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梅芳想到了弟弟,心不在焉的情况下,针重重戳在了她的手指上,她发出了一声惊叫。
老夫人浑浊的目光凝在贺梅芳身上,表情没有白天的和善,“弄什么呢?大呼小叫的!”
贺梅芳身子一缩,而这更让老夫人冷笑一声,“听着明衍郡主,想到了你弟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得,好端端的孩子都能够弄丢……”
弟弟是贺梅芳心中永远的痛楚,立即就掉了眼泪,一声不吭不敢辩驳,确实是老夫人说的那样,是她的错,她是猪脑子吗?
贺隽升等到老夫人说的贺梅芳的眼睛都红肿了起来,才开口说道:“娘,梅芳也不是故意的,您就别说她了。”
贺梅芳等到老夫人不说了,才把手指含入到口中,吮走了血滴,去把布料上的血洗掉了之后,回来正好听到了贺隽升说道:“娘,别看明衍郡主的名头大,实际上不过是个空架子,她背后有谁?无非就是元安公主,反而是她生父那边的祁大人,倒是个人物。”
贺隽升笑了笑,继续说道:“祁大人的那位长女,居然是三皇子妃。先前湖江的事,我同您说过,汪贵妃在给三皇子造势,当今圣上身子康健,最后这帝位花落谁家还说不清楚。”
“钱家从面上来看可以算是清流,但是要是三皇子登位,也不会有反心,事实上,除了礼部的几个稳清流还有沈家,其他官员都可以算是墙头草,哪位皇子登位,都不会影响。”
贺梅芳低头继续缝补衣裳,这些朝中大事她也不懂,只要听贺郎君的就好,贺梅芳很清楚贺家祖上阔绰过,现在虽说落魄了,贺郎君就从过去的纨绔子陡然变成了奋进向上的模样。
贺梅芳缝补好了这一小块儿布料,咬掉了线头痴痴看着贺郎君,心中想着,若不是有贺郎君,她这命早就没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目前日子苦一些,等到贺郎君与钱小姐成就好事,她就可以安稳做个姨娘。
贺隽升正好也看向了她,他曾是纨绔子弟,见惯风月之事,家里出事之后,手中无钱,自然也就没有了女人,白日里见着含羞带怯的钱宝儿,就想要风流一番,但是需要作出恪守的君子模样,现在看着贺梅芳,勾起了心中火。
等到把娘亲送走了之后,贺隽升就抱着了贺梅芳,两人行巫山云雨之事。
这事听到了侍卫说了,郭氏的脸都是青的,甚至有一股想吐的感觉,到了现在基本就知道了贺隽升不是良人,而且显然是又心算计他的宝儿,这事当即就和丈夫说了。
钱宝儿的爹爹名字叫做钱峯,他本来昏昏欲睡的,听是宝儿的事qiáng打起jīng神,等到听到一半的时候,脸色就已经涨红了,整个人一丁点的瞌睡都没有了,到了后来更是被气得跳脚,他来回兜着转,“让我二哥把他给抓起来。”
本来郭氏被气得倒仰,看到了丈夫的模样反而没那么生气了,忍不住笑了出来,“二哥确实是京都府尹,可是怎么抓?什么罪名?”
钱鹏是宝儿的二伯,当年因为走了钱老太爷的路子呈送千里眼,被提拔到京都府尹一职,想要查贺家的底细,走钱鹏的路子肯定不会错。
钱峯恨得不行,立即站起身来,“这种人肯定有问题,我立即就去找二哥。”
郭氏眼明手快抓住了丈夫,对着窗户努努嘴说:“已经很晚了。明儿再说吧。”
“不碍事,这是咱们家的大事,要是二哥知道我瞒着他,还要生气。”钱峯说完了之后,就让伺候的人进来服侍他更衣,他根本就坐不住,立即得去找二哥商议。
钱峯去了二哥那里,钱鹏本来正在泡脚,让其他人退下了之后,钱鹏直接踢翻了脚盆,哐当一声让钱鹏的妻子听到了微微怔住,她背过身子,当做没听到这一声,既然是特地屏退了她,肯定是大事,低声说道:“谁也不许过去,沧兰你去守着。”
沧兰应了一声。
而房间里,钱家兄弟两人相似的容貌浮现出愤慨来,钱峯郑重说道:“二哥,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钱鹏点点头,“放心吧,这件事总得查个清清楚楚。”
钱峯是武将,现在也是在兵部衙门里任职,而钱鹏刚开始在大理寺任职,时常接触各种疑难案子,现在在京都府尹里,京都里的三教九流之辈也是接触了个遍。看上去也是五大三粗,实际上钱鹏心思如发,说完了贺家事,他对三弟说道:“这是明衍郡主告诉弟妹的?”
钱峯挠挠头,被这个问题给难到了,“我不知晓。”
他二哥笑了起来,“定然是明衍郡主,你放心,我这两天就找时机查清楚。”
第二日钱鹏就把贺家的底细给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