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把课程设计的ppt打开,电脑递给了任逸尘,然后默默的等着任逸尘给她评价。
可是任逸尘并不打算看,又把电脑给她推了回去,又喝了一口水,大概是喝的比较急,还有水顺着唇角留了下来,流过下巴,淌过脖颈,继续向下,最后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
“你说哪里有问题,我时间很紧。”
轻尘也感觉到了任逸尘真的是很忙了,两口能把差不多一瓶的水全都喝了,应该是一上午都没有喝过水了吧。
任逸尘愿意帮她都不错了,她哪儿还敢要求这要求那的呢?
只好找到自己有问题的那个地方,然后指给任逸尘看,“这个地方不是很懂。”
任逸尘就瞟了一眼,“带书了吗?”
“带了。”
轻尘从包里把书拿出来,翻到这节内容的那一页,然后递给任逸尘看。
这部分内容其实书上是有的,只是不在这个地方而已,轻尘之前有的地方全都在溜号,也没有好好听课,固然她是有底子的,可能也没有那么细致,有部分很细微的地方可能就没有去注意。
任逸尘翻到了那地方,拿给轻尘看,让她自己去分析,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
虽然任逸尘是答应了帮忙,只是这个态度有点太差了吧,不应该热络一点吗?现在为止就说了两句话。
算了,自己看就自己看吧,又不是看不懂。
那个地方很简单,只要好好看一遍,以轻尘的理解能力,就一定能很快的明白。
确实是不用任逸尘多说些什么,轻尘看了一遍之后就不好意思问了,确实是自己之前没有好好听课,才会导致出现问题的。
赶紧把这个地方标注一下,也没时间改,还是抓紧时间问下一个问题吧,毕竟任逸尘的时间挺紧的。
轻尘又把ppt往后翻了几页,指了另外一部分有问题的地方,这个地方是真有点懵啊,她要是花时间理解一下倒是还好,但是要是给同学们江,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讲了。
“这个地方,不知道要怎么细致一下...”
“你自己理不理解?”
任逸尘这一次把书拿了过来,还顺手把轻尘手里的笔也抽走了,在书上那部分的内容上随便花了几笔,也算是找了一个重点吧。
“这些是比较重点的,你自己先好好理解一下,实在不行就教你一句最简单的话——考试不考。”
这部分是自学的课程设计内容,考试确实是不考的,只是要求好学生掌握一下,以后靠别的东西的时候可能会用得上罢了。
现在讲的那么细致,那些同学也不见得能记得住,也就别浪费是这个时间了。
确实是简单...
他们现在上课,确实是为了考试活着,每次一有内容,第一句话就会问老师考不考,不考的内容就直接打个叉,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轻尘之后就问了任逸尘两个问题,任逸尘说完了一个,另一个还没有回答呢,就有人来拍车窗打扰了。
任逸尘的手臂长,穿过轻尘的面前,直接就把车窗摇了下去,“怎么了?”
包工头看了一眼车内的轻尘,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时间来打扰不太好,但是那边临时有了一点问题,要是不来问,他们也怕做错了。
“任先生,有一个地方您能来看一下吗,有一点小问题。”
“你先改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任逸尘下了车,跟着包工头往工地里面走,边走还在边讨论到底是哪儿有问题。
轻尘补充东西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她把刚才任逸尘说的东西都弄得差不多了,可是任逸尘还是没有回来,那轻尘就忍不住下车去看看了。
车子离工地也不是很远,过去看一眼应该也没什么事儿。
轻尘下了车,她还记得刚才任逸尘走的地方,跟着往那边走。
真正看到工地的那一刻,跟平时老师和父母讲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看到那么一堆砖瓦水泥,钢筋混凝土变成了宏伟的建筑,其实是很有成就感的,越难的工程,就会越有成就感。
外面看的不是很清楚,轻尘就往里面走了一点。
工地上的工人都在忙着,轻尘尽量走在空旷的地方,离那些施工的地方都远一点,免得被误伤。
工地上的人都要戴安全帽,像她这样什么都不戴就敢进来的,倒是少见。
有一个助理注意到了轻尘,赶紧过去问问轻尘是干什么的,这可是工地,不让随便参观的,多危险啊?
“你是干什么的,无关人员赶紧走。”
“我是那个,任先生的...学生...”
还是学生介绍比较正常吧,总不能说她是任逸尘的妹妹吧,任逸尘不承认,她自己也不承认,而他们两个人朋友肯定是算不上的。
“任先生的朋友?今天没听说任先生有朋友过来,赶紧出去,要不然出了事情我们可不负责。”
“好...”
轻尘这边刚答应,那边任逸尘就走了过来。
中午了,轻尘应该也没吃饭,工地上的盒饭也不好吃,不过这种条件也没资格挑三拣四,不愿意就只能饿着,他去帮轻尘拿了一份午餐,准备回车上,结果就看到轻尘站在路中间和助理说话。
工地上的人都是比较壮硕的那一种,喜爱能够轻尘这样的小姑娘实在是太少了。
轻尘站在助理旁边,更显得瘦弱了,好像是受了欺负一样。
“你怎么进来了?”
这句话明显是对着轻尘说的,助理看任逸尘真的认识轻尘,就赶紧跑了,免得一会儿因为自己骂错了人,再被罚,他现在就是一个工程师助理,随时都可以去人事部报到的那一种...
“没进过工地,想来看看...”
“什么保护措施都不做,就敢进来?叶轻尘,你可真行。”
任逸尘的语气是有些生气的,不过他在气什么?
气自己没有戴安全帽吗?就算是真的出了事,那也是自己作的,完全都怪不到任逸尘的头上,这么多人作证呢,有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