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脸热,叶夏心里两个小人儿吵起来。
其中一个说:“太自夸了吧?”
另一个立马回嘴:“哪有自夸,我本来就好得很。”
“厚脸皮。”
“你说说我有哪点不好?”
“……似乎没有……”
“那不就得了,哼!”
嘴角抽了下,叶夏深呼吸,把心里那俩小人儿挥得远远的。
“爸爸,我喂你喝点水润润喉。”
回到病床前,叶夏拿着小勺,给叶一民喂了几口:“您一次不能多喝,过阵子我再给您喂,现在你继续休息吧,可不能再说话啦。”叶一民“嗯”了声,缓缓闭上眼睛。
……
市南郊,某社区。
“听到了没有,放我回去,我不要待在这,我要回双槐村。”
钟晴有气无力地靠坐在床头,冲着坐在椅上,笑容邪肆,眯着眼定定地盯着她的男人:“你有说过的,咱们两清了,可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到这里,为什么还要揪着我不放?”
浑身颤栗,她怕这个男人,不,这人和她年岁差不多大,只能算是个少年,距离“男人”这个名词,起码还得过个几年,可是……可是他那高大的身型,眼里的戾气和偶尔流露出的稳重,却一点都不像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这就是个魔鬼,是数月前的那日毁了她的那个魔鬼!
跟在陆家栋那个废物身后,她明明走得好好的,熟料,就在即将走进车站的一刹那,有人忽然从身后揽住她,并且一把捂住她的嘴,强行将她带离车站,直至远离车站,那人才松开她的嘴巴,但不等她出声向路人求救,对方凑到她耳边,透过口罩说出一句:“你敢喊出声,我就把你的丑事说得人尽皆知。”
是魔鬼的声音,是那个魔鬼的声音,知道对方是谁,她当即失声,吓得只想寻机逃离。
奈何……奈何被人紧揽着,想逃离,无疑是痴人说梦!
一个月,已经过去一个来月,她被限制在这间三十多平方的屋里,没有半点自由可言。
除夕夜,新年到,而她却感受不到半点新年的喜庆。
哭过,闹过,这近在眼前的魔鬼根本不理会,由着她发疯,由着她摔东西,总之,想离开他的掌控,不可能。
“住在这不好吗?”
霍铖起身走到床边,掐住钟晴的下巴,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对,坐在椅上,令钟晴感到害怕,想要逃离的那个人,就是数月前报复完钟晴,说两人两清的那个人。
“我要回双槐村,你放我走……”
钟晴流着泪连连摇头,比起被这个魔鬼禁锢在身边,她宁愿回双槐村,暂时先和陆家栋那个废物过日子。
霍铖轻拍拍她的脸,带着恶意笑说:“把你肚里那块肉剜下来,我就让你走,你能做到吗?”
竟敢怀上野种,带到医院想拿掉,却被医生告知孕妇严重贫血,拿掉胎儿一旦失血过多,会造成很严重的并发症,弄不好,孕妇会没命。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报复完这个女人,嘴上说两清,但他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