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端:“……”
玄关传来输入密码的声音,司越推门而入:“你要把谁气疯?”
“没谁,”宁随把电脑端起来塞给他,“我爸找你有事。”
司越礼貌道:“叔叔好,有事您说。”
宁端:“…………”
他感觉自己被儿子嫌弃了。
“没事,叔叔夸你俩会过日子。”宁端木着脸挂断了视频。
虽然宁端没说,但司越还是听明白了。他翻着通讯录里那一串餐馆经理的名片:“想吃什么?五菜一汤够不够?”
他俩远在外省上学,占不到太多爹妈的人脉关系,不过只要钱够了,什么私房菜定制菜照样送外卖,宁端这回纯属瞎操心,低估了他俩吃香喝辣的本事。
“你喂猪啊?”宁随摇摇头,“没胃口,我现在又想睡觉了。”
“那样对胃不好。”司越说。
“你懂什么。”宁随对保研的学霸口出狂言。
“火气那么大?”他摸了摸宁随的额头,温度已经降回正常范围了,“早上就没吃几口,现在怎么也得吃点。”
宁随撇了撇嘴:“行吧,那我勉为其难给你个面子。”
司越眼底含笑,宁随关掉笔记本电脑,把言颂抛诸脑后了。
“对了,院长今天找你去gān什么?”宁随问。
司越翻出宁随的药,挨个检查他有没有按时吃,随口说道:“过几天有个演讲比赛,他叫了我们院里几个人过去,让老师给我们讲讲注意事项。”
宁随眉毛一挑:“你那个学妹是不是也去了。”
司越抬起眼睛:“她也算你学妹。”
“她可没追求我。”宁随寻衅滋事,在吃正餐前见缝插针地吃了个醋。
他两手叉腰:“老实jiāo代,你俩在一块呆了多久?她看你看了你多久?”
司越算了算,不确定道:“半小时?”
宁随一听就不高兴了:“不行,你过来,我得把她占的便宜都占回来。”
他把司越拉到沙发上坐下,司越毫不抵抗地被他占了一轮便宜。
占完以后,宁随抓着他的手腕看了看表:“才几分钟。”
司越慷慨大方地抬起头:“那你再亲半小时?”
“不要,”宁随放开他,“我嫌嘴疼。”
“那就用别的办法,”他笑得意味深长,“不用动嘴的那种。”
宁随义正言辞:“少来这套,是我占你便宜,不是你占我的。”
“好吧,”司越点点头,挽着袖子站起来,“给你做点好吃的,我亲自下厨。”
说完,他从冰箱里拿出端出一盘桃子,放在岛台上。
…
“要做酒酿桃子?”厨房里,宁随站在岛台前,上面已经摆着刚蒸好的酒膏、新鲜的水蜜桃、优质的白桃清酒和一只小瓷瓮,“零食不能吃太多。”
“我喜欢。”司越从后方贴上来,将他背后一对蝴蝶骨拘在胸口,一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另一手捧起一颗饱满的蜜桃。
骨节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捏着颇有分量的果子,指尖轻刮片刻,而后缓缓剥下表面的果皮,只留满手滑腻的软甜果肉,稍一用力便会在粉白的蜜桃上留下淤色的指印。
“……轻点。”宁随嫌他臂间窒闷,忍不住往前躲了躲,手臂撑起的笔直肩胛骨护翼着凹下的一串脊珠,夕照的余晖洒落满室,不明不昧的yīn影流淌在他白色半袖的褶痕间。
“嫌我重?”司越抬起手,原本撑着台面的冰凉掌心覆住宁随温热的手背,紧扣着他的手指,带着他握上半边甜桃,“那你自己来。”
“我不要,”宁随被屋里未散的暑气蒸红了脸,他难忍臊意地伏在白色大理石台上,急促地呼吸着所剩无几的清凉,“我不会弄。”
“这有什么难,”司越牢牢抓着他的手,二人十指jiāo叠,“来,你会的。”
司越手上微微用力,一截手指陷入了桃肉间。
“下一步怎么做?”掌心抚过粉白凝润的软桃,他喉结滚动着带出一声低哑的问询,同时埋首在宁随颈后,深嗅着他身上那与蜜桃如出一辙的清甜果香。
“酒膏……”宁随回忆着司越之前教他的那些,抿着嘴唇低声道,“把酒膏,放进去。”
司越引着宁随的手指挖出一块热烫的白色酒膏,慢慢填入了软桃肉中。
宁随忍不住喘了口气,傍晚的长风chuī不散浓夏的殷殷灼红,司越也热出了一身的汗,他眯着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cháo湿的额发却不肯听命,半遮半掩地吻着他的眼皮。
他用手指捻着桃尖,掌心下跳动的勃勃生机涨满了胸腔,随后收紧双臂将身前的人牢牢锁在怀里,眼底雪亮的眸光翻涌不息。
“别弄……过了。”宁随反手摁住他的手背,眼角眉梢都泛起了薄润的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