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凑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锅里翻滚的烟雾太大,他看见她黑眸里盛满了水色,小嘴也嫣红嫣红的,很漂亮。他稍稍偏开眼,僵冷的脸上一本正经,“等回去。”
苏瓷睨了他一眼,原本想要反驳他,而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陆折的耳朵上,只见少年的耳尖尖发红。
她惊异地凑过去看,才发现他半只耳朵都红透了。
陆折害羞了?
苏瓷有点惊喜,她像是发现了宝藏的坏人,想要把宝藏拆开,占为己有。
她靠近他。
苏瓷伸手碰了碰少年的耳朵,“陆折,你的耳朵红了。”
手里蓦地收紧,陆折手里的筷子几近折断,他低垂下眼帘,不去看旁边笑弯了眸的妖jīng。
……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苏瓷趴在陆折的手掌心上,一双红宝石的眼睛眼巴巴的,她希望陆折赶紧亲她!
陆折看着掌心上的急得几乎要跳脚的小兔子,雪白得像是团子,很可爱,而这样可爱的团子变成人后却又坏得很。
得不到回应,苏瓷更急了,她用脑袋去蹭陆折的手掌心,快亲亲她啊。
陆折不急不慢地将兔子放落chuáng上,想起女孩昨天在火锅店里,捏着他的耳朵,凑在他耳边,轻笑他耳朵红了的小混蛋模样,他揉了揉它脑袋,接着,轻捏了一下它的耳朵。
下一瞬,兔子直接软趴在chuáng上。
陆折勾了勾唇,他凑近红着眼睛,软成一团的兔子,漆黑的眼里带了笑意。
在它可怜巴巴看着他的眸光中,陆折这才低头亲了亲它。
门被关上。
好一会儿,苏瓷扯过旁边的被单遮挡住自己光着的全身,陆折好可恶啊,又捏她的耳朵。
等苏瓷恢复体力出来的时候,便看见陆折抿着唇,身上背着背包。
“你要出去吗?”她问他。
陆折看向苏瓷,“我有事,要出去两天。”
“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才从B市回来,还没有好好歇息。
“孤儿院的院长病重,我去看看她。”陆折收到以前孤儿院朋友的信息,院长病重,让他回去看看。
苏瓷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了他一会儿,她一声不哼地转身回房。
陆折垂下眼帘,准备往外走去,朋友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
刚打开门,后面便传来了拉箱子的声音。
苏瓷把刚放回去的行李箱又拉了出来,“你怎么不等我。”她小眼神指责地看着陆折。
“你不用跟去,从这里开车过去要两个多小时,路上你会很累。”而且孤儿院地处偏僻,她去了也不会喜欢。
苏瓷直接把手里的拉杆jiāo给陆折,“好重啊,你赶紧帮我拿着。走吧,走吧,我们是搭车去吗?”
陆折提醒她,“一路上会很辛苦。”
苏瓷一点也不在意,“我是吃苦耐劳的人。”
陆折勾唇,“嗯。”
希望小娇气别哭。
陆折的朋友胖福比陆折大两岁,没有念大学,自己出来开了一家小饭店,生意还算不错。
饭店的伙食好,他以前还算是瘦削的身材早就变了模样,还没有到中年就开始发福了。
他和陆折小时候都受过院长的恩惠,知道院长病重,他们第一时间就想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胖福看了看时间,陆折还没有下来。
正当他准备打电话给陆折的时候,一个高大的少年拉着行李箱从旧小区里走出来了。
胖福打开车尾箱,降下车窗,“我们去两三天,你又是背包,又是箱子,不像你小子的风格啊。”
而此时,一个女孩从陆折背后探出头来,“箱子是我的。”
胖福看着面前长相惊人的女孩,他傻了眼。
陆折将行李箱放在车尾箱后,他打开车门,让女孩先坐进去。
“阿折,你不介绍一下?”
胖福哪里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孩,他有点拘束,幸好自己来之前洗了一遍车子,车内也喷了空气清新剂,否则,他都不好意思让这么jīng致的一个女孩坐他的车。
“她叫苏瓷。”陆折向苏瓷介绍胖福,“他是我在孤儿院的朋友,祈福。”
“也可以叫我胖福。”胖福没敢直视苏瓷。
苏瓷觉得对方不但长相讨喜,名字也讨喜,她探头看了眼对方的手腕,生命值是六个huáng色格子,至少还有六十年的寿命,确实是有福气的人。
一路上,苏瓷发现陆折的这位朋友性格跟陆折截然相反。
陆折打死也难bī出一个字,而胖福却是一路话不停。他作为一家小饭店的老板,每天招呼不同客人,见识的人也多,知道的趣事也多。
苏瓷靠着车椅,听得还挺认真,时不时搭上一两句话。
车子开上高速,胖福便没有再说话了,而是认真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