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湘刚刚带着天芜门余党和苗疆人入侵后失败,这苗疆人就来了委托,各位弟子都很好奇,急忙赶过去凑热闹。
“韩阁主,冒昧叨扰,但确实是十万火急。”
韩忱品一口茶,幽幽道:“蛊王不远千里赶来,莫不是想澄清昨日之事与你们无关?”
“我们!”蛊王旁边的小姑娘急得开口。
“阿素。”蛊王抬了抬手,阻了她的话,站起来扭头对韩忱道,“我们此行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韩忱放下茶杯,居高临下的打量,“你们几个蛊虫就能把望虚阁弄的乌烟瘴气,我们似乎没有能力帮你们。”
“此话差矣,苗疆的蛊术如若有一个苗疆人在,那便不足为惧,作为报酬,阿素与我会先把色空山全部排查一边,之后再议,如何?”蛊王道。
恰逢此时,韩弈容与白岑清走入殿堂,韩忱等二人靠近,才继续说着。
“阿容,阿清,来了?”
白岑清对韩忱这一改口倒是有些诧异,不过面上依旧清冷,对着韩忱作揖。
余光瞥到了旁边人的手腕上毒蝎的刺青,神色一沉,这正是她在青州见到的蛊王,顿时警惕起来。
“这位是蛊王,前来委托。”韩忱又扭头对蛊王道,“你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问题。”
蛊王知道,他要拿出些诚意来,于是仔细的检查起了韩弈容,脖子上的银锁都叮当直响。
片刻,蛊王内心有了底,对韩弈容道:“陨生蛊,三分疼七分毒,眼下被祛除的干净,是位高人。”蛊王由衷道,能解苗疆蛊术的人,都是不简单的,若不是形势所迫,他还真有些想见见这位神医。
“嗯……”韩忱点点头,“你想委托什么?”
“我们知道,望虚阁的势力庞大,定能助我们。”蛊王对旁边的姑娘招了招手,姑娘立刻呈上来一个卷轴,他接过道,“这是苗寨的地图,错综复杂,但也蜗居出许多异心。”
白岑清沉思,听他的话,勾出了一些模糊的回忆。
“你们昨日的遭遇我略有耳闻,可惜我今日才赶到……我认识一位朋友,他的蛊术出神入化,虽不敌我,但已然有了煽动黑苗的意思。”
白岑清和韩弈容对视一眼,人们都知道,苗族分为青苗与黑苗,青苗不炼蛊术,而黑苗恰恰相反,他们酷爱蛊术。
黑苗一人倒是微不足道,但无数黑苗的力量,可要比一个门派的势力还要强大。蛊王哪里敢懈怠,拿到消息,便开始想方设法的阻止,然他一人的力量是在太过薄弱。
“他们左右不过想坐稳我这个位子罢了,蛊王不是不肯让给他们,而是蛊堂里的蛊太多,这些都是认了主的,除非我死,不然不会有任何人能驾驭的了它们。”蛊王顿了顿,“而且,我并不想死。”
“你意下是想让望虚阁出面,同你去苗疆?”韩忱道。
蛊王点点头。
白岑清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如果白欲恒身上真的有蛊,自己去了苗疆,会不会能找到一些线索?
韩弈容自然知道白岑清心里想的什么,他看向蛊王:“此行凶多吉少,许自损八百,蛊王用什么担保。”
“除方才答应帮望虚阁排查以外,我在位的苗疆将会与望虚阁合作,有了这一后盾,这交易应该很划算。”
是的,从来没有人能够与苗疆搭上关系,六年前的弥月宗没有,连薛文湘的合作也是支离破碎。
韩弈容朝着韩忱点点头,示意他没有问题。
韩忱又暗暗观察着白岑清的神色,犹豫中带这些欲望,想必也是要一同跟着了。
“好,我们接了。”韩忱道。
“蛊王青衍,多谢阁主。”青衍抱拳,“路途遥远,还请多做准备,我与阿素也将会在这两天尽快排查色空山。”
“嗯。”韩忱沉了目光应道。
“放心,我也不会拿我的族人们开玩笑,望你们也可尽全力。”
“那是自然。”韩弈容答道。
青衍和阿素作揖之后,便跟着弟子去厢房歇息了,临走之前,目光在白岑清的身上停留了几分,他似乎闻到了一股血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白岑清投去疑惑的目光,青衍抱歉的笑笑,转身离去了。
“认识么?”韩弈容低声道。
“不,他也不是六年前的那个人。”白岑清回道,扭头发现韩弈容靠的如此之近,倒是红了脸。
韩忱轻咳一声,把一切尽收眼底,韩弈容似乎没有半点羞涩之意,白岑清总觉得他像是老手,自己被耍了一样。
他竟然知道不在脖子上留下印记,不过除此之外,从昨夜的前期来看,韩弈容确实是个新人,而且是很生涩的新人。
她还有些怀疑,可能是韩弈容不懂,所以才临时改口。天马行空了,无关紧要。
韩忱又语重心长的吩咐了几句:“此前我会先派弟子前去,随后你们准备的万无一失后,跟着青衍一同出发。”
“好。”韩弈容答道,“江陵城需去一遭。”
“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韩忱对此颇为赞同,他知道韩弈容一点也不喜欢去闹市这种嘈杂的地方,先前还担心他与人交流也是个问题。
“我们便先走了?”韩弈容道。
“你先去吧,阿清你来,同我说说话。”
白岑清点头,对着韩弈容招招手,独自走上前。
韩弈容不疑有他,便听话的出去等候了。
直至白岑清走进,韩忱对她示意了对面的椅子,让她坐下说话。
“你与阿容到何时了?”韩忱凝重着脸,开门见山。
“呃。”白岑清瞬间被噎到,不知道该如何说。
“有没有……?”韩忱继续凝重着脸。
“没。”白岑清至少意思还是明白的。
“一根筋!臭小子!”韩忱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
白岑清似乎很是没想到,韩忱居然对自己这么放心,先前还很担心韩忱不同意,如今看来,根本是无须在意的……
韩忱笑了笑,随后脸上的凝重,比方才重了许多。
“阿清,我们在悬崖下面,找到了这个。”
说罢,韩忱递过去了白岑清再眼熟不过的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