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男孩无害的笑脸,秦程沁只觉得心口有些毛,如此小的年龄就有着如此的心计,该是说他早熟还是说他心机。
不过,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也没好得了多少,也许,和他合作,就可以摆脱目前这样的困境吧。
在那个家的压抑感已经令她受够了,她也想gān出一番成绩来让她那所谓的父亲看看,让那个一心嫁入豪门的母亲看看,自己的存在是他们的荣幸而不是累赘。
“那我要是和你合作,我需要怎么做?”秦程沁问。
“咱们先做一件入门级别的事情吧,要是能够完美实行,咱们就进一步长期合作,这也算是个考察吧。”男孩笑道。
“好。”秦程沁道。
依照计划,秦程沁把照片匿名寄给了自己的父亲,男孩也是一样。
不出意料地,秦父看到了勃然大怒,在家中把那个女人狠狠打了一顿,女人倒在地上,身下血流不止。秦父大惊失色,担心是流产,慌忙冲到屋外打电话,秦程沁依旧从上锁的房门小窗上爬出来,远远地望着这一切。
后来,女人被送往医院,但是因为时间有些久了,因此孩子没有保住,况且又不是他自己的,秦父当即决定和那个女人离了婚。
另一边,男孩的母亲在看到照片后,虽然痛哭,但是却还是选择烧掉照片隐忍下来。
也许是因为家里孩子多,都要靠丈夫来养活吧;也许是她对他依然存有幻想;也许是她累了,不想再做选择。
男孩冷眼看着这一切,平静,却令他失望。
当秦程沁再次出来,把这一边的结果和男孩说了后,男孩道:“你这边还不错,我那边风平làng静,我很不喜欢。”
“结果没有任何改变,我在那个家里依然不受重视,兄弟姐妹们还是会隔三差五地欺负我,说我是家里的拖油瓶,没有人会看到我哪怕一丁点的努力。”他道。
“我也是啊,父亲离婚后暂时没有再找,但是对我还是一样的不关心,也许在他心里,他就想要一个能够继承他家业的儿子吧。”秦程沁道。
“那我们长期合作吧,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改头换面,好好做出点业绩来,让更多的人们感激我们、看到我们的存在、肯定我们的成绩。”男孩道。
“你说得很诱人,但是有实现的可能吗?”秦程沁问。
“当然有,只要够大胆,只要足够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男孩道。
想到目前的处境,秦程沁眼中渐渐放了光彩。
“好,合作吧。”她道。
男孩伸出手:“我叫岑煦泽,18岁,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秦程沁,16岁,合作愉快。”她也伸出手。
“既然是合作,就要有契约,这样吧,我们每个人说一件自己心中的秘密,作为jiāo换和契约,怎么样?”岑煦泽道。
看着秦程沁略有些犹豫的样子,岑煦泽道:“这样,我先说。”
“我和你说过,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在chuáng上躺了很久很久,久到家人们都在嫌弃我是个拖油瓶,不能给家里gān活减轻负担。此后,即使我病好了,但是身体也很虚弱,时常会生小病,家人们因此更加看轻我,也逐渐不再关注我。这样,没有人看到我的努力,也没有人理解我、照顾我、关心我甚至是感激我、认同我的存在。我每天独来独往,除了努力上学回到家就是一个人待着,都快麻木了。”
“直到我16岁的某一天,我放学回家,在路边看到一个小女孩似乎是走丢了,边哭边四处张望。后来,有一个人看起来像是要拐走她,在那里观察,然后出手,先是用药盖住她的口鼻让她晕倒,紧接着试图抱起她就走。我看到了,顺手抄起路边的木棍过去赶跑了他,然后抱着那个小女孩就跑。跑着跑着,我看后面没人追上来,就把她放在一边,看着她,她还没有醒来。我忽然想到,要是我可以因为救了这个小女孩而被人们称赞和关注到该有多好,这可是从来没有的滋味呀。所以,我动心了。”
“既然要被人们称赞,程度要深一些,那么,这个小女孩绝不能很快被送回去。所以,我抱着她又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在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时,我把她放下来,我很累,歇了很久,我想我不能这么白挨累,作为补偿,我对她的身体探索了一番。小女孩还没发育好,但是皮肤手感不错。后来,我歇得也差不多了,想着这小女孩家人大概会很着急了,就又抱着她往回走,快到那的时候,果然看到疑似她的家人在那附近寻找,脸上非常焦急的样子,我就走过去,说我在路边看到了她,那时候已经这样了,我就抱着她,不让她受凉或是被别人带走,幸好找到家长了。他们很感激我,给了我很多钱,还对我说了很多感激的话,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过这样浓的成就感,我深深爱上了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关注、重视、感激的感觉,我想我要一直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