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底多带着几分急切想要讨好他的势利之心。
若他不是皇子,这些女子恐怕连理都不会理,说这是书香世家。
其实不过是铜臭味包裹着的,大家小姐罢了。
不知,她们所看的书都是为何,若是只有一项琴棋书画的才艺,便可以作为他身边的伊人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迎娶这些女子在身边,心中无才,放在身边久了肯定会给他生事端的。
“皇子殿下,瑞言有一曲相赠,不知皇子可愿听。”
现在在皇上面前,郭瑞言温柔的问着。
鹤离就算是没兴趣也肯定要卖个面子,便也坐到了她对面的木桌前,温柔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郭瑞言心下沉着,暗暗鼓励自己,这一曲,她一定要谈好,要用一首曲子夺得皇子的心。
这首曲子是旧时传下来的一对眷侣谱的琴曲,中间的几个旋律相当复杂,弹奏起来很困难。
要演奏出来需要超高的琴技,他就要用这首曲子,既展现他的才华,又表达对皇子的爱慕之意。
鹤离静静听着,刚听了,前半调便知道了,这是慕容清和他的妻子,一同谱写的月下伊人。
讲的是,这位男子和她的爱妻在月下同游竹林时,有感而发,彼此对望,心下情愫漾起,爱意浓浓。
这首曲子这女子谈的倒是没问题,没有一个音错,而且中间几处比较难的调子也都完美的呈现出来了。
的确不愧是父皇亲自为他选的女子,也倒还是有几分本事。
贺礼缓缓听着,时不时的看向这个女子给予她肯定的眼神。
郭瑞言这下心中窃喜,皇子一直盯着他,想必是被他的琴音所吸引陶醉了吧。
剩下的九位女子也站在一旁听着这琴音,都有些紧张。
一上来,郭瑞言就用超高的琴音之技来捕获皇子的心,她们肯定要拿出更不逊色的才艺来比才对。
毕竟鹤离皇子这样的人可不是普通人,一般的女子都瞧不上眼。
机会,只有这一次。
一定要将其他的女子都比下去才可以。
一曲琴音铮铮,如泉水流淌,自然而然的倾泻在她的指尖,一曲终了余音缭绕,仍旧令人回味。
就连皇上看着郭瑞妍,眼色也有些变了。
确实不愧是陵阳第一才女,弹琴时的姿态,依旧是端庄儒雅,但是在她白嫩的手中播出来的琴音,却是令人遐思万千。
她的眉宇舒展,仿佛自身也被着琴音陶醉,弹完此曲,郭瑞言抬眸,眼眸痴痴的望向鹤离,似乎在用着眉目传情,表达他对鹤离的殷切之意。
鹤离回神过来望向这个女子,其实他心如止水,也没有半分被这女子所撩动。
但是心下对于他这琴技确实是肯定的,想必也是磨练了多年。
陵阳的郭家,向来是以弹琴,谱曲为技。
世世辈辈,都向皇宫之中呈奏谱出来的乐曲,作为宫中宫舞伴奏曲。
现在这首曲子被他演绎的也是不错,鹤离合掌拍手,缓缓点头。
得到皇子这般肯定,郭瑞言心下喜悦极了,站起身向着皇子和皇上服身,十分娇羞谦恭地说道。
“瑞言献丑了。”
“不错,这曲子弹的确实是动人,琴音缭绕不绝于耳。”
皇上都开始赞扬了一番,鹤离听吧,自然也是要附和,肯定几句。
“嗯,瑞言姑娘好琴技。”
“多谢皇上,多谢皇子殿下,瑞言不敢当。”
郭瑞言脸颊羞红地向着皇上皇子道谢,皇上回眸看了眼鹤离,见鹤离虽是报以肯定的眼神,不过神色依旧是泰然。
没有任何变化。
看着这女子也只有几分客气,看来这女子却并没有打动他。
剩下还多的是姑娘,可以让贺礼好好的比较一番。
她的才艺已经展示完了,皇上就给他这么短短的几分钟。
皇上身边的公公给了一个眼色,郭瑞言就立刻抱起自己的古筝朝着屏风后面走去,站在其他的女子身后。
,不知道表现的如何,有没有打动皇子,在她弹琴的时候,殿下不是一直望着她吗,应该能打动他才对。
毕竟这曲子她连续数夜磨练让自己一点错误都不出,而且还要在恰当的地方表现出那种情愫。
要弹奏谈的有感染力。
为了这次来泰安城献艺,他将自己的手指都快要磨破了。
公公低声喊道。
“下一位。”
第二位女子走上前来,一身翠绿色的锦袍。
眉眼狭长,眼眸中带着几份孤高冷傲。
即使来到了泰安城内,仍旧有这样的神色,但这并不是她有意而为之。
她常年练习画画,体悟名画中的意味,久而久之便有了这种有些,与世俗格格不入的神色。
女子走上前向皇上和贺地殿下请安。
“小女方之娴见过皇上皇子殿下,今日有幸得见,小女想要为皇上和皇子作画一幅。”
一身翠绿色衣袍的女子,看起来有一种清冷的气质,鹤离眯眼望着也,觉得这个女子恐怕心里所惦念的俗事,兴许会少一些。
将自己带来的纸笔呈上来,女子快速的研磨好墨,沾了水,便开始在一副卷轴上作画。
寥寥数笔练勾画出了两条在青云之上悠游无束的飞龙,祥和而又气派。
她手法豪迈且娴熟,贺礼望着她,看来这女子应该是生性非常喜欢做画,看她用笔用墨的量,十分老练。
能这么快就勾画完成,而且龙,还活灵活现。
最后为龙点睛,也点得恰到好处。
画画的过程让人看着也赏心悦目。
鹤离依旧是笑着点头,欣赏女子所做的画。
公公也是淡笑着望着这一幕,画卷所表达的寓意非常吉祥贴切的。
双龙游舞,同时,一条大龙提携着一条小龙,既有关怀之意,又有扶持之意。
似乎将皇上这一次为鹤离亲自选妻的这份用心也表达了出来。
鹤离很满意的笑着,这女子的样貌虽然不及第1位,但是论才情却是更高些。
而且,说话做事都非常简洁明快,不拖泥带水,想必是因为常年静心作画养成了这种喜简化繁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