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学长被我承包了(12)

  比起攻略任逸尘,现在自己的这个周末之前要交的作业才是更重要的,她也顾不得高兴不高兴了,赶紧翻书看,理解这个意义,然后尝试去画,但是这东西真的讲究天赋和练习,她一个没画过画的人,寄到了这么个美术系高材生的身上,这不是开玩笑吗?

  轻尘不敢被室友看到自己练习,室友绝对是最了解宿主的,要是被她们看到自己画的那些鬼画,绝对会怀疑起自己的身份来,所以她只能拿着画板到床上,靠着墙,将画板放到自己的腿上,哪怕再不舒服也要忍着。

  轻尘想的倒是挺好的,自己不会画,还不能模仿吗?改几个地方不就可以了?

  但是她想的有点太容易了,书上的例子都是大师的作品,那些作品能有那么高的评价,就绝对不会能被轻易模仿出来的,就算是专业临摹的人也不一定能画的一模一样,更何况是轻尘这样一个“手残”...

  轻尘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却觉得自己画的完全不像样子。

  而且她这么坐着,实在是太累了,不管是腰还是脖子,都有点受不住了,而时间也不早了,她还不如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到外面找个安静的教室去画,还能比这个姿势舒服一些。

  ——

  第二天轻尘起的非常的早,差不多自己的室友都还在睡觉呢,她就已经起床准备出门了。

  她现在觉得任逸尘喜欢的那个树林真是个好地方,她今天就打算在那里待一天了。

  有时候她不想见到任逸尘,而任逸尘却那么巧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任逸尘只是习惯性的又来画路人,这个地方的人流比较大,还很安静,就像宿舍和食堂周围的人流也很大,但是那里太吵了,不适合画画。

  他每天的时间都是比较规律的,来的也很早,只是没想到轻尘今天来的比他还要早,而且根本就没发现他?

  任逸尘突然好奇轻尘在那儿画什么呢,她的眉头紧皱,好像是遇到了多大的麻烦,犹记得当初这个女生拿着他的画就开始纠错,能让这样的女生当成麻烦,那得是多大的麻烦?

  任逸尘走到了轻尘的身后,他刚才站到下面,画板挡住了很多的东西,除了轻尘的上半张脸外,剩下的什么都看不到,这次站在轻尘的身后,看的也算是比较清楚了,她拿着的不只是一幅画,还有一本书...

  书上那页有一幅图,她画的跟那幅图有点像,又不太一样,至少右上角的标题在轻尘的这一幅画中完全都没有体现出来,而且看轻尘的这幅画真的很难受,就像是生硬的模仿,最重要的是模仿的非常失败。

  任逸尘不介意模仿,初学的时候总是要看看别人是怎么画的,但是叶轻尘她是一个初学者吗?

  “你这是画什么呢?”

  又是这句话,如果说上一次自己手里什么都没有拿,任逸尘看不出来自己画的是什么也就算了,可是这一次,她模仿的那幅画就摆在自己的画纸旁边,只要一看不就能看得到吗,任逸尘居然还问她在画什么?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啊...

  轻尘承认,自己画的确实是不怎么样,但是这都模仿一半了,总是能看出来一丁点旁边画作的影子吧。

  “你不是看到了吗?照着画呢...”

  轻尘还是第一次用这种不耐烦的语气跟任逸尘说话,大概连任逸尘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一直追逐着的狂热粉丝这么冷淡对待吧。

  不过男生似乎就是这样,女生上赶着追的时候,男生就毫不在意,等到女生突然变了脸色,爱答不理了,男生就会好奇这人怎么就突然不理自己了,还得反过来去问。

  “你这画的也不对吧...”

  其实艺术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是看人能不能理解,所以为什么有的艺术大师生前的画作根本就卖不出去,等到人没了,一个个都反倒是争着抢着花高价去买人家生前的作品?

  “你厉害,你倒是告诉我怎么画啊?”

  激将法似乎很有用,多少人都是败在了激将法上,就连任逸尘可能也不例外。

  他摆了摆手,让轻尘靠边去。

  轻尘非常听话的就从座位上离开了,任逸尘坐在轻尘刚才坐着的位置,连原画都不用看,随便改了几处,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体看来似乎还是轻尘刚才画的画,可是又有哪里不一样了,具体让人说,倒还说不出来。

  “这样才对。”

  轻尘无话可说,人家画的却是比自己好。

  她照着任逸尘刚才改动的样子去画,虽然画的没有任逸尘好,但是已经比自己之前的那个看的顺眼多了,虽然可能达不到宿主的水平,不过拿个差不多的几个分数应该可以吧。

  轻尘这一天就真的乖乖的画画,除了早上与任逸尘说的那么两句话外,剩下就再也没有主动跟任逸尘搭话了。

  要是轻尘一直都这样,任逸尘倒是也不介意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待着。

  毕竟学校是个公共地方,这片树林又不是被自己承包了,只有自己可以待。

  可是等轻尘这幅画画完以后,任逸尘就后悔自己出现了那种想法,这还是那个很烦人的叶轻尘,没有任何的改变,上午的一切不过是个假象罢了。

  而且这次的叶轻尘话变得更多了,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的似乎还很有道理。

  “任学长,你昨天骗了我,还拿走了我的包,吓得我差点以为自己的包丢了,不过你后来还是给我室友还给我了,还有今天早上,你教了我画画,我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昨天骗我了,你说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朋友了?”

  任逸尘是多想反驳啊,还因为他拿走了她的包,所以吓得她以为包丢了?

  她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包一起拿走呢?能这样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包放在一个“陌生人”的身边,这也不是常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