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花儿刚刚说道他有个孩子的时候,彼岸和黎黎心里都掀起巨大波澜,尤其是彼岸,她心里的某个灵魂似乎颤抖了,她知道这个震惊不是她本人,她用了很大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让内心里另一个自己安静下来。
彼岸刚刚眼神的变化瞬间变成了狠毒又恢复了平静,而这一瞬间也被陈花儿看到了。
“这些记载都是什么时候的?”黎黎心里有些悲伤,他不明白这些悲伤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些心事没有了结,就这样在他心里拧成了一个旮沓。
“这些怕是好久之前了,差不多100来年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呢?”陈花儿瞪着可爱的眼睛,敲着脚,歪着头,就这样看着黎黎。
“你别这样,你太矮了我低下头我都看不到你。”原来这已经100来年了,这其中的我又在干嘛呢,黎黎把站在他面前的陈花儿推开:“回去吧,总得回去看看的吧,这也多少年了呢,你知道路吗?”
回去?回哪?刚刚走神的彼岸似乎都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了:“回去?回哪?”
“青楼。”陈花儿看着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手指指向天边与地远处的那根线。
“所谓青楼,青为青,清为清,青也可为清,清也可为青,浊非浊,青为浊,清也可为浊。谁都不知道这青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谁也不知道这青楼为什么会存在这么久,战争,时间都没法摧毁这青楼,青楼里一半为青楼,一半为清楼,大家都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来青楼的人也都明白自己是去青楼还是清楼。”在路上两个人听着陈花儿讲着这青楼,而彼岸心中似乎有了一种归属感,这青楼对她来说好熟悉。而黎黎呢?这个呆子,听着故事却毫不关心的看着一路上的形色匆匆。
“我们已经走了三个来星期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啊?”黎黎拿着路边这个狗尾巴草不耐烦地把玩着。
“快了吧。”其实陈花儿也不知道还有多久,她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青楼的记载。
“还要走13天吧。”彼岸嘴里突然出现了这句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这些?”陈花儿拦住彼岸,眼神里充满怀疑:“我觉得你有很多东西都没有跟我们说实话呢。”
“嗯?你什么意思呢?”彼岸的眼神瞬间就变成了一副狠毒的样子,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陈花儿:“什么叫很多东西没有跟你们说实话呢?”
陈花儿看了看黎黎吞咽了一下口水:“这一路上你就不怎么说话,基本上走的路比我这个带路的都熟,这青楼你肯定去过,刚刚又说还要走13天。”陈花儿是害怕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的,她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局外人到底为什么有可以让别人冻住的力量,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跟着黎黎,还有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找黎黎现在却失忆了。
黎黎看看陈花儿,看看彼岸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在干嘛,他疑惑地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喂,你俩咋了?怎么突然吵架了呢?”
“一些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不管怎么样,我都得问问你。”陈花儿看着眼前的彼岸,她有感觉如果一些事现在不问等到了青楼她就没机会问了:“我们之前是见过的......”接着陈花儿就说出了刚见面的事。
她还没说完彼岸就提起一块冰锥就冲陈花儿扎了过来,黎黎感觉不太对就直接飞快的挡到了陈花儿面前,冰锥被黎黎握住了在他手里被捏成了冰粉。
“我救了你呀,小妹妹,我可是救了你呀。嗯?姐姐可是在黑夜里救了你呢?”彼岸的笑容变得越来越狰狞。
“嗯?怎么回事呢?我可是救了她啊黎黎,她呢?嗯?凭什么伤害我呢!”彼岸身上的冰霜寒芒开始快速凝聚。
“彼岸,我知道她做得不对,但你先放松放松,先让她把问题问完,等她把问题问完,不管怎么样我都让她给你道歉可以吗?”黎黎还是站着陈花儿面前:“挺冷的彼岸,放松好吗?”
“不行。”
寒霜在彼岸面前化成数把冰刃,冰刃的散发着阵阵的寒气像一只猛虎冲着面前的黎黎和陈花儿咆哮着:“你既然站在她面前的护着她,那就试试吧,看看你能不能护的住她。”
冰刃极快的冲黎黎和陈花儿刺过去,本来彼岸觉得他一定会躲开,但是黎黎就在她面前,任冰刃刺破他的皮肤也没有躲开,就这样张开双手,就这样做着。
冰刃刺穿黎黎的血肉但一碰到骨头就碎成冰粉。
黎黎忍着疼,咬着牙:“你好受一点了吗,疼死我了。”
陈花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她知道黎黎会救她但她没想到黎黎就这样也不还手也不躲开任凭这些刺伤自己:“我根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你已经让我们注意了,你一直在找黎黎,而我们也跟黎黎失去了联系了,对不起,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行为很可耻,但是你太厉害了,你这冰冰护体,让我们根本没办法,我们不能因为你自己而破坏了整个组织,还有他。”
彼岸看着黎黎这样,她心疼吗?她心疼的,很疼的,这个样貌普通的人在她眼里已经成了一个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深入人心的那种:“你没事吧?”她愧疚的眼神落在黎黎的身上。
“我没事,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好了现在我们该说说陈花儿刚刚说的问题了。”黎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关切的看着彼岸。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说的那些如果是真的的话,我怕是真的忘记了。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我最开始的记忆的就是在地牢里,原本我就睡着的,然后忽然一个声音把我唤醒了,这个声音对我说救救我们吧,我就醒了,然后你都知道了。”彼岸看着黎黎,她的眼神回应着黎黎:“至于说的为什么我知道,那就是脑袋里的印象,就这么出来了。”
“你这样说我们很难信啊.......”陈花儿看着黎黎。
“我信的,我相信你的。所以就别难过啦,我相信你的哈哈哈。”黎黎看着眼前,一脸难过不开心的彼岸,阳光一般的笑容出现在彼岸面前,这笑容融化了这寒冰,融化了这眼前心中满是悲伤的姑娘。
而就在这一刻,彼岸脑海中的有一个大门打开了,她被一个人拉近了那个大门,而现在的彼岸脸上挂满了泪水,她在这一瞬间仿佛变了一个人,她紧紧地抱着面前的这个人,哭泣着。
“他们都不信我的,都不信我的你知道吗?你知道那种痛苦的感觉吗?”彼岸的脸靠在这个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身上,纵深冰冷的骨化掉了这个孩子身边沉睡万年的寒霜,明明就是这么熟悉就是这么陌生,黎黎的就让他这么靠着即使泪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襟即使泪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胸膛,我信的,我信的,我信的,没有任何语言的,我信的,让这个孩子从此再也不用被谎言遮挡,彼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现在感觉这个男人就像父亲一样般屹立不倒。
陈花儿看着眼前这两人,突然她看到两人的侧脸如此像,就像父亲与女儿一样,她心中升起了一丝迷惑和不安。难道这个女人寻找他的原因是......
“我们走吧,继续走吧,去那个青楼看看说不定一切都知道了。”黎黎低下头看着在紧紧依偎在他怀中的女孩,他脸上坚定温柔的笑容已经成了这个女孩面对不信的勇气在她身后给她勇气不断地激励着她向前走着。
“好。”彼岸的脸上出现了从没有出现过的笑容,但是黎黎皱起了眉头,突然觉得怀中的女孩并不是这几天一直陪着他的人了。
陈花儿也没有在说些什么,三个人就继续向前出发了。
如果明天的路也像今天这么好走,如果以后可以一方通行那该多好呢,现在的陈花儿彷徨的感叹道,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可能即将死去了。而她现在也感觉很幸福,她小巧的就被黎黎抱在怀中,飞快的向前飞去,她已经不知道黎黎被扎了多少箭,她也不知道下落不明的彼岸时候还活着。现在这种情况还要从他们还有一天就到达目的的时候说起。
这天夜里,三人来到了一个驿站打算在这里歇歇脚,点了几个吃的吃完陈花儿觉得不太对劲,这驿站虽然偏僻但未免也太肃静了,只有他们三个在吃饭,而且身边的小二和掌柜神色严肃就站着柜台看着他们三个吃。而且她察觉到这店里有丝丝的血腥味从后院飘来。正当她想去后院看看的时候,她就觉得腿脚很麻,朦胧中眼前一黑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飞出来的几个黑衣人被彼岸用冰冻结。
彼岸跟陈花儿一样她也觉得腿脚发麻,意识逐渐淡化出自己身体,但是彼岸在即将昏倒的时候她的眼神又发生了变化,那种弱小卑微害怕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贪婪地样子,紧紧地盯着桌子上的食物,眼中无视冲过来的几个黑衣人,直到黑衣人把桌子给砍翻了。
彼岸就这样嘴里留着口水,眼神从得到变成了失望,又变成了愤怒,看着这周围的所有人,就这么死死的盯着:“我的饭!!!!!!”她瞬间爆发出了森森寒气,就在这一瞬间,就是一瞬间,冻结扑向她的六个黑衣人,她知道这几个人还没有死,这么短得时间也冻不死他们,自己又瞬间凝聚出一把冰刃,提着冰刃就是对几个人狂砍,鲜血绽放在寒冰上,就像在雪地上长出的一朵朵彼岸花,鲜血迸发溅射到这个房间的周围:“你们......都......得......死。”
已经被血染红的冰刃却没有因为血的温度融化,对着几个还在反抗的黑衣人又是一阵狂砍,眼前的黎黎坐在椅子上都惊呆了,此时的彼岸已经化身死神梦魇,被冰霜覆盖的生命正在一个个被死亡收割。
正在狂砍的彼岸突然就停下了所有动作,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3秒以后,彼岸大哭了起来,立马躲到黎黎身后,眨着眼睛一脸害怕的问黎黎:“这.......是.......这是我......我干....的吗?”
黎黎把她拦在身后,温柔似水的目光如月光般照在她的脸上说道:“不,这不是你干的。”黎黎看着这狼藉的一切,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厉害啊真厉害啊。真不愧是你们啊,我的这些人既然都死掉了,这还是中毒的情况下。”一身黑装,衣着连衣帽的脸上有个疤的男人站在门口,手搓捏这另一只手上的戒指。
“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你到底是谁啊?”黎黎挡在藏在他身后的彼岸:“话说我好像还是被你囚禁了啊,咱们之前认识吗?”
男人把帽子缓缓摘下,狭窄的脸颊上的肉几乎没有,他的眼睛里的熊熊火焰燃烧的是自己希望,枯瘦的手像是一根干枯了的树枝,头发已经斑白:“我跟你一样,万年不灭,永生无止境,我们都是曾经的产物,我们都是曾经最后一次战争留下的尘埃,还有她!像她这种人!都是残次品!残次品你懂吗!他们都是有瑕疵的!包括我,但你不一样,你是完美的,你的身躯永生不灭,你的意识也不会消散。”
“啊,你说的这些。。。。。。”黎黎挠了挠脑袋,皱着眉头,咧开嘴笑了笑:“嗯......我听不太懂哈.......”
“跟我走吧,我会让你知道你的过去,还有你的未来,还有你存在的意义。”男人咧开嘴看着眼前的黎黎就这样笑着。曾经就会用这些东西把他骗了过去,抓了起来,这次一定会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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