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绽也好奇地问了下徐阿姨,为何自己这么长时间和徐阿姨一起,身体就没什么事。徐阿姨听了就用指关节轻敲了徐绽几下小脑袋,直说她又胡思乱想了,并说她没事是因为徐绽心诚,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心诚则心正,不做坏事,正直阳光,还怕什么妖魔鬼怪的。
夏家的驱鬼仪式开始的那天,卓骞骞也过去了。混在人群里,看着面前摆得夸张的工具,以及夏盛璐萎靡不振的面容,她有些心惊胆战,那些被鬼附身、被报复的传闻和故事纷纷涌现,她之前睡眠不好经常做的噩梦也在她的脑海里出现,让她有些腿软。
仪式开始了,大师开始一通运作,夏盛璐就随着他的动作忽然摇摆忽然不动,嘴里还嘀嘀咕咕着什么。多日不见,她的气色早已颓废,头发gān枯毛躁,脸上了无生气,早就没有了她当初颐指气使的模样。围观的人群里有被她坑过的、骗过的,此刻纷纷拍手叫好。
卓骞骞却看得心惊,心想着若是真的被鬼缠身,岂不是也要这样痛苦而无能为力。
接着,大师用手一指,将看不见的什么一下子全都引向外圈,似乎要用人群的阳气一把冲散。
人群没觉出任何异常,依然说说笑笑,或是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然而,卓骞骞忽然觉得刚才有一瞬间自己的肩膀被谁拍了一下,回过头,其他人都在自己半米开外,且没人往这边注意。
她疑心是自己多虑了,正要接着看,忽然又听得耳边有人笑了下,yīn恻恻的声音,又仿若破铃铛一般嘶哑。
她猛地一颤,不禁小声叫了下,回过头,依然没有任何人往这边看。看来不是他们的恶作剧。
卓骞骞想要赶紧离开,结果往外挤着出去的时候,又感觉有人摸了下自己的肩膀,再次回过头,依然没人看向这边。
卓骞骞觉得浑身发毛,于是快步离开。
走在回去的路上,卓骞骞时不时地就要回下头,她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回到家,她将大门紧闭,窗户全部关上,并拉上窗帘,然后一下子钻进被里,紧紧裹住全身,瑟瑟发抖。
屋里一片寂静。
忽然,她听得洗手间那边传来了一些水声,似乎谁将水龙头轻轻开了些。
水流有些大了,哗啦哗啦,卓骞骞越听心越颤抖,索性把头也钻进被里。
这时,她又听见有脚步声响起,且逐渐朝着她所在的卧室走来!
她越抖越厉害,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且似乎脚步声还被刻意地压低了些。声音一直到她的chuáng前停下了。
卓骞骞大气不敢出,更不敢掀开被子去看,她万分担心会看到什么五颜六色的面孔。
结果,这样的结果就是,她觉得有人在准备偷偷掀她的被子!
恐惧到了极致,卓骞骞索性猛地掀开被子,外面什么也没有,呆立了半晌,她忽然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她停下,喊道:“是谁?给我出来!有种的当面来杀我!吓我算什么!你来啊!来啊!你是谁?你是徐亦芸?还是谁?我都不怕!你来啊!”说着,她下了chuáng,继续喊着。
屋里没有任何回应,她一边喊着,一边往门口走去,开了门,还继续喊着。
左邻右舍都觉得奇怪,旁边住着的小姑娘大白天的瞎喊什么?
卓骞骞不喊了,又开始大笑,然后嘲讽起来:“你怕了是不是!你就是欺软怕硬是不是!我一厉害点你就怕了、就怂了是不是!哈哈哈!你也不过如此嘛!”
卓骞骞出了小区,朝着房东出租的房子方向走去。
她停止了喊叫,但是开始不时地左右张望,碰到什么人不小心走路路过她擦了下她的肩膀,她就怪异地转过身,看着那个人喊:“gān什么!你要附我的身是不是?我告诉你,老娘不会让你得逞的!”
那个人打量了她半晌,似乎是觉得遇到了jīng神病,于是咒骂着快步离开了。
卓骞骞继续往前走,似乎不知疲倦,向着房东出租的房子走去。
由于房东被捕,他名下的房子也被没收。不过,鉴于他尚有一栋正在出租的房子,且租期未到,于是魏澄君和吕诗凌得到允许先继续住着,等到租期一到便搬出即可。
正是周末时分,魏澄君和吕诗凌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chuī着空调、看着电视。
“奇怪,你听没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叫,好像是个女人。”魏澄君听了半晌,对吕诗凌说道。
吕诗凌也屏息听了一会,道:“我也听到了,这是谁这么没有素质,在外面大喊大叫。”
“我去看看。”看热闹可少不了魏澄君,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朝着窗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