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她一直动弹不得,睡得全身酸痛,怎会睡得香,“墨青言,这笔帐我记下了,迟早是要还的。”她也得让他尝尝被人制住完全不能自主的感觉。
“嗯,”墨青言微微一点头,神情倒是很认真,“你说得没错,有来有往才好,昨晚我瞧你睡得不错,你要记我,心里有我,自是最好的,可千万别是埋怨,气郁伤肝,你是学医的,最是清楚。”
她当然清楚气怒为伤了身体,这是她得来不易的躯体,得好好爱护着,不容有半点闪丝,他若是不提,她当真是要气过头了。
也罢,为了自身着想,她还是少气,为了别人气坏了自己的身体这就成了本末倒置的事,划不来,她还有未来,有许多事要做,不能全搭在他身上。
“你点了我的穴,我要你折成武功,将这手点穴手法教给小路。“小路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若是能学会他独有的点穴方法,未来必定是能派上用场的。
墨青言神秘一笑,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她啊,的确是一心一意为沈家着想,时时刻刻事事皆想着阿婆和小路,他视小路来未来小舅子,自然不会分私,该教授给他的,自会一丝不漏的全教了。
”学手法,看天质,我现在不能答应你,若是小路有此天质,哪怕你不说,我也会教他,若是他没有,也不必教他,何必浪费时间。“
沈依想想也是,她是习医的不是习武的,但,习武也是讲天赋的,无论各种领域,天赋都是极其重要的,有天赋的人,学一遍就能举一反三,没天赋的人学上三五十遍也未必能融汇贯通。
外公时常夸她天质聪慧,而木朗西的质疑平庸了些,同一样药理,他需要花费她好几倍的时间和精力去完成。
外公是个惜才的,只要有才能,他绝对不会吝啬将全身的技艺都传授于人,偏偏木朗西一直以为外公是偏心的,只因为她是外公的外孙女,便倾囊相授,对外人哪怕是收为入室弟子,也是多有保留的。
这原本就没有错,人必定是有亲疏之别的,她与外公身上流着一部份相同的血脉,但他不一样,他姓木,与沈家,与薛家没半点关系。
外公能收留他,已经是看在木家庄的面上。
人心不足蛇吞象,最终,他做了可怕的事。
这种人,死不足惜,就该身败名裂,被人踩在脚底下,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宫主说得不错,“她也得考虑这个可能,”若是小路子不符合学习手法的资格,那就由我来承着。“她学。
她自认自身天质还不错,加上她熟悉人体身上的每一个穴道,要学他的点穴手法,实在是简单的多,只是之前她已经习惯了用银针控制人的穴位,倒是没有想过要学点穴。
点穴也分手法,不同的手法有不同的效果,他玉骨公子的点穴手法也是独门一道的,在江湖上亦是赫赫有名的,若不是他点得轻,被点之人是绝对解不开穴位的。
他对她用了独门手法,却没有点得太深还是给了她机会让她自己解开,只是她睡得太早,白白的浪费了大好的时间。
她要说,墨青言自然是要教的,”阿依想学,本主必定尽心尽力传授,“他极乐意手把手的教她,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若是教会了她,她必定会不顾一切的反过来对付他,可他对她是不会藏私的,”你想何时学,不必等到小路的评资,直接说一声,我随时可以教你。“
”那好,咱们也不浪费时间,此行到海沙帮还有几日功夫,这几日赶路也着实是郁闷了些,你就在路上把你的独门手法传授给我。“如此一来也不浪费时间,说不得一来一回的这几日,她就已经学会了。
技多不压身,以前在药王谷过得太安逸,她对学医以外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如今情形不同,只要有助于她的,她都感兴趣。
赚钱也好,习武傍身也好,都是好事,她要学。
”好。“墨青言直接允诺。
孟来与叶一鸣就坐在临桌,宫主与沈姑娘交谈的声音并不算小声,他们又是习武之人,这点声响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两人互视一眼,又偷瞄了宫主大人一眼。
宫主对沈姑娘可真是爽快啊。
宫主可是个练武的奇才,任何招式看一遍就会,除此之外,还会自创武功招术,是天赋奇高,人也绝顶聪明的类型。
当初老宫主就是看准宫主这一点,才会不顾一切,想方设法的把宫主弄进灵度宫,再将宫主的千斤重担直接压在他的身上。
宫主顺其自然接下宫主之位,也不曾瞧见他有任何的不奈,该由他出面处理的,他从未怯步,也从未失过去。
不得不说,老宫主看人的眼光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宫主的确是让灵度宫又飞扬起来,在江湖上的名声又更进一步。
江湖中人,只要一提到灵度宫,便会想起灵度宫主玉骨公子,有事没事,上灵度宫串串门,服事拜托灵度宫是从来不会拒绝的,除非是伤天害理,泯灭人性的大事,否则,墨青言都接下来。
当然,要灵度宫帮忙办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宫主大人又是个极现实的人,他不要别的,若是上门来求助,只需要带上相当的银子与珠宝,他自然也就接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可说得一点都不错,江湖上人有在议论墨青言是个贪财的,但阻不了墨青言的脚步,灵度宫依旧是越来越红火,灵度宫的钱财多了,在江湖上可以助人,可以扩建灵度宫,可以让宫众的生活得到改善,这桩桩件件的可都是大好事,受了恩惠的自然是会记住墨青言的好。
因此,墨青言在江湖上还是有不错的名声。
”宫主当真要教沈姑娘独有的点穴手法。“叶一鸣忍着妒忌的冲动,当初他与孟来千求万求,宫主硬是不答应,认为他们已经习过别的手法,若是再习他的,便会相串,反倒对自身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