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叶夏清越的嗓音溢出口,陆向北只觉心率在加快,似乎要从胸腔跳出来一般。
“怦!怦!怦!”
结实有力,他眸光缱绻,臂弯情不自禁收紧,再收紧。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她和他想的一样,要和他携手并进,过完一生。
这感觉真好!
但他还是不想她太过辛苦,怎么办?
陆向北用下巴爱恋地蹭着叶夏的额头,心中既幸福,又酸涩。
“坚贞就在这里: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吟诵完最后一句,叶夏仰起头,清亮的杏眸直视着男人如墨般深沉的眼睛:“知道了吧,这就是我的心声,所以,我会坚持走自己选择的路,为我的人生负责,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持续输送养分。”
“这诗很好听。”
抿唇,陆向北唇齿间轻飘飘地漫出这么一句。
叶夏嘴角一抽,在心里给男人一个白眼儿,嘴上却承认:“确实很好听。这是七十年代后期一位女诗人创作的,名为《致橡树》,如果你们这有她这个人的话,今年她应该十五岁。”陆向北“哦”了声,开口:“我还以为是你创作的呢。”
“怀疑我的文学水准?”叶夏挑眉。
陆向北嘴角噙笑,忙不迭说:“不敢。”
叶夏“扑哧”笑出声,打趣:“陆工,你这有点狗腿子嫌疑啊!”陆向北宠溺迎合:“只做你的狗腿子。”逗得叶夏又是一阵轻笑,过了会,她收起笑声,语气特别认真:“你很好!陆向北。”
陆向北:“……”
叶夏轻喃:“而我却只是个农妇。”
陆向北吻着她头顶的发丝:“这只是暂时的。”
唇角微弯,叶夏:“话虽是这么说,但我这农妇出身是事实。”
陆向北问:“你很介意?”
“一点都不。是农妇也罢,是大人物也罢,我只知道我就是我,一个真实,无愧于心的我。”
叶夏摇头,说出心里话。
陆向北温柔宠溺的嗓音里透着明显的笑意:“媳妇,听你说话,我浑身舒畅啊!”
“是不是发现自己搂着一个宝妻?”
叶夏杏眸亮闪闪,挑眉笑问。
陆向北很识时务地接话:“是呀,我怀里搂得是我家宝贝儿。”叶夏轻笑:“油腔滑调,陆工的形象全崩了。”
“油腔滑调?老婆,你这说得是我吗?”
“自然是你啦。”
两口子躺在被窝里打情骂俏好一会,听到东屋门响,没再多睡,起身穿衣,下炕洗漱。熟料,叶夏刚站到地上,脚下就一个踉跄,要不是陆向北眼疾手快扶住她,十之八九会跪在地上。
腿酸得厉害。
陆向北喉间发出低笑:“我有帮你做过按摩。”
“闭嘴。”叶夏恼羞成怒:“不许笑。”
然,陆向北越发笑得欢愉。
“再笑我要你好看。”
叶夏气鼓鼓地握拳,在他眼前晃了晃。
“老婆随意,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