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是不信这种无聊的东西的。他可能是比起恶灵要更加恐怖的东西。
嘉良照着地址找到的是一家小小的店面，没有挂店名，看着就破烂不堪的防盗门，是很容易就会被人忽视的一个小角落。
“打扰了——”
嘉良的手还没碰到门，它就自己“吱呀”一声的开了。
是恐怖片里让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场景，尤其是在里面漆黑一片的时候。
“那个……”
和门一样狭窄的走廊尽头似乎坐着什么人的样子。嘉良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又看看一边面色不改的中也，感觉底气更足了。
有男人陪着就是不一样。
走廊不算太长，几步就走完了，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只有一扇窗户在透光，嘉良面前的是一张铺了绒布的长桌，另一边坐着一个人偶。
“有人……”
“唰啦”的一声，人偶翻了一页书。
因为过于白皙的肌肤和平常不会留那样长度的的金色长发，嘉良很自然的把这个“人”认成了人偶。
“……你们是谁介绍来的。”
人偶少女终于抬起头来，一双和可莱丝几乎如出一辙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嘉良和中也，最后停留在嘉良身上。
“是人类啊。”
嘉良小小的感叹了一句，从书包里取出名片递给少女。
“那个女人啊……净会给我找一些麻烦的人来。”
少女将名片还给嘉良，稍微摆正了身子。
“我叫菲尔。既然选择了求助于我，就准备好相应的贡品了吧。”
可莱丝和嘉良说的很详细。灰láng是曾经存在的国家“苏瓦尔”的一个古老村庄里生活的人的代称，据说他们有着超越人类的力量，曾经被设计做成应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兵器，但是最后还是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中。在苏瓦尔消失后，有一些灰láng逃了出来，融入了现代社会，菲尔就是其中一支的后裔。
因为他们长期生活在封闭的村子里，讨好灰láng的方式对于嘉良来说倒是简单至极。
“当然，请笑纳。”
嘉良拿出的是她做的果香小西饼。软化的无盐奶油加入糖粉，搅拌均匀后加入柠檬和柑橘的皮屑，打发成均匀的奶油糊，筛入面粉和泡打粉后做出可爱的造型，放进烤箱里就算完成了。
闻到空气中奶油般的香气，菲尔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一双绿色的眼睛瞪得老大，脸也鼓成包子一样，说是“灰láng”更像个还不懂事的孩子。
“嗯，这个香气还是第一次闻到，你很有料理手腕嘛。”
“别看我这样，也是远月毕业的哦。”
菲尔迫不及待的打开袋子拿出一块来品尝。
“唔嗯，远月啊，那里据说是厨师的试炼场，99%的人都会被当做垫脚石的‘天才的学院’，我之前在法国见过一个大叔，不过他人真是烂透了。”
嘉良大概猜到是哪位学长，尴尬的笑笑。
“那远月毕业的你，为什么和黑手党的矮子来找我。”
矮子。
如果嘉良不在，中也真的会bào打菲尔一顿。
明明她也不高！连一米五都没有吧！
“我觉得中也不矮啊，不用踮脚就能刚好平视。”
菲尔抬眼看看嘉良，大概了解了这个二人组的情况。
女的没脑子，没意识到自己在撩；男的处于一个矛盾状态，好感和利益在天平两端摇摆不定。
果然和她第一眼看去的一样，麻烦的一对。
“直接结婚就好了，你们。”
菲尔一本正经的给出建议。
嘉良和中也都一头雾水，中也在嘉良身后，没被看去他一时羞红的脸颊。
他们不是来问这种东西的吧？
他带着点期待的看向嘉良。
“……孩子的名字叫什么好呢。”
“那种东西给我自己去想啊。”
中也觉得自己错了，他一开始就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嘉良和这个毒舌的少女身上。
嘉良终于意识到被菲尔带偏了话题，连忙摇头。
“不对，我们是来请教你一件事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大概是嘉良的语气太过正式，菲尔也收起了不耐烦的表情，乖乖听她讲完了事情的经过。
“横滨啊……”
菲尔点心也不吃了，拿起一边的蓝白配色烟斗吸了一口，又一口。
“你们有听说过‘壶中天’吗。”
中也和嘉良都是一脸蒙，不知道菲尔为什么会从横滨拐到壶中天这样奇怪的词上。
菲尔也没指望他们能回答出来，又吸了一口烟斗。
“东洋的古老传说，一男子误入壶中，发现里面有新天地。”
“原来如此。”
嘉良认真的点头。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知识，为了将它们封印，有了恶魔的书架‘丹特丽安的书架’。但是书会选择主人，于是有了人型的‘壶中天’，被称作‘读姬’的她们拥有着能够打开书架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