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漫的身形一顿,随即应到:“好。”
染漫来到新房的时候,院子里的打斗痕迹已经被整理的差不多了。
花童端着一盆铺满红色花瓣的洗脚水进了屋。左锋将军面色驼红的看着染绿萝。
绿萝见染漫进了屋,便立刻迎上去,焦急的问道:“他怎么样?”
“想知道?”
“嗯!”
染漫拉起绿萝的手:“跟我来。”
“站住!”床边的左锋将军有些坐不住了。他带有些酒意的说道:“大将军,这可是我的新娘子,新婚之夜,大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染漫背对着左锋将军说道:“借你家夫人一用,定完好无损的交还。”
“你!若是我不允呢?”今日发生的事情他左锋将军怎会不知道,他们的婚礼本就是个局,而染皇答应过他,此后,这染冉大陆将有他的一方天地。
他七尺男儿,却处处不如身边的女子,这自然无伤大雅,他本就爱她的优秀。
可是他却对绿萝心心念念的那个哥哥格外嫉妒。一个叛陆的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再者,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如此惦记着一个男人,哪怕那个人是名义上的哥哥。
“那便要看你的本事了。”染漫冷着脸,周身的灵气散去,强大的灵气压制着左锋将军的经脉,使他一点点矮下去,直到趴在地上。
绿萝看了一眼左锋将军,扯了扯染漫的衣袖。染漫收了收脸色,拉着绿萝便离开了。
…………
“你进去看看他吧。”
染漫压制住拦着她们的十来个守卫。那些守卫大多是器师,且以控制系的为主,但是人多势众,染漫也只能全心全意的用灵气和精神力同时压制这么多人。
况且待会儿染洪解毒必须不能被打扰,染漫的任务艰巨。
绿萝消失在长廊的黑暗中后,便慢慢转过身。灵光一闪,这是传送阵。
“皇上说,你靠不住,果然。”
吉吉阁主看向眼前这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早已经没有了几年前稚嫩的影子,那容貌说另一个人也不足为过。
“呵,大陆困难当头的时候没见你们这群人,如今却又要来搅合什么?”
一场大战,就足以看清很多东西。染溪殊自然知道这些人无法上阵杀敌,却依旧保着他们。
因为她知道,治陆却需要这群人。
而她之所以她知道染漫并不忠心却依旧重用了许多和染漫一样的人,是她本就没打算战后留着他们!
“我知道你们占卜师除了擅长占卜,还可以修炼控制类的术法,说吧,这次主打攻击的人是谁?”
染漫左右看了看,终于在不远处的房檐的黑暗里有一个人。
他直直的冲着染漫飞来。染漫连退了十来步。
他一落地,染漫的手中就已经出现了御龙剑。她看着那人,冷笑几声说道:
“麓山长主可真是执着啊。不过,你们的皇上有没有想过,我要是死了,她如何向盟主月相守交代?”
吉吉阁主奸笑几声,说道:“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
一个阵法直直袭来,染漫一剑劈开那阵法,却没想到阵法后藏着的却是麓山。
麓山是木术师,此刻他的掌心正是世间罕见的剧毒,一掌打来,染漫来不及躲开,就被重重打在胸口。
染漫后退两步,正要动,却发现那毒随着灵气竟然瞬间到达了她全身的经脉。
“看来这次,麓山长主才真正开始下杀手了是吗?”
染漫顾不上那毒,她眯起危险的眼睛,杀气四处弥散。
“这一战我等了许多年。”她释放出所有的鲛绞直接捣烂了吉吉阁主的所有阵法,并将他咬碎扔出去。
染漫拉着御龙剑,那毒随着灵气的运转快速侵入肺腑。
“昊天剑意之万物寂灭!”
“哈!”轻微短促的惊呼,麓山就被剑意击飞,他滚出去十几米远,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心里暗叫养虎为患!
可惜他在这个世界无法说话,而且此刻他的喉间不断涌出鲜血。
“今日,就让你去为我母亲陪葬吧!”
染漫忍住身体的不适,拖着剑边走向麓山,边说道:“所有伤害过我母亲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手起剑落,麓山闭上眼睛准备受死,可是痛意却迟迟没来。
他睁开眼,只见染漫踉踉跄跄的朝着一个方向飞奔。
他沉下眸子,艰难的站起来,他知道,染漫必死无疑。因为那毒已攻心。
可是染漫不管那么多,她也不在乎自己通过灵气提升速度带来的后果。
因为方才左手传来的剧痛清楚的告诉她,莫离遇到了危险。
莫离不是会轻易会召唤她的人,而且方才左手的疼痛之感竟然让她痛的瞬间失去了对御龙剑的控制,使得御龙剑从手上滑落。
这一切都在告诉她,再晚一步,莫离,可能就要离开她了。
“不,不可以!”
染漫冲着那片永久的粉红色狂奔,她第一次发现桃源距离染城这般远。
“染漫,你这个蠢货,你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就把阿离交给一个毫不值得信任的人!”
那片粉红色一点点近了,身上的腐蚀般的痛楚也越发明显了。
…………
“月相守!你觉得这样你真的会得到她的支持吗?”
莫离捂住自己的左手,方才他已经使出了自己所有能够使出的招数,包括染漫给他的鲛绞。
而此刻那龙首就躺在不远处,已经了无生气。
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月相守现在祭台的古门前,而莫离的身后是无尽的悬崖,而悬崖下是暗黑汹涌的海水。
“他支不支持我并不重要,只要她背后的人支持我就够了。”
月相守诡异的笑着,银色的眼睛里浮浮沉沉,透着阴狠。
“什么意思?”
莫离在拖延时间,他相信染漫会来救他的。
“佰弃你少装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图,你不也是来利用她的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们才是要杀漫儿的人,只有我才是真的想要帮助她的人。”
佰弃?莫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月相守一步步走向莫离,继续说道:“也对,你怎么会知道,你其实不过是他的一丝情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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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经历了一件特别伤心的事情,我的第一个学生在这次的肺炎中以一种难以言说的方式离开了人世。
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很大,所以下一本书会是关于人性的。
不知道说什么,这本书也要开启新的篇章了,希望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