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怕苏缪跟马文之间再产生误会,所以昨天晚上跟苏缪说了很多他们之间的事,听的苏缪一肚子酸水,所以今天看见马文格外的不慡。
可是在高海面前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所以只能忍着。
“都背下来了?不错啊,那我就抽查了啊,你先背一遍《木兰辞》。”
“好的。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可以啊,不错。商女不知亡国恨,下一句是什么?”
“隔江犹唱后庭花。”
“巴山夜雨涨秋池,前一句?”
“君问归期未有期。”
“几处早莺争暖树,下一句?”
“谁家新燕啄chūn泥。”
苏缪又问了几首古诗,马文都一一回答上来,只是默写的时候错了几个字。
“马文,提出表扬一次,今天中午奖励你个大jī腿。”
“谢谢哥。”马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上了这么多年学,第一次受到表扬,还有点不好意思,马文难得的有点脸红。
“你看你这不是挺聪明的吗。这个寒假,我一定让你进到学校前一百名。”
“这不太可能吧,我现在全校倒数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之前只是不学,你看只是一晚的时间,你就背了这么多东西,寒假还有一个多月呢,我这几天会做一个针对你成绩的学习计划,只要你肯努力,我就保证能帮到你。”
“那谢谢哥了。”
其实本来马文并不想来找苏缪补课的,小学时被苏缪堵在墙角教育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给马文当时还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yīn影,所以每次马文看到苏缪都下意识的想躲开。
奈何天不遂人愿,如果不是被亲妈揪着耳朵带过来,马文可能这辈子都会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着他。
可是昨天在苏缪的嘲讽刺激下,马文突然也想感受下当学霸的感觉。在学校当惯了校霸,偶尔也想感受下不一样的东西。
尤其是昨天看到了苏缪改卷子,然后给自己讲题的那种气定神闲的气度,马文觉得很酷,暗自励志以后要当一个有文化的流氓。
为了以后流氓文化的输出,马文决定要开始奋发图qiáng,好好学习,为了自己也为了未来。
可惜这时的苏缪已经沉浸在感动中,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天才,才一天时间,就扭转了一个孩子的一生。
以前苏缪对未来的职业没有太多想象,觉得做什么都可以,也一定都可以做好。但是从现在开始,苏缪觉得,做老师,没准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如果苏缪知道了马文内心真正的想法,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直接踢死他吧!
两人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惺惺相惜,好马遇伯乐,高山流水遇知音,颇有些相见恨晚之感。
而高海看着昨天还剑拔弩张的二人,今天却反转成了师慈徒孝的场景,在这诡异的画风下,高海严重怀疑俩人今天拿错了剧本。
高海脑内万马奔腾呼啸而过,说好的马文智商感人,说好的让我离马文远一点……
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缪和马文俩人互夹jī腿,饭后马文学孔融让梨主动给苏缪拿最大的苹果,下午苏缪细心给马文一一讲解不懂的各种题目,晚上临走前,苏缪又给马文留了几篇古文和英语单词的背诵。
在二人依依惜别了几个来回后,苏缪终于给马文送走了。
苏缪刚关上院门,还没转身就感受到背后冰冷的注视像箭一样扎在背上。一种qiáng烈的不详预感浇醒了苏缪作为一个慈师的心。
果然转过头就看到高海的瞪视,虽然苏缪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但是凭着与生俱来求生的本能,苏缪立马摆出一副讨好的表情凑了过去。
“这小脸鼓的,谁惹我们家糕糕了。”
“你还好意思问?”
“这从何说起呢?”
“从昨晚说起,哥你是老年痴呆还是有健忘症,之前是谁说的让我离马文远一点的,你这就是□□luǒ的双重标准。”
“呦,你还知道双重标准呢啊!”
“哎,你别打我啊!”听到苏缪欠揍的语气,高海直接一个枕头飞过去。
“活该,让你总欺负我!”
听到俩人的打闹声,奶奶就从房间走出来,这又是怎么了,越大越不省心。
“奶奶,哥又欺负我,呜呜呜。”高海看到奶奶出来,直接扑过去哭倒在奶奶怀里。
“糕糕,快别哭了,奶奶看了心疼。”
“苏缪,你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能欺负糕糕呢!”
“奶奶,我冤枉啊,真没有。”苏缪看着倒在奶奶怀里的高海,一脸心酸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