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还会放屁,你师尊我也是正常人,当然也会生气,谢谢。”夏茶怒怼道。
“呵。”沈清轻笑,不顾夏茶的挣扎,爬在夏茶的脖子上,在原来的牙印上又咬了一遍。
“疼疼疼啊!”夏茶疼的大喊大叫,眼泪都从眼眶里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如果现在夏茶能打人的话,她一定找一根鞭子,狠狠的把自己这个孽徒给抽死。让她知道,她这个师尊也不是好惹的。
“三日后就是大典,师尊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沈清的语气,就好像是在问夏茶临死前还有什么遗言。
夏茶的脖子上流着血迹,每当她伸手想去捂的时候,都会被沈清按住手,根本不让她动。反反复复几次后,她也累了,到后来就放弃了。
夏茶奇怪的看着沈清道:“你还想让我说些什么?说求你放我走,你会吗?说我是无辜的,你会听吗?”
沈清并未正面回答夏茶,而是用拨弄着她的头发,对上她的眼睛道:“师尊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也清楚。师尊早就罪无可恕,那怕是徒儿,也没办法帮师尊开脱。更何况,师尊欠我的也不少。”
“师尊害死了掌门师伯……”沈清继续说着,她还没说完,就被夏茶给打断了。
夏茶最烦别人把这些虚无的罪名安在她头上,她生气的拔高声音道:“我说了,不是我。掌门师兄并非我所杀,而是另有其人。”
“师尊说不是自己杀的,那就是知道是谁杀的。既然知道是谁杀的,为何不把那人供出来?就算不是师尊杀的,师尊也洗脱不了自己的嫌疑,因为你明明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却不肯将他供出来,你分明是在包庇他!”
沈清越说越激动,看的出来,她真的非常在意这件事。
“我说了,你信吗?”夏茶反问道。
“师尊不说,我怎么相信?”
“白枕风。”夏茶又躺了回去,摆出一副任由人摆脱的样子。
“什么?”沈清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白枕风?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待人宽和,勤奋修炼,备受大家爱戴欢迎的师兄。
他,是杀人凶手?救过自己命的师兄,竟然就是杀害掌门师伯的凶手?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尊?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不对,一定是夏茶骗他,白师兄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沈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闭上眼睛装睡的夏茶,又觉得对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一边是狠心将自己逐出师门,害自己吃了不少苦头的前师尊,一边是在自己失魂落魄的时候,帮助自己许多,甚至还救过自己命的师兄,她该如何选择?
“不,我不信你。”沈清猛然睁大眼睛道。
“随便你。”夏茶已经懒得同沈清废话了,连眼睛都没睁开。
“爱信不信。”夏茶又补充了一遍,只是不信为什么一定要问她啊?真的很烦还不好?
夏茶想起了沈清说的三日后的大典,无非就是为了专门来审讯她开的一个会。托沈清的福,她现在臭名昭著,宛若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就算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会审”,夏茶也是不怕的,毕竟主角光环在那里,死不了。就是会脱层皮罢了,知道惦记她的人多了,夏茶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的好徒弟们时时刻刻惦记着她的身子,而被她“迫害”过的人惦记着她什么时候去死。真的劳烦他们费心了,可惜她现在就算掉剩一口气了,还是凭着这一口气活着。
就是没有死,就是没能让他们如愿。
她安慰自己,大不了死了进入下一个世界。不过系统说过,这个世界算是惩罚,只是不知道处罚失败了会怎么办?
只要不牵扯到易阑珊的安危,一切都好说,她无所畏惧。
很快,就到了三日后。
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放眼望去,人山人海。再看大殿上,该有的东西都有,比如说柱子,锁链什么的。
夏茶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好。值得祝贺的是,竟然有这么多人来看她。让人不开心的是,这些人都是来看她怎么死的。
贼不开心。一想到这些,夏茶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快死的份上,她那个好徒弟沈清这几日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愣是没让她像是在暗室那样受了许多苦。
还答应她,并没有让楼雾失和冷玉笙来见她,避免了夏茶的后顾之忧。
这份真情,差点没把夏茶给感动哭了,才怪。
只是夏茶很好奇,她那个孽徒沈清这么急不可耐,不择手段的要把她弄死,她要是死了对方真的开心吗?
应该不会吧?要知道,人类的本质就是真想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