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瑾抿了抿唇,耳根微热:“你觉得那个郝雪怎样?”
大福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样?”
顾延瑾瞧他是真没听懂,索性直言:”就是那女生人品怎样?”
大福刹车,双脚撑在地上,眯着眼看向顾延瑾:“你看上了?”
顾延瑾同样把脚撑在地上,别过头,干咳两声,方说:“就是那晚过后,我最近又遇到那女孩子两次,觉得挺有缘分,准确点说,是有那么点好感,还谈不上看上。”
“你们年龄相差近一轮吧?”
大福问。
顾延瑾不自在地回他:“有没有一轮我不知道,但这是问题吗?咱远得不说,就拿你爹和你娘的年龄差来说,你就不觉得你爹比你娘大太多?!”
大福为自家老爹辩驳:“我爹只比我娘年长七岁,再说,我爹看着老吗?”
“不老不老,你爹和你走在一起像兄弟,一点都不像是父子。”
顾延瑾一脸赔笑,大福冷睨眼他,骑车继续前行:
“你比我爹小十多岁,可我爹和你走到一起,谁能看出我爹四十出头了?”
顾延瑾觉得这天没法聊了,颓然说:“你小叔我长得比较着急。”
其实顾延瑾长得蛮俊挺伟岸的,但谁让他家四嫂不一般,动辄就用空间食材和灵泉水为一家人调理身体,以至于他家四哥像是被岁月遗忘似的,这么些年过去,容貌很难看出有明显的岁月痕迹。
大福“扑哧”一笑,安慰:“用不着自惭形秽,你是我小叔,咱们体内都留着爷爷的血,爷爷现在即便老了,但看起来依旧帅气、精神,足见小叔你长得不差。”
微顿须臾,他敛起笑容,回应起顾延瑾之前问的问题,只听他说:“岑家出事,四福的妈妈为免被牵连,和岑叔办了离婚手续,那会岑叔要工作,四福不得不被他小叔带着一块到我老家双槐村插队……”
大福缓缓说着,顾延瑾的表情渐变严肃。
“我爹娘为方便照顾四福,也未让岑叔放心,为让我小姨夫能安心挣工分,便认四福做了干儿子。后来,岑叔许是觉得我家孩子多,担心我娘负担太重,就经人介绍和郝雪的母亲结为夫妻。四福被岑叔接回自个家,不成想,有一天四福丢了……”
说起四福差点丢了那件事,大福的声音里透出些许冷意:“要不是我娘时常给我们讲安全防范知识和如何自救,要不是四福够机灵,我们十之八九再难见面。”
顾延瑾半晌没有出声,大福却续说:“她明明有看到她姥姥抱走四福,硬是忍着没冲上前去阻止,她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姥姥为什么要那么做,无外乎是想让他们娘仨过得更好,能够完完全全霸着岑叔叔。”
“为免四福再受到伤害,也因为郝雪的姥姥做的事太过,岑叔和郝雪的妈妈之间的婚姻满打满算也就一年,两人办了离婚手续,再往后,我没见过她,对她长大后的品性自不能随意下断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