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你啊你!”鹤禾都不晓得该用什么词形容青茶才好,她第一次见青茶这样愚笨之人。平日里看着挺机灵聪慧的一个人,偏偏在这事上面如此不开窍。
如此想着,气得鹤禾习惯性的轻弹青茶的额头,后者委屈的捂着被敲的地方,鹤禾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如此不开窍之人。”鹤禾恨恨道。
对此,青茶只是憨憨的笑着,眼睛却直直的望着院墙中的某一处。
从青茶那里离开后,顾沉舟辗转来到了大太太这里。屋内,侧妃正在为王妃沏茶,猛然抬眼瞧见顾沉舟一袭白衣身披霞光走了过来,惊诧道:“王爷,你回来了。”
听到侧妃这样说,正拿着茶杯准备饮茶的王妃也抬起了头。因为她昨晚已经见过顾沉舟了,所以对顾沉舟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
“王妃怎么来了?凶手抓到了吗?”王妃放下茶杯,从容的站起身来道。
“还没有。”顾沉舟发丝有些凌乱,却为他增添了几分别样的美感。
“不过,我大概能猜出凶手是受谁指使的了。”顾沉舟目光熠熠生辉道。
“嗯。”王妃点点头。
恰逢这时,顾沉舟的贴身侍卫闻讯赶来,来不及敲门,那贴身侍卫急匆匆进来,脸上是担忧的表情,看到顾沉舟的身影惊呼道:“王爷!”
听到贴身侍卫的声音,顾沉舟缓缓转过身,一看到贴身侍卫这幅表情,她就明白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先走了。”顾沉舟回头对王妃道。声音冷漠疏离,完全不像夫君该对夫人的态度,就好像她们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贴身侍卫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顾沉舟走后,侧妃迎了上来。察觉到她的靠近,王妃转过身抱住了她,对她道:“等过段时间,我们就走,好不好?”
“好。”侧妃不由自主搂住了她,闭上了双眼。
顾沉舟很快走出府后,一眼就看见了停在门口的马车。她弯身钻进了马车,贴身侍卫也跟着上去了。当确认他们都上车了,车夫这才开始驾车,送他们朝目的地狂奔而去。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顾沉舟和其他大臣见面的地方。刚刚贴身侍卫已经告诉顾沉舟,几位大臣已经听说她受伤的消息,急的不得了。甚至想要来府上看她,都被安抚了下来,现在他们正在里面等着她。
顾沉舟听罢,内心忍不住冷笑,担心她?依她看,只不过是担心她死不了吧?那群豺láng虎豹安的什么心,她能不知道?
很快,他们就到了那间酒楼。那群位高权重,衣着华丽,láng子野心的人早早等候在门口。一看到顾沉舟的酒楼,就笑脸嘻嘻的迎了上来。
为首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臣,当朝的礼部尚书。
“沉舟啊!你终于来了。”那老者看似很慈祥道。
顾沉舟内心不屑,却也不得不虚与委蛇,脸上堆着笑,与他装作友好握手,再假意嘘寒问暖一番。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谣言,竟然说我受了重伤。真是荒谬,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顾沉舟话音刚落,她就清晰人群中的几个人瞬间变了脸色。
顾沉舟微微一笑,故意转了个身,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
就在这时,像是忽然感受到了什么,顾沉舟嘴角的嘲笑一凝,猛的转过身。瞳孔因害怕放大,她望着身后的某一处,偏偏那里什么都没有。
“是她的错觉吗?只是为什么那么qiáng烈?”顾沉舟皱着眉头心想。
看见她这副模样,旁边的人一头雾水,顺着顾沉舟的目光看去,结果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顾沉舟刚才在看什么。
“王爷,你怎么了?”想了想,旁边的人还是开口问道。
“没什么。”顾沉舟立刻又收回了自己刚才的疑惑表情,转而一脸冷酷的迈着步伐走了进去。
见她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人连忙陆陆续续走了进去。
2、
顾沉舟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进去后。刚才她看的地方,又出现了一个白衣白发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
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身着白色长衫,气质gān净整洁。身子削瘦单薄,一头白发如银似雪,似瀑布般散落腰间,用一根红色的绸带束着。脸色苍白如纸,一看就有病在身。
他的眼睛很好看,很哀伤很忧郁,像雪山上的蔚蓝澄澈的天空。搁在扶手上的手,骨节分明,指节白皙修长。
更重要的是,男子低垂着眉眼,侧脸竟与顾沉舟有六七分相像。而且他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在他的右眼眼角下有一颗殷红似血的朱砂痣。
“……阿沉是不是失望了?阿沉的妹妹没死?”一双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缓缓附上男子白净的脸,紧接着响起一道声音,这声音很冷,让人容易联想到寒冬腊月里门前的飘雪,让人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