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高冷地哼一声,叶明义拍开齐伯仁抓着自己的胳膊的手,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疾不徐地飘出一句:“是不是你自个知道。”
“哟!这高冷范够足啊!”
眼神戏谑,齐伯仁笑着打趣。
“哼。”
发出声鼻音,叶明义快走两步,和齐伯仁拉开点距离,傲娇说:“才知道啊,看来,你对我还不是特别了解啊。”
忽然,尚未褪去稚嫩的少年嗓音传来。
“爸!”
“瞧,你家大小子等不急你回家,过来喊你了。”
齐伯仁看都不用看,单听声音就已分辨出少年是哪个,这不,他看眼叶明义,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冲着小跑过来的少年说:“要不是叔叔拦着,你爸差点又走人。”少年名叫叶恒屹,是叶明义的长子,上个月刚满十六,相貌俊秀,身高已有180。
“齐叔叔好。“
露出一口大白牙,少年笑呵呵和齐伯仁打声招呼,而后看向他老爸问:“爸,你怎么突然跑去京市啦?走的时候也不给家里说一声,我妈可担心你了。”
叶明义目中神光柔和,抬手揉揉儿子的头,启口:“回家说给你妈和你们兄弟听。”
“哦。”
叶恒屹点点头,乖觉地没再追问。
“你们爷俩先走,我去买盒烟。”眼看就要到家属院,齐伯仁摸摸衣兜,发觉烟盒已空,禁不住顿住脚,想着去百米外的厂办商店一趟,省得晚上想抽的时候犯急。叶明义放缓脚步,回过头瞥眼他,低沉的嗓音缓缓扬起:“你可是个斯文人,这烟瘾倒比我这粗人还大,说实话,要想多活几年,你平日最好少抽点。”
齐伯仁一怔,旋即笑了笑:“我就是买盒烟装在兜里。”顿了下,他续说:“援朝他妈没少为抽烟这事儿念叨我,最近我几乎没咋抽过。”
“你觉得我会信?”
挑了挑眉,叶明义收回目光,和儿子继续往前走:“这人一死啊就啥都没咯,到时,媳妇会成为别人的媳妇,儿女也会跟着成为别人的儿女,还会喊那个人叫爸,想想都心塞啊!”透着些许意味深长的低沉嗓音溢出喉,伴风飘进齐伯仁耳廓,使得齐伯仁嘴角禁不住抽了又抽:“老叶,你真够损的啊,有这么诅咒朋友的吗?”
烟也不买了,齐伯仁快走两步追上叶明义父子:“我要真有一天会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恒屹,大人说话,小孩不该听的别听,去,先回家帮你妈摆饭,爸很快就到家。”打发走儿子,叶明义没好气地瞪眼齐伯仁:“你说话就不能注意点,没看到我儿子在边上?!”
齐伯仁斜眼他,嗤笑:“要怪就先怪你自个,我不过是将你的话用委婉的说法表达一下。”
“老油条。”
叶明义嘀咕一句。
“彼此彼此。”
齐伯仁笑着耸耸肩。
家属院里面是一水平房,叶明义家和齐伯仁家紧挨着,中间隔着半人高的篱笆墙。
“老齐,我最近怕是很难顾上厂里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