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两个雅间,再为我们一人准备一桶热水,我们要沐浴。”
染漫财大气粗,如今的她越发通透了,明白生命短暂易逝,当抓紧时光好好享受。
两人各自沐浴更衣后又酒足饭饱一顿方才早早睡下。
“啊~”躺在床上,舒心的叹了口气,染漫这才觉得平日里的诸事都是幸福的。要知道她整整三年都没有睡过如此柔软平坦的床了。
虽然这三年里,狸子已经按照她的意思在不世境修建了院落,可是终究和现实世界有所区别。
现在街道上的叫卖之声传来,三年里只听过风雨之声的染漫觉得格外新奇可贵。
“果然要失去过才能明白平凡的日子也是值得珍惜的。”
两人在小镇上补充了一些必须物品,又朝着蛇陆的另一端出发了。
“狸子,我们为何要挑这偏僻的小路走?”
“漫儿姑娘可能不知,虽然当年你的名声虽然还没有传到蛇陆,可是当年的百佘梦娜可是见过你的容貌,她又通晓蛇语。狸子担心被她发现。但是狸子选择走的这条高远之路,虽然凶险,却是她的碧鳞蛇无法涉足的地界。”
“原来如此。”
两人这样又是走走停停,一路上又打听着当前的蛇陆和月亮源的消息。
刚走到一半,这天两人停在一片山岭之中,火红的枫叶格外应景。
“霜叶红于二月花,这话果然不假。”
“姑娘这诗作的真好。”
染漫笑笑,“漫儿不过粗人一个,只是道听途说,随口念来罢。”
忽闻的人声,染漫示意狸子前去询问。
“二位是外陆人吧?”
一个农夫扛着柴禾,狸子帮着他走了一路。
“这大君的良娣即将临盆,村上的人都在讨论,说送些什么贡品呢,这不,听闻这山上有灵兽,大伙纷纷前来寻寻这宝物,也好为我们东北边界百姓开脱。”
走到了山脚下,几个农夫便辞别了。
“二位若是要在这山林中过夜可千万要小心啊。”
入夜,将雄黄酒洒了一车,染漫依偎在马车里。
“这北方的天气果然如村民言,冷得厉害。”
夜都深了,染漫的精神力在这几年也有了大幅提升,染漫甚至都觉得阿水姑娘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这样的顺遂又总让她觉得隐隐的不安。
但是,此刻,染漫还是感谢自己的灵敏的精神力,可以听清几里外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
怀疑自己听错了,染漫再次竖起耳朵,又听了一会儿。
“影姐姐,你说染漫真的会从这里走吗?”
“不会错的,这条路是唯一条可以完全避开百佘梦娜监控范围的路。”
“等等,我感受到了。我要将巨蟒放出来了。”
脚步声靠近,染漫闭上眼,假装睡着。
“救命啊!救命啊!”
尖锐的呼叫声传来,狸子警睿的像一只狐狸扑出去。
不一会儿,衣衫褴褛的女子被带回。
“姑娘,你看看,这人你是否熟悉?”
染漫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可是有过华生的教训的染漫,并不急于去迎接染婷婷,而是慢悠悠的掀起车帘。
小白发着白光挂在车角,照亮了方圆一里。
细细打量,又捏住染婷婷的下巴.
“啧啧啧,华生,你这换颜术倒是登峰造极了。居然连我和婷婷一起生活了十来年,都辨不出一点破绽。”
染婷婷看着染漫。
“漫漫,你在说什么?我是婷婷啊!”
“装,接着装,你觉得我还会被你骗第二次吗?这次你又是来执行蓉玘的什么任务的?”
染婷婷这才明白,原来染漫误以为她是华生变的。
“漫漫,我真的是婷婷啊!”
染漫感受到一股凌冽的杀气,她眼神一冷,一个转身飞出去,染婷婷只抓住了她的一个衣角。
小白也跟着追了出去。
二人你追我赶,竟然来到了山林的深处。四处的寒气裹着,染漫警惕一步一步的走动着,留心林中的动静。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灵光一闪,一个细长的钩具划过,幸亏染漫躲得快,否则那锐利的钩子就穿喉而过,今夜自己就要命丧于此了。
“哼,能将灵钩使用的如此出神入化,诡魅邪影,想必是蓉玘的五大暗影之一的影吧。”
染漫将一手背在身后,手里出现昊天剑意。
忽然一个回身,果然见一个与自己身量不相上下的女子,一身铠甲,自带御姐气息。
“蓉玘果然是不肯放过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追到这里来了,真是难为你们了。”
染漫经过这三年的打磨,变化的不只是外形,更多的是气质心性。
“哼,废话少说!”
四根巨大的铁制倒钩从她的后背左右两只生长出,血腥之气蔓延在空气中,那些蛰伏的蛇兽纷纷睁开眼睛,立起脑袋,但是苦于二人强大的气场,只能在外围的树杈之上梭巡。
左右开工,影还未动身,就已经将染漫往后逼出去了数十步。
“果然厉害。”
染漫也不甘示弱,鬼见愁刷刷如雨落下,却被快速旋转的铁钩给纷纷弹飞。
紧接着,染漫执剑近身。
“昊天剑意之毁灭!”
熊熊烈火,方圆只剩焦土。
这可是在结合华生之前说的专门为他制作的升级版,这影同样是半傀儡,想必怕的很。
果然,虽然染漫这火不是真火,可是由于对精神力的强大伤害,其威力也比真火若弱不到那里去。
影急急后退,半跪在地口吐鲜血。
一剑直指影的脖颈,“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不会相信蓉玘会为了我而派出两个暗影。你和华生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
影忽然苦笑。
“耍什么把戏?”
“我笑华生傻,我笑他的不值。”
“什么意思?”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染漫垂眼,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听她的话,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实际上,她心里也是有些想要知道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的吧?
实际上,她还是想要印证,这一切都是按照她猜想的那样发展的?
三年啊,足够一个人前后揣测很多东西,心底一直隐藏有某种可能,她不愿意去相信。
“看看你那光洁的手臂,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被傀儡咬中的人留下的傀儡痕根本不可能消失,除非.......”
除非那只傀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