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叶爸和陆向北走到叶夏面前,齐齐关切地问。
“嗯,我没事。”
见男人想要伸手扶她,叶夏忙摇头,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你和爸先在这等着,我去收拾收拾再过来。”
她这会儿双手举在身体两侧,穿着手术服,手套上血迹斑斑,可不是能和人亲近的时候。
叶爸眼神慈爱,微笑着说:“去吧,我们等你。”
约莫过去二十多分钟,叶夏换上自己的衣服,来到手术室门外,看着叶爸和陆向北说:“爸,这会天还没亮,你和向北要不先回家,我去看看那几位伤患的恢复情况。”
“没事,你去忙,我们就在这等。”
手指一旁的长椅,叶爸笑着就坐到了上面:“我和向北说说话,时间过去得很快,你不用管我们。”
叶夏无奈,只好点点头。
“伤患情况怎样?”
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白大褂穿上,叶夏走进一间重症观察室,给她做的第一个重伤患检查了下伤口,又看了看仪器上的生命参数,问身旁的护士。
“情况稳定,没有出现不良症状。”
那名护士低声回应。
“继续观察,有突发状况记得和我联系。”
……
“没什么问题吧?”
“恢复得都还好,等度过24小时危险期,要是依旧没出异常,那几位重伤患就完全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有两位烧伤面积有点大,后期需要一定程度的植皮。”
“是脸部受伤?”
“嗯,一个是左脸和左边颈部以下烧伤严重,一个是整张脸和双手,以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身上和手只要伤口能够恢复,这都不是大问题,面部……应该没人因这个说闲话。”
“或许吧。”
这个时代的是淳朴,但这并不排除有的人会像看怪物似得看待面部出现异状的伤者。
检查完几名重伤患者,叶夏和叶爸还有陆向北坐上叶爸的专车,聊着几位重伤患的情况一路回到家里。
“事故是怎么发生的,有出结果吗?”
洗了个澡,从里到外重新换上一套衣服,叶夏走进客厅,问叶爸和陆向北。
陆向北摇头,这是厂里领导要追查的事儿,他可插不上手,而这时叶爸一脸严肃说;“初步调查,是一名王姓工人夜里端着煤油灯上厕所,回宿舍上床时,不经意间把随手放在枕头边上的煤油灯打翻,油花溅到被褥上,瞬间被褥起火,他惊慌害怕,边喊着火了,边扯着他那床着火的被褥冲出宿舍,想着这样能避免整个宿舍着火,却没想到楼道里堆积着这样那样的杂物,还有个别工人放在宿舍门外的煤油炉……“
叶爸说着事故原因,听得陆向北和叶夏惊得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那名王姓工人看到整个楼道起火,看到各宿舍都有工人涌出门,朝楼下跑,他惊恐害怕,就跟着一起跑下二楼……许是调查组的同志调查得严密,也许是良心不安,王姓工人流露出的异样被调查组同志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