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吐出来。
许是已经恐惧到了极致，就连象征正义的警察都没有给她所谓的安慰。
凰千浅并不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她深吸一口气：“这位女士，你是本案的第一发现者，我们警方需要你提供线索，还请你配合一下，如果有想到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告知我们。”
扫地大妈被这突然严肃的语气吓得抖了抖，她神色有些惊慌，下意识地左顾右盼，似乎是在寻找能够给她安全感的东西。
但是很遗憾，这里是案发现场，除了地上的尸体，就剩下周围的警察，并没有什么能够给她安全感的人或物。
最后，扫地大妈在凰千浅非常锐利的眼神之下，有些慢吞吞地道出实情。
“我们这条巷子，一直流传着一个传闻，就是晚上九点之后，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七点之前，最好都不要往这边走，以免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越说到后面，大妈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不知是害怕还是其他的什么。
一旁的实习小警员嘟嘟囔囔的开口：“现在是法制社会，要相信科学，建国以后都不许成精了呢，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凰千浅对此没有发表任何议论，在还没有确定这个位面的类型的时候，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说不定他们传闻中的不干净的东西还真有呢，如果真的有，晚上去找那家伙聊聊天，说不定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这个传闻附近的人都知道吗？”
大妈点了点头，这个传闻最开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就好像是一下子传遍了这整个胡同附近。
“所以我大概理解的意思是不是，只要到了晚上九点以后，这一条巷子可以算是不会有人经过？”
“那可不。”大妈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就这条巷子，以前也听说是死过人的，再加上这个传闻，大晚上的谁敢往这边走？唉，警察同志，就那里，就那最里面那间。”
大妈指了指小巷子的最深处，一间看似是藏在阴影里的房子。
她凑近了一些，离凰千浅很近，然后特别压低声音，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
凰千浅大概知道这位大妈可能要开始进行唠嗑模式了，说不定能从中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
她十分配合的自己主动也靠近了一些。
“这位警察同志啊，我跟你说，就那个最里面那间，大概已经有十年左右没有人住了，可是那个房子时不时会闪出灯光，三更半夜的时候，还有人会听见房子里面传出奇怪的敲击声，那里面死过人……”
大妈说到这里，像是在忌讳些什么，再一次左右顾盼。
然后又转回去：“大家有的时候还说，那个不干净的东西，可能就是那间宅子里面的冤魂！”
凰千浅首先是摒弃掉脑子里所有有关于灵异的画面。
一个刑侦人员最直观的想法去想。
这可能并不是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