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段闻萧坐如雕像,像极了乖巧坐好.JPG
辛妍怕他真喝傻了,联系陈崇准备好醒酒的东西。
半小时后,车子停稳。
陈崇等候已久,打开车门去扶段闻萧。
可段闻萧躲开不让,挪过去又一次紧贴着辛妍,还握住她的手,说:“我还能喝。”
辛妍:“……”
喝喝喝!再喝你就肿了!
“那你去吧。”她抽出手,“我得回房休息。”
段闻萧又握回去,说:“不喝了。”
车外的陈崇:我什么也没看见,这就是我认识的boss。
房间内,醒酒茶已经备好。
陈崇扶着段闻萧去了侧卧,之后就以还有海量工作需要通宵处理为由,离开。
临走时,他深深地看了眼boss。
——我只能帮您到这儿了。
辛妍对于这种把酒鬼丢给她的行为,十分不满。可不满了会儿,她就想通了,不管不就行了嘛。
辛妍虚掩上侧卧的门,回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时,她突然小腹一阵坠痛,亲戚就这么大驾光临了。
辛妍万幸自己刚才没喝酒,不然痛经会要了她的命!
想到这儿,她愣了下。
那个狗男人该不会是知道她快来了才不让她喝酒吧?念头一旦冒出来,刚才的“想通”就没那么通了……
辛妍按照说明沏了醒酒茶。
男人还是她出去时的老样子,除了脸色因为酒jīng缘故微微泛红,其余和平时睡觉没什么区别。
段闻萧就是这样。
不管是出了什么事,又或者他在经历什么,他的外在总是看不出变化。
辛妍轻轻放下杯子,莫名想起段闻笙去世那时的他。
消息刚传来那会儿,孩子们都不相信,有的就连什么是“死了”都不明白。
辛妍懂。
她爸爸就是“死了”,去天堂了,再也不会回来陪她玩,他们永远都不会见面。
每每想到这些,辛妍就会难过地哭泣不止。
她以为段闻萧也是这样,可他没有。
他照常上学,自小练就的冰块脸也依旧维持良好。
她当时就想,他一点都不爱闻笙哥哥,他都不想他。
直到段闻笙下葬那天。
辛妍看见段闻萧下车后始终低着头。
他偷偷去了他和段闻笙经常看书的那棵大树下,抱头痛哭。
他哭得整个身体都在颤,嗓子里挤出来的“哥哥回来”,溃不成声……
门铃声响起,辛妍的心跟着抖了抖。
她瞧眼段闻萧,见他没有醒的迹象,出去开门。
酒店的服务生又贴心送来蜂蜜水,还说稍晚些酒劲儿上来人很难受,可以拿毛巾简单擦擦,舒服些。
辛妍道谢,关上门,举着蜂蜜水傻站了会儿。
最后,她还是被*自己的善良打败,又去卫生间盛了一盆水。
再次回到侧卧,男人就跟画进画里似的,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辛妍拧好毛巾,给他擦脸。
长这么大,她还没这样照顾过别人,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劲儿是轻是重,尽量往轻上靠。
辛景溪今天的话是说对了。
段闻萧天生就是一颗冰棍,捂不热。
那会儿邻居的几个孩子都能玩到一起,只有他喜欢坐在树下看书,没事还玩个数独、魔方什么的装高bī格。
他除了跟段闻笙说话,几乎不和同龄人jiāo流。
后来,段闻笙离开了,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嘁。”
辛妍吸吸鼻子,手指戳男人的鼻梁。
“为什么不和我们说话?嫌我们水平低呗。就你高,就你能,你怎么不上天呢?还跟人家豪饮,你以为你是酒神呢?逞什么能,现在……”
段闻萧忽然睁开了眼。
辛妍吓了一跳,连忙收手,却又被死死握住。
男人手心滚烫如火。
段闻萧的身体在炽烈地燃烧。
刚刚,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他回到过去,回到那扇他不该偷听的门前。
他想逃开,可是他动不了,那句“为什么抓的不是闻萧”像是无数根毒蔓藤把他往深渊里拽……
直到,有个亮点飘下来,像是萤火虫。
他去追光点,追不到,那他就拼命跑、加速跑。
光点落入掌心时,梦醒了。
辛妍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被狗男人听去了多少。
不管多少,她不承认就是。
她已经大发慈悲地照顾酒鬼,他就该感恩戴德才对,不要还……不要还这么盯着她啊!
被段找削的眼睛凝视,随时都有种大限将至的赶脚。
“你松手!”辛妍挣不回来,眉头紧皱,“有话说话,抓我gān嘛!松开!”
话落,一股力猛地一扯,她扑在男人胸膛上。
喝醉的男人、酒店的套间、绝美的女人……天价娇.妻带球跑?还是那一夜,他对她的身体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