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一个瞎子,看不见走得慢,这样一段路走下来,就有些累了,喘气声音都大了几分。
“夫人,还是先歇息一下吧。”
“也好。”
坐下来了,陆吱吱又开始跟chūn晓聊天。
“chūn晓,你可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会离开夫君?”
“离开公子?”chūn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夫人说的可是您此次外出去国寺为公子祈福一事?那些山贼也太可恶了,幸亏夫人命大,否则,否则……”
chūn晓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似乎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陆吱吱:……
当事人都没哭,你哭得这么伤心不太好吧?
陆吱吱也不知道这chūn晓是真的心疼她哭了,还是这也是个戏jīng,在她面前表现其jīng湛的演技呢!
不过,chūn晓一直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陆吱吱决定阻止她。
“chūn晓,我还没死呢……”
陆吱吱这么一说,chūn晓连忙止住了哭声,先是“呸呸”了两声,然后很严肃地说道:“夫人,您怎么可以咒自己呢?”
“好了,不说这个了。chūn晓,我父母和公公婆婆呢,为何我都没见着他们?”
陆吱吱在心里想着,她和墨斐必定不是真正的夫妻,但他们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这些下人们都会听墨斐的,愿意为他圆谎,但如果是父母……
陆吱吱想,最好不要给她来个双方父母双亡,四个都死了,她可是不信的。
“夫人,老爷和老夫人二人都在外地,这处山庄虽是少爷名下产业,往日里却很少来,夫人这次伤了眼睛……公子也是找了一处最近的庄子。”
“那我这上香祈福可跑得真远。”
“那是夫人心诚,为公子祈福。”
陆吱吱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再继续祈福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那我们原是住在何处的?公公婆婆呢?我父母又是住在何处的?”
“娘子的问题可真多呀。”
陆吱吱提出了一系列问题,chūn晓还没来得及回答,陆吱吱就听到耳边想起了一道醉人的声音,然后,自己的脸就被捧起来了。
陆吱吱吓了一跳,刚才是她大意了,只顾着对chūn晓提问,连这人过来了都不曾察觉,现在他……捧着自己的脸想gān嘛?不会想亲自己吧?
明明知道墨斐这人有些爱撩拨人,可两人这样的距离和姿势,还是让她有些忍不住心跳加速。
“嗯,还好,眼睛情况一切良好。”
原来……是在看她眼睛啊!果然是她自己想多了。
陆吱吱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觉得不对劲,她一把拍开了墨斐的手。
“你刚从外面看病回来,你洗手了吗就摸我脸?”
墨斐:……
被陆吱吱大力拍开,墨斐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这又是发哪门脾气,听到她的话后,又有些哭笑不得。
“娘子,你就这么嫌弃为夫吗?”
“这不是嫌不嫌弃的问题……”
陆吱吱心里在咆哮着,心想你个古人,怎么会懂你这看病一趟带回来多少细菌了,不洗手就碰她,是想害死她吗?
“娘子放心吧,我洗了,你看我像是那么不爱gān净的人吗?”
“那我又看不到……”
听出了墨斐语气里的委屈,陆吱吱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就说出了比他还委屈的话。
哼!每次都博她同情,那可不行!
就你委屈,我不委屈吗?
只是被墨斐这一打断,陆吱吱还是忘记了之前的问题。等她再次想起来的时候,都是在chuáng上睡觉的时候了。
第二日一大早,陆吱吱醒来后,又是chūn晓服侍着她起身梳洗。
陆吱吱想着这样效率太慢了,就打发chūn晓去厨房给她端药过来。
其实山庄上丫鬟不少,但贴身伺候陆吱吱,端茶送药送饭的事情,却全都是chūn晓经手的。
chūn晓的解释是,公子只放心她。
陆吱吱则是想着,在他自己的山庄里,墨斐还怕有什么危险吗?
还是说,墨斐jiāo代了chūn晓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陆吱吱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chūn晓昨天给陆吱吱梳头的时候,陆吱吱就觉得那梳子质地非常好,梳头效果也非常好,感觉自己头发异常丝滑,半点都没有掉发的迹象……
好梳子啊,这要是在现代,绝对是秃头少女的福音,一梳难求。
陆吱吱有些好奇地问道:“chūn晓,这是什么梳子?”
“这个呀,是如意坊出品的木梳,用非常名贵的材料制成的,每年也出不来几把,可谓是一梳难求,价格也贵的吓人呢。就这么一把小小的梳子,就要一千两银子嘞。”
陆吱吱:……
卧槽!一把梳子一千两,怎么不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