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沈淼把电视关了,坐在宋烟身边扒拉线团。
三个人齐刷刷的抬头看她,沈淼扯了扯唇角,“织给我年轻帅气的徒弟不行啊。他穿我看着开心。”
大伯母停下织毛衣的动作,瞅沈淼,很看不惯她这种行为,“沈淼说话注意言辞,你现在已婚了,还有下次你再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带,我和你爸跟你没完!”
“什么叫不三不四,我喜欢,我乐意。”沈淼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大伯母被沈淼气得不想说话了,客厅很安静。
宋烟默默地织着毛衣,她不了解事情经过,也不知道怎么劝人。
她觉得,任总看上去挺喜欢沈淼的。
至于沈淼的想法她看不懂,但也不至于是那种会乱来的人。
宋烟织了一会的毛衣,感觉身体不太对劲,大姨妈来访了,肚子有些不舒服,喝完余菁华熬到红糖,就上楼休息了。
管家带宋烟去了沈季北的卧室,他衣柜里崭新的一排女装和睡衣,管家说都是余菁华准备的。
沈季北回来不晚,还不到凌晨,客厅只有父母和大伯母一家,唯独不见宋烟。
他有些紧张的问,“烟烟了?”
“上楼休息了。”余菁华回。
沈季北面色才好了些,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季北,晨鸣还没结束?*”大伯母问。
“他应该比我先回来。”有人换任晨鸣,他比他先溜。
“???”大家。
管家从厨房端了水果出来,接话,“晨鸣回来过,我进屋的时候,晨鸣从客厅出去,脸色不大好。我跟他讲话,他也就轻轻应了声。”
管家进屋,不正是宋烟还没睡之前,她们正在说‘沈淼’带人回家的事么!
“该不会是我们之前的话晨鸣都听了去吧?”大伯母冷吸了一口气说,然后狠狠瞪了沈淼一眼。
“他车确实不在院子了。”沈季北还以为他跟沈淼出去玩了。
“不织了。”沈淼把毛线团往茶几上一扔,上楼去了。
余菁华对沈季北说,“季北,烟烟有些不舒服,你上去看看有没有好些,实在不行去趟医院或者让医生过来。”
沈季北听到宋烟人不舒服,哪里还能坐得住,脸色沉了下来,几大步都上楼了。
大伯母看着沈季北急促上楼的身影,叹了叹气,“我都开始嫉妒你了,季北都要结婚了,两人关系还怎么好。再看看我们家那两只,哎。之前那些话要真被晨鸣听去了,肯定会多想。”
余菁华安慰她,“说那些做什么,年轻人之间慢慢磨合会好的,晨鸣那孩子不错的,不会乱想。”
大伯母重重叹气,“晨鸣我还不知道嘛,从小看到大的。就沈淼那性子,随了她爸,倔的跟头牛一样。怎么就看不到晨鸣的好呢?”
余菁华:“总会看到的。”
大伯母心不在焉,“但愿吧。”
宋烟睡得迷迷糊糊的,身边的chuáng凹陷下去了一部分,紧着一个熟悉又温暖的胸膛贴在她身后了,宋烟眼睛都没睁开,知道是沈季北,他身上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她低喃,“你怎么回来了?余阿姨说以往你们昨天和今年都会通宵聚会打牌的。”
沈季北亲了亲她的后颈,用的他的沐浴露,以前都没觉得他的沐浴露这么好闻,“想到你在我chuáng上躺着,哪怕是赢钱都不香了。我妈说你有些不舒服?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是什么大事,那个来了。”宋烟转过身,脑袋埋入在他怀里小声说。
“???”沈季北没懂。
“就是女孩子那个那个生理期。”宋烟眨了眨眼。
沈季北恍然明白,大手贴去她的腹部,眉头皱着,“还是很痛吗?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还好。有一点。余阿姨给我熬红糖水喝了。”宋烟笑了笑,大过年的,喊什么医生,她也不是很痛了。
沈季北皱眉,声音有点眼熟,“怎么不跟我打电话讲?万一我今晚通宵不回来怎么办?”
“你不是回来了嘛。知道你不会通宵的。”宋烟在沈季北怀里拱了拱软声软气的。
沈季北心里柔软十分,无声叹息了一声,“等我一会,我去洗个澡,上来给你捂肚子。”
“嗯。好的。”宋烟回了一声,在沈季北给她压好被子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
沈季北洗完澡不但替她用手捂肚子,还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暖宝宝贴在了她腹部的睡裤上。
整完,宋烟都是暖烘烘的,温温痛的肚子也不痛了。
第二天一早,宋烟收到了沈季北厚厚的一个红包,好几万。
宋烟还笑他,不是没钱吗?
他答:所以昨晚才出去嘛,为你赢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