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刚谈好价钱的双方这会儿也终于看到这么一个大活人了,那虎哥看了看简放身上捕快的衣裳,心下又是一晒,得嘞,这还护的够紧的,好在他真不是来找事儿的,不然不定让这捕快怎么折腾呢。
想到这个,虎哥对于转行的事儿越发的多了几分心思。没法子,以往太不招人待见,心里犯怵啊!
“行吧,咱们说好了,今儿和明后三天,我们先用银子买了是试水,三天后,就用毛栗子换。”
“不是三天,是俩天,后天傍晚就得送毛栗子来,不然我可来不及。”
“也是,差点忘了这个,那好,就后天傍晚。”
说定了这个虎哥朝着简放微微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后领着人快步就往外走,跟着的兄弟后背上的背篓这一刻分外的显眼,好些个早些年被收过钱的都咋舌的有些不敢相信,直到他们走远了,这才窃窃私语起来,想来这几个卖毛栗子必定能卖出明星效应。太让人意外了啊!
就是简放其实也是意外的,这不是立马就问上了:
“他们真想改行了?”
“谁知道呢,不过能靠着这挣到更多银子的话,想来是会改的吧,毕竟这一样是走街串巷的,名声可好听多了。”
也是!简放这么一想点了点头,随后又笑了起来,转头对着段老大说到:
“姑父,若是如此,那咱们这附近几条街怕是又要盯紧些了。”
嗯,这怎么说的?沈依依忍不住抬头,简放知道她不懂,不等段老大回话,就解释道:
“这几个虽说也混账了些,可自打他们占住了这几条街,平日欺男霸女的事儿倒是不多见。倒是别人……谁知道那些个想占下这空子的人是个什么货色呢。”
这话说的沈依依一愣,以往也曾听说过,什么有黑就有白,什么这样的人是扫不gān净等等,可不想还真见到了现实案例!是不是必须这个沈依依不懂,所以她也不多话,反正有简放他们在,即使真来了新的,想来也不敢太过火。所以她安心的说起了自家的事儿:
“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想和那几个老兵学拳脚嘛,怎么,说定了没?”
“说好了,隔上一二日就去走动一回,且练且教的,速度不会快,不过反正平日里衙门也要操演,倒是也不耽搁什么。”
“哦,那就好,到底衙门的差事才是正事儿,可不能耽搁了。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到学这个了?我记得衙门其实也教的吧。”
“衙门里学的能有人家本事?那可都是生死里磨出来的功夫。既然知道人家本事好,又有机会学,怎么能错过。不但是拳脚,我都算计好了,过阵子去驿站借一匹马,连着骑she什么的也一并练练,多学点总不会吃亏。”
“那肯定不能吃亏,一技傍身又不是假的。”
听见沈依依也支持,简放乐了,帮着翻动糖炒栗子的手都多用了几分力气,差点忘了后头还有段老大跟着。这让段老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两个没多少大的毛孩子,还真是……这相处的怎么就能和人老夫老妻似的,还能忘了旁人,这也是一种本事。
其实段老大知道简放是个什么心思,因为简放和人说的时候他当时也在场,还帮着说了几句好话。
为啥呢?因为看人家送礼的时候,一下子能送来这么些皮子,心里痒痒了,所以多问了几句。这问着问着才发现,这些伤兵其实都是能耐人,一个个在边军里学了不少的技能。所以啊,当时简放就动了心思,想着沈依依那层出不穷的主意,简放觉得,挣钱上怕是赶不上自家未来媳妇了,那就要在别处多学点,省的将来让人说嘴直不起腰来。
不过这样的话他自然不会说给沈依依听,只这么不咸不淡的扯了过去。而段老大也不会没事儿落了内侄子的脸面。他还想拿捏着这个短处,让这死孩子多请他吃几顿好的呢。所以瞧着没事儿了,索性拍了拍简放的肩膀示意了一下时辰,然后自己往屋子里去找沈半仙喝酒去了。
看到姑父的示意,简放才发现这会儿天都要黑了,合着是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了啊。那行吧,他就不客气了。索性脱了外头衙门的捕快衣衫,将袖子卷了卷,接过沈依依手里的大铲子,开始用力的帮忙炒制起糖炒栗子来。
“这东西这么沉,也不知道你怎么撑下来的,大郎呢,没帮你换换手?”
“他才几岁,没得弄伤了。”
“你才几岁?你难道就不会伤了?”
虽说大郎是小了些,十岁的娃娃没几分力气,可谁让简放心疼媳妇呢,这一张嘴,就叨叨了起来,可惜啊,这关心人沈依依可不领情,两只爪子往边上那大背篓两边一摁,微微一用力,那五六十斤的东西就这么轻松的给提了起来,然后转头对着简放傲娇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