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士的身躯挤过几个瘦弱的男同学来到染漫的面前。
此刻染漫是多么痛恨自己当初不知好歹要去招惹他。大力士是一层境里好几届以前的师兄了。如今他已经三十多岁,身体强壮,有着一股子令人惧怕的莽力。
可就是因为如此,他在这一层境十几年仍然没有破镜,不禁有些让人叹惋。
而染漫那时为了提升自己在战场上应对力量型对手的能力,竟然隔三岔五的就去对他下战书。然而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可是暴躁如他,染壮再也受不了染漫频繁的“骚扰”,对染漫下狠话说,以后见到她一次打她一次。染漫这才作罢。
“今天是到了血霉了。”染漫懊恼的叹息道。
“你在水笼里怕什么?”小白对这个面容丑陋,一身横肉的男子也无好感。甚至恨的牙痒痒。
“这倒也是,说不定这水笼可以借助外在的力量打破呢!”
想罢,染漫壮着胆子冲染壮吼道:“谁碍着你了!在这一层境,谁敢碍着我们的老师兄!”
染壮竖着眉毛,如牛的大眼瞪着染漫,鼻孔出着粗气。
“小妮子,别以为你在这笼子里我就奈何不了你!”随即一只粗壮的打手就从缝里探进来。
笼内空间有限,可是染漫还是灵活的躲开了那不断揍进来的拳头。
几次尝试无果后,染壮越加气愤,他大气一呼,在地面用力一拳,地面绵延出几道一指宽的裂缝。
“哇!壮哥威武”有几个小男生在一旁羡慕着,还用手比比自己的肌肉。
“就你那熊样,回炉重造吧!”染漫补刀。
“吼!”
染壮一拳打在水笼之上,雄厚的灵气击来,将染漫弹到水笼另一侧的冰柱上,染漫吃痛的躺倒在地。染壮的手随即伸进来一把勒住了染漫的脖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收拾你,你不知道一层境是谁的地盘!”
糟了,呼吸越来越困难了。老娘好不容易才重生的,我可不能栽在这个丑男人手里!
染漫摸索着鬼见愁,犹豫了一番,不管了!
用够了十成的灵气,三根银针狠狠扎进了染壮的裤裆!
“啊!”大手一松染漫立刻滚到了一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染壮捂住裆部在地上滚作一团。
见状几个小师弟赶紧上去扶起染壮。染三捂住嘴偷乐,他早就想收拾这个喜欢使唤他的土霸王啦,奈何不是他对手,今日总算是看到他吃瘪了。
“壮哥!壮哥,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看看?”
一个巴掌落在师弟头上,“看个球!快扶我回去!”
“是是是!”
看着那一瘸一瘸离去的壮汉染漫心情变得格外好。
“可算是报了这几个月的仇了!”染漫这厢笑得在地打滚。
不远处一个身着墨绿色便服的女子正在看着染漫的一举一动。
“席娟,这个女孩好生有趣,你让人帮我留意着。”
“是,公主!公主,我们快些出发吧,否则就要错过清谈会了呢。”
“你确定那个人会去吗?”
“席娟已经查实,麓山长主这次会亲自督察此次的清谈会。”
“好,那我们走发吧。”
溪殊并不是这白马非马的学员,但是由于他们皇族注定无法修炼,这白马非马的灵气却也奈何不了她,不过需要自子陵门入,一层境、二层境、三层境的攀登一番,否则心脏难以承受。
到三层境的书楼时,清谈会已经开展到了一半。大厅的正上方合襟危坐的正是那个她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麓山长主。
“第二个议题:阴阳相生,和着不同、同则不和。”一个小书童举着大大的书纸在大厅之中游走一圈,确定所有人都看到了问题。
大厅之上,坐着十几个年龄不相仿,气质迥异的仙风道骨之人。
在最角落里坐着的正是染婷婷的梦中情人,染清尘。
他冲门口的溪殊招招手,溪殊瞥了一眼好像并没有看到她的麓山,便冲染清尘送上了一个温暖的微笑,拉着席娟坐到了染清尘的身边。
“溪公主今年怎么愿意来参加这枯燥无味的清谈会了?”
“清尘哥哥又打趣溪殊!席娟快替我收拾他。”
“清尘师兄!”席娟闻言对着染清尘行礼,“多有得罪。”
“罢了罢了,这里是清谈会,想要切磋我们另外约一个时间如何?”
席娟抬眼望着溪殊,等待她的命令。
“那就如此吧。”
“溪公主用了什么办法把当年三层境出了名的倔驴子给训的如此服帖?”
一个冰冷的眼神射过来。染清尘赶紧闭好自己的嘴巴。
溪殊的眼睛一转,“清尘哥哥,这里好无聊,我们离开这里去外面玩吧。”
染清尘为难的看了一眼上面那个冷若冰霜的人。
“溪公主,这似乎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我说的,有谁敢把你怎么样?”
染清尘无奈的捂住额头,这下可如何是好啊,他们闹脾气,非要拉着我陪葬。
“怎么,不愿意?”
“怎么敢,谁敢拒绝我们大陆唯一的公主大人。”
“那就走吧。”溪殊一把拉住染清尘的手就逃出了那个压抑的地方。
“唉,终于出来了!外面的空气可比里面的要清爽多了!”溪殊走在梨园,那满园的梨花开得正艳。“真是个好地方,如今这梨园的光景都快赶上我的羲和宫了。”
“公主说笑。清尘怎能和公主比呢?”
染清尘的风骨超然,与大陆唯一的公主说起话来虽不失礼节但也从不显谦卑。他染清尘出身贫寒,可是却又是极其高傲之人,当年凭借着一身的天赋,一路杀进这三层境,也算是得到了优待,譬如这华丽的梨园就是为他一人设的。
“呦,拜见长主。”麓山踏着那一地的洁白而来,这一身的素黑倒和梨园的淡雅有些莫名的和谐。
“公主,您看我说的没错吧,就连素日里以冷漠着称的麓山长主都被我这梨园的美色吸引,撇下清谈会了呢。”染清尘冲着溪殊笑道;“只是,不知麓山长主是被我这梨花之美吸引而来,还是别的什么美色。”
“滚。”三层境的人都知道麓山长主不能言语,所以一向不会得罪他,而且这位麓山长主一向不爱听人闲说,也不爱解释,为了维持他的孤傲冷锯,他向来是能用暴力解决的事情,绝不用手语。
所以,当麓山对着染清尘打出那个滚时,他也就很知趣的拉着席娟离开了。他知道,自己这是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你.......”溪殊按耐住那扑通扑通的心脏,绯红着脸,又有些气鼓鼓的瞪着麓山。
“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