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对方有多么厉害,是这个姐姐偷偷和村里一个知青生米做成熟饭,并以死相逼,从家里搬出去和那个知青住到一起,她娘没捞到半点好处,成日在村里叫骂,但一点用都没有。
不过,和知青好上的这个姐姐,说起来,也没落得好。
男人返城前,说得天花乱坠,熟料,返程后再无消息。
前年初,她那个姐姐拖着两岁大点的孩子,大清早离开双槐村,不管是她家里人,还是村里人,都不知道那娘俩去了哪里。
为给和她同岁的弟弟买好吃的好喝的,她亲娘,终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翻过年,她才十五,就这年龄,亲娘就想着把她卖掉,而且是卖给一个四十岁,死过两个婆娘的男人。
听到这事儿,她气不过,直接说她就是死,也不要被卖掉,然后就被娘拿起擀面杖朝身上招呼。
爹蹲在一旁吸烟,像是没看到似的,直至她一个闪避不及,被娘用擀面杖狠狠地敲到额头上见血,娘才骂骂咧咧地收手。
“……”
大福怔了下,等他回过神,提步就朝病房外走:“我去打个电话,你在这等着。”
陆青草没听他的,亦步亦趋跟着他来到医务室,见他拿起话筒拨号,急声问:“你给谁打电话?”
她眼里满满都是防备。
“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我这就和派出所的同志说说……”
陆青草不等他把话说完,抬手就在他拨电话的那只手上重重地打了下:“你不借钱就不借钱,别打电话害我。”
说着,陆青草后退,一脸倔强说:“你就当我没找过你吧!”
语罢,她转身,一瘸一拐跑出医务室。
“陆书记,那小姑娘谁啊?看着挺厉害的。”
坐在医务室的值班大夫笑问。
大福捏了捏眉心:“双槐村的。”
那位值班大夫是个年轻小伙儿,嘴里“啧啧”两声,说:“年纪不大,性子倒倔得很,也就陆书记您脾气好,接连带那孩子到咱们卫生院包扎看伤。”
“确实是个倔脾气。”
大福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给镇妇联拨了通电话,把陆青草的事儿简单叙说一遍,等他通完电话放下话筒,就听坐在桌旁的值班大夫又说:
“那小姑娘她娘不会是有精神病吧,又是虐打闺女,又是想着把尚未成年的闺女嫁给年龄那么大的人,陆书记,我给您说啊,像这样的女人就不配做母亲,该被派出所抓去好好管教几年。”
大福不置可否,朝那值班大夫点点头,算是别过。
原以为有妇联的同志上门去谈话,事情就算得不到彻底解决,起码能让陆青草的娘知道害怕,收收脾气,打消把那么小的闺女许人的心思,谁知,翌日刚上班,镇政府大门前就传来妇人的哭闹声。
“俺要俺闺女,让陆书记出来,俺要俺家青草,他把俺家青草藏到哪了……让他出来,俺家青草昨个一晚没回家……”
陆三嫂坐在地上边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