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俩夫唱夫随是吧?”林继衡把卷子塞进他帽子里,“要不是思睿有课来不了,我也秀给你们看。”
“你现在也可以,”宁随说,“一枝独秀。”
林继衡:“……”
下课之后他们到底还是去了食堂。
“那么多好吃的你们不带我去,拿食堂敷衍我,”林继衡苦大仇深地叹了口气,“难道这就是ABO主义兄弟情吗。”
宁随义正言辞道:“你来我们学校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兄弟之间的小情小爱吗?不!是为了学习!是为了追逐先贤的脚步,领会他们孜孜不倦的求索jīng神!”
“看,推动ABO平权法案的伟人曾经在这个窗口吃过饭,发明Alpha易感期抑制剂的生物学家曾经坐过这张桌子,还有……”
“你可以闭嘴了,”林继衡说,“饭卡掏出来,快点。”
司越刷了卡,三人找了张期末考试出卷人临幸过的桌子坐下了。
“你们的食堂居然比我们那还便宜,”林继衡酸溜溜地夹了一块肉放嘴里,表情马上就变得更酸了,“靠,也比我们那难吃。”
“价廉物美主要是想得挺美,”宁随指了指自己绿油油的餐盘,又指了指司越的,“不然我俩为什么只要素的。”
司越两手一摊,林继衡脸都麻了。
中计了。
他把筷子撂开,表情十分费解:“什么仇什么怨啊?为了坑我下水这么为难自己,不像你俩的风格啊。”
“所以很显然,我们并不是在坑你。”宁随忽然笑起来,举起胳膊用力挥了挥。
林继衡心口倏地一跳,陆思睿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我来了!咱们去吃饭吧!”
“你今天不是满课吗?”林继衡傻坐在座位上,仰头看着他。
陆思睿背了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看样子赶得很急,额头上都冒汗了:“老师临时有事,下午的课上不了,所以我就赶过来了。”
“我们学校新开了一家日料,特别好吃,但是难找。思睿说他只记得食堂在哪,所以就定在食堂碰头了,”宁随伸手掂了掂陆思睿的书包,“怎么这么沉啊?”
陆思睿笑道:“给你们带了礼物。走吧去吃饭,我都饿死了。”
“算你们有良心。”林继衡嘀咕一句,他把陆思睿的书包抢过来自己背上,三人收了餐盘转移阵地去了日料店,喝喝小酒聊聊天。
明天是周末,宁随和司越早就计划好带他们在这边玩一圈儿,所以吃到□□点的时候就结了账,先送林继衡他们回酒店,再拿上陆思睿送的礼物散着步回家。
“猜猜这是什么?”宁随刚到楼底下就耐不住好奇了,一边拆一边问。
盒子不是很大,司越想了想,说:“灯?”
宁随把礼盒盒盖一掀,看见了一颗圆溜溜的白色的球。
“还真是,”盒子里还有个底座,他拿出说明书,借着路灯扫了一眼,“磁悬浮灯,还是感应的,可以放房间里,晚上去厕所什么的照个路。”
“嗯,”司越点点头,“收起来吧。”
宁随把灯装回去,空出的那只手就被司越拉住了,他笑了笑,扣住司越的手指大幅度甩动,一边得瑟一边嘴欠地说:“我觉得跟你拉手没以前有意思了。”
司越眯了一下眼睛:“哦?”
“高中的时候啊,走哪儿都被盯着,偷偷牵一下就觉得很刺激,现在不用躲躲藏藏了,多没劲啊,”宁随松开他的手,哥俩好似地在他后背上拍了几下,一脸遗憾地说,“可能这就是三年之痒吧。”
司越没说话,直接蹲在他面前两手一抄,把他整个人背了起来。
“gān嘛?”宁随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帮我挠痒,”司越说,“先挠个三年的。”
宁随把礼物盒放在他脑袋上,弄乱了他的头发:“快点放我下来!”
司越说“不行”,然后背着他上楼回家,一直到浴室里才把人放下。
一小时后。
宁随穿着睡裤窝在被子里,他打开湿了大半的礼品盒,把磁悬浮灯拿出来放在chuáng头。
底座里装了可充电电池,一碰开关那灯就亮了,宁随调好亮度,让它悬在底座上滴溜溜地转。
司越chuīgān头发走出来,腰上只围了一块浴巾,胸肌腹肌人鱼线一览无余。宁随从被窝里跳出来,蹲在chuáng上chuī了声口哨,像个耀武扬威的小色láng,把自家男朋友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看够了,他翻脸不认人,扬着下巴说:“禁止衣冠不整,禁止卖色,不要仗着自己学习成绩好就可以不守男德。”
司越似笑非笑:“行啊,下次再有人围着我要联系方式,你记得甩一本男德在他脸上,叫他离我远点。”
宁随表示很喜欢这个操作,但他还是要继续装bī:“那多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