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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第197章:本我

  和风说完,众人沉默良久。

  “今日特殊,理应不会。”青衍凝重道,“距离晚宴还有好几个时辰,你们可先在苗寨里转转,不过有苗人主动寻你们,记得要多多留心一下。”

  “不要招惹他们哦。”阿素道。

  “巫程眼下在哪儿?”韩弈容问。

  青衍闭了下眼睛,半响才睁开,随后开口:“不在家中,大抵是在这边的山林中。”他的食指点上巫程家后面的山林,“山林中蛊会很多,明日我带你们上山,切记万不可单独行动。”

  “好。”韩弈容点头,“晚上见。”

  青衍和阿素对他们抱拳后,便走出房间。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是去了市井中。余下的几个人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地图和名册都已经被翻阅过了,剩下也没有需要互相讨论的。

  人生地不熟,不能盲目乱下定义,会把清晰的思路封闭住,得不偿失。

  “先去休息。”韩弈容发号施令,众人附议。

  和风和江吟冬算得上是很熟悉了,前者直接拉着江吟冬出了房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出来了好远。

  “喂,干什么啊!”江吟冬的胳膊被拽的生疼,又甩不开,只得无奈道。

  和风把他拉到树下,回头张望了些,见已经望不到屋子了,这才松开他。

  “别耽误你阿姐和少主。”和风好气道。

  “可是我要回房啊……”江吟冬皱眉。

  和风指了指闹市,决定掏空一下自己的钱袋,支开这不懂风情的小孩子:“走,带你去逛逛。”

  “哈?我没钱。”江吟冬果断拒绝。

  和风哪里管他,直接拉着他就往外跑了

  房中只剩下了韩弈容与白岑清两个人,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

  韩弈容扭头盯着手中的名册失神,还在想晚上的路线,余光瞧见旁边的白岑清坐在那儿许久也不动一下,这才回过神。

  “勿清?”韩弈容轻唤一声,仍是没动静,饶是让他有些慌张。

  他连忙碰了碰她的胳膊,白岑清呼吸微弱均匀,头顺着靠了过来,枕在了韩弈容的肩膀。

  韩弈容这才发觉,是她睡着了……他再没做什么大动作,轻轻的把自己是披风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自己也蹭了些衣角。

  想来是路上太累,白岑清的身子太弱,坚持不住睡着了罢。韩弈容没有叫醒她,时间还早,让她睡一睡也无关要紧,只是自己不知怎地,也哪儿都不想去。

  就这么让她靠着挺好的……韩弈容这样想到,转眼已经立春了啊,时间过的如此之快。

  韩弈容微微闭目,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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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欲恒与乔无空已经在巫溪呆了许多日,几乎是一刻也未停下。用月雕打开了禁地大门后,就要开始整理各种秘宝和秘籍,数量庞大,内容枯燥乏味,多数是他们看不懂的东西。

  乔无空坐在地上,看着一旁捧着一本禁术看的津津有味的白欲恒,撑起了下巴。

  “你看什么呢?这么沉迷?”乔无空问道。

  白欲恒连目光都没动过,只是摸摸的翻页,在乔无空听来,回复他的只有簌簌的翻书声。

  “你怎么不说话?你这几天也太沉默了。”乔无空拿起地下的一本禁术,朝他扔了过去。

  禁术摔在他的脚边,白欲恒也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并未给乔无空什么回复。

  乔无空觉得实在是怪哉:“你不会走火入魔了吧,阿清说的是真的?”

  “什么?”白欲恒像是回魂了一般,“阿清说什么?”

  “蛊啊,你体内不会真的有蛊吧。”乔无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鄙夷的看着他,“是不是它控制了你的身体?所以才不理我?”

  谁知白欲恒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重重的单手合上禁术,低了低头。

  “怎么了?我随便说说,你继续看书吧,不打扰你。”乔无空摆摆手,轻叹口气。

  “给阿清传信。”白欲恒咬牙道。

  “传什么?”乔无空纳闷,觉得他神色不对,才终于不跟他开玩笑。

  “你觉得我近日是不是有些反常?”白欲恒平复了下心情,淡淡道。

  乔无空站起来,走进:“是,问了不答,再者一问三不知。”

  白欲恒心下思索,一问三不知?倒是很符合他了。

  这几日他过的迷糊至极,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起初他不以为意,直至今日,乔无空再次问起,他才看重起来。

  “这几日,我似乎不太清醒。”白欲恒揉了揉太阳穴,“真的没有听到你在与我说话。”

  “你是说,你失去了掌控权?”乔无空严肃道。

  白欲恒点头,随手拂灭了离他最近的灯台,瞬间四周稍暗了些:“就如同四周都亮着,唯独此处昏暗。”

  “催眠术不会伤到你,那你的意思是……”乔无空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可能。

  “或许阿清说的没错。”白欲恒道,“这几日我似乎看了许多禁术,可脑中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另一个我。”

  “另一个你?”乔无空觉得毛骨悚然,“那你要给阿清传什么?”

  白欲恒沉默半响,道:“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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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掌灯时分,白岑清才悠悠转醒,稍动一下,睁开眼时,入眼的就是一片白色,再逐渐聚焦,才看到上面的云纹。

  “醒了?”白岑清听到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被惊了一下,重新端正坐好,才扭头看上韩弈容。

  “……为何不叫我。”白岑清又看了看他的肩膀,有些尴尬。

  韩弈容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上下抬了抬:“睡的好便好,有时间。”

  “辛苦。”白岑清轻咳一声,随便了给他的肩膀锤上一记。

  韩弈容把滑落的披风重新穿好,他醒的比白岑清早上许多,几乎是保持了一个姿势就没动过,身体确实有些酸痛,不过他倒是很开心。

  “要去么?”韩弈容问道。

  白岑清实则还是有些疲倦,但还是点头。

  瞬间房外传来悦耳的音乐声,浓烟逐渐升起,一场盛大的晚宴,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