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住在小白楼。”他亲自给夜莺斟茶,那地方属法租界,诸多原因,不便他穿成这样到访,所以折中约了个有市井气的地方做掩饰,心思显得堂堂正正,“要见你一面,还得向你递条子。”他也模仿古老的中国的暧昧,给他送上一张花笺,促成今日的幽会。
“大佐有事寻我,吩咐一声就是。”绕了个漂亮的腕花,夜莺伸手扶杯子。
几滴水珠子溅上手面,被敷岛的拇指轻轻一抹,拭掉了:“没事,才更想你。”
夜莺不语,手又缩回桌子下头:“别那么拘束……”敷岛捻着手指上那点细腻的感觉,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与他谈笑,“今天找你来,只喝茶。”他仿佛很疲倦,捏了捏眉心,“陪我,谈谈天。”
夜莺有双做娼顶好的眼睛,不看人时冰清水冷,看人时又情丝横泛,好像时刻将你装在里头:“大佐很累么?”
敷岛很喜欢这双眼睛:“最近发生不少事呢……”
“大佐看起来很高兴。”夜莺为他添水。
“啊~刺杀日本军官的bào徒,抓到了。”他饮茶,姿态很优雅。
夜莺也随着端起杯子:“那可真是大事,要恭喜大佐了。”
“恭喜什么?”白瓷杯砸在茶托上,“又不是真凶。”
夜莺不多话,垂着眼眸看茶汤,很适时的安静,像屋里搁的一尊jīng巧的摆件,无口无心。
敷岛满意地笑了:“几个捡到空枪的替死鬼,就想把事情了结……”他的笑容傲慢,有股弑杀的狠劲,“真是太天真了。”
夜莺端起茶,轻轻呷了一口,他的风韵是别致的,敷岛轻易被吸引:“说起来……那几个人,也和你一样呢?”
“和我一样?”夜莺的眼神对上来,目光有愕然。
敷岛从桌子底下抓住他的手:“他们是一个徽班的打杂,抗箱跑龙套的戏子。你们中国有句老话怎么讲的?啊!对了,戏子……婊子……下九流的货色,是不是这么说的?”他轻笑。
夜莺垂眸,眉头一小块肉,隐忍颤跳,大胆子应脾气挣脱:“大佐身份高贵,我这个下九流的还是告辞了吧。”他的眼睛红了,水光闪烁毫无演技的纯真,像只兔子,对láng坦露无用的伤心。
手才落到门栓上,夜莺就不会动了,不是不想动,是动不了了,一前一后两片绸缎揉到了一块,敷岛从背后死死箍着他,掐他的腰,将人扣到门上。
“那个影帝段岚峯,也唱过戏,当过红武生。”手挑开袍子,进来了,胸膛上小小一粒rǔ,被人玩得发硬,“听说他有个弟,是他的相好,可惜后来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袍子被撩起来,丝溜一下子,裤袋生生被扯开,绕夜莺qiáng行被并拢的手缠了两圈,系了个挣不脱的死结,“陆润生,啊……你认识的,就是余夜昇身边那个老六,他告诉我一件很有趣的事……”敷岛用膝盖顶开夜莺扭紧的两条腿,慢慢楔进来,“他说……你就是他的那个相好……”
夜莺微微一楞,继而挣扎:“我根本不认识他,我连他的电影都没有看过!!!”
杯水车薪的反抗,让敷岛体会到高于肉欲快感的刺激,是qiáng者,是军国主义,是一个主宰一切的真正的男性:“这我可说不好,得查查,查查才知道你有没有说谎。”
陈旧斑驳的木门,一双蜷曲到发白的手指,抠着上头古老的guī纹木结,掰开两瓣白花花的臀肉,中间一点粉巧的圆心,敷岛千军万马地闯入,夜莺像块被钉在门上的肉,下身遭刺刀刺了无数遍,苦楚不堪地摇头。
敷岛凶猛地摆着腰杆,这是他的欲望,他的时刻:“啊……啊……”雄shòu征服雌shòu一样,他猛地叼住夜莺的后颈撕咬。这是一场qiángjian,他qiángjian了一个别国的男人,身体里侵略者的血液沸腾,他要把夜莺钉死在这扇门上,镇压在自己的qiáng刃下,沦为他的禁脔。
为什么不呢?这个天生为男人准备的玩物,他狠狠地操他。
痛苦太庞盛,呻吟从夜莺咬紧的唇缝中漏出,外头就是人来人往的走道,没顶的刺激,敷岛被他弄得情欲高涨,一身用不完的jīng力。
夜莺闭眼承受bào行,婆娑的眼泪,滴打到敷岛捂着他嘴的手背上,不能出声,他就在心里缄默微笑。多简单,要讨好一个男人就去满足他的欲望,好比现在,他用身体,轻易便困住这头野shòu。
敷岛进入了最后的冲刺,密集而猛烈的进攻中,惊心的红艳沿颤巍巍的腿根滚落,在地上积聚起一枚血色的圆。
像太阳旗,像日不落,像一个神秘的城邦,被攻破。
第27章捉jian
黑色的太阳旗如蝙蝠掠开的双翼,在夜风下猎猎飘d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