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颜垂眸,有些意外,紧接着点了点头。
“谢谢,但你不用帮我的,你不是手酸吗?”
“废话!这都是骗人的,你听不出来啊,我现在才是手腕,真的不舒服。
行了行了,别说这么多了。”
小鸢口气里带着几分命令,匆匆的将安清颜身上穿着的破衣服都脱了下来。
“你穿的这些麻粗布麻衣,到时候磨着伤口会摩擦的很疼,伤口不容易结痂的。”
“那也没有办法了,我柜子里只有这些衣服。”
安清颜无奈轻笑。
“真是一个倒霉催了的三小姐,头投胎投成这样还不如当个丫鬟好了。”
小鸢咕哝着将自己身上的衣袍取了下来。
“喏,你先披着这个。”
小鸢把安清颜身上的粗布换下来给她披上了自己的外衣,省得半夜着凉。
小鸢端着药粉还有药膏,以及。纱布走了过来。
“后背上的伤都已经化脓了,我重新给你把药上了吧。”
“谢谢你小鸢。”
小鸢默默不说话,安清颜淡笑着。
小鸢左手很疼,用右手慢慢的跟他上药,但他是左撇子,所以右手经常力道掌握不好,安清颜时不时的小声嘶一下。
身子轻颤,后背的伤本来就很疼,小鸢的右手力气有些重,她自己也知道。
尽管小心,还是没有办法向左手掌控的那么好。
总算将后背上的药都上了,小鸢拍了下安清颜的头。
“你这个三小姐,疼了为什么不知道喊?你让我用手在下手轻一点不就行了。”
“没事,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安清颜回眸,小鸢看着他这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就来气。
“你知道吗?我妈就是跟你一个脾气,结果她落得什么下场?我可告诉你,这人活着,就得自私一点,狠一点。
为自己谋划,走向你这样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到哪都会吃亏。”
小鸢口气凌厉,说了安清颜几句,起身离开了回到了自己住的丫鬟房。
比安清颜的房间,要整洁保暖许多,安清颜住着的其实就是一个茅棚,之前。用来关牲口用的。
尚府的人不愿意给他任何。体面的房间住,只让她住在这个茅棚里。
谁让他不是尚老爷的亲生子女呢,不过是侄女,差别就是这么大。
更不用说上老爷和他的弟弟,之前本来就有深仇。
能不记仇,把她收留下来已经是不错了,对她好点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直擦药到大半夜,小鸢才回去睡一下,安清颜总算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
趴在床上睡了一宿,第2天闻着一股浓浓的香味醒来,眼看着桌头摆着一碗药姜汤,还有米饭和三碟小菜。
安清颜有些不解。
“小鸢,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能干嘛呀?老爷命令我过来伺候你,不然我能去哪儿呢?
昨天你的指甲发紫,受了伤之后再不注意保暖,若是再染了风寒,更没有变好的可能。”
小鸢这么命令着,看见安清颜任劳任怨的模样,总让他想起自己之前那个性格懦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