这么咬过李家那对父子?”
我骇然,
从来没想到过,这么下流无耻的话,有那么一天会从阿彻的嘴里说出来!
“阿彻!”我用尽全部力气怒斥他,“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阿彻松开我的脸,站起身,双手抄在西装裤口袋里,居高临下打量着我,
眼底尽是轻蔑,
“林小姐为了基金会,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呢!”
“所以说,这三年的光yīn,是不是也会为了基金会,跟自己曾经的继子滚chuáng单?”
“阿彻你不要胡说!我从来没想过——”
“不要叫我阿彻!”面前的男子突然bào怒,抬腿踹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双眼猩红,
“我不是你的阿彻!”
“林芝微,这都已经过去三年了,你到底还有什么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喊出‘阿彻’这个名字!”
“当年那个深爱着林芝微、愿意永远跟在她身后默默地守护着她的那个阿彻,早就被你亲手葬送在了三年前!”
我愣在了chuáng上。
阿彻红着眼,眼中全是恨。
这一刻,我仿佛再一次地看到了那个固执倔qiáng的大男孩,
那个曾经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大男孩。
阿彻侧过头去,望着杯盘láng藉的地面,脚踹了的椅子碰撞了chuáng头柜,放在台面上的玻璃杯花瓷碗全部哗啦下子掉到了地上,叮叮咚咚的。
满地碎片。
我的身体往前动了动,伸出手,突然就那么那么想要去摸摸他的脸。
指尖触碰到阿彻脸颊的那一瞬间,
他猛地扬手,掀开了我的胳膊。
阿彻又恢复成了那个陌生的、冰冷的人,他双眼中的bào躁一瞬间消失,眼睛里又含上了冰碴子。
“明天和我回一趟A市。”
“A市?”我一愣,忘记了被阿彻甩开时心底涌出的那份委屈,问他去A市做什么!
李氏祖宅就在A市,对于这个一年四季烟雨朦胧的城市,所有的印象都是来源于李氏。
全部都是让人很难过的回忆。
阿彻去A市做什么?!
对——
我突然发现自从被阿彻找到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邵明章!
就连……李氏集团的商务信息,在这段时间里,我都鲜少听到过!
“阿彻!”我跌跌撞撞下了chuáng,踉跄着快要散架的身子,上前去一把拉住了正打算推门而出的阿彻,
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焦急,声音都十分颤抖道,
“你要对李氏做什么!”
“我知道你恨我、恨邵明章,可,可李氏毕竟是李业——”
唰——
阿彻突然猛地转身,掐着我的脖子就把我抵在墙上,突然就笑的很嗜血无情,
“我还能做什么?”
“当然是——”
“弄死你的这个心肝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