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们都走了,人自然也散去了。
“你怎么看?”白欲恒站在拐角处问着。
“不太妙,有种不祥的预感。”白岑清摇头,她的第六感向来准。
“先回南山去,咱们的身份还不能暴露。”
白岑清认同,直接在远处和韩弈容他们招手示意,就飞奔回客栈。
两人迅速收拾好东西,先其他三个人一步,可等到他们俩想出门的时候,路上瞬间多了好多弟子巡逻,似乎挨家挨户的再找什么人。
“孟魏两家人已经到了。”宋梓佟皱眉道。
来这么快……白岑清低头冥思,他们是靠的很近了。
白岑清靠窗往下一看,孟魏两个小家的服饰好认,把姓氏都印在衣服后,可不清楚明了么。
“他们找谁?”韩弈容疑问道。
白欲恒刚想说声不知,客栈大门口就冲进来几个人,那这两张模糊的画像,凶狠的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带着紫色面纱的女人和紫衣袍衫的男人?”
韩弈容不问则知。
小二当场就被吓蒙了,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提剑冲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抢劫呢,小二吓得魂不守舍,哪里有脑子想他们见没见过。
“上楼搜搜看。”孟家领头的人一吆喝,直接往楼上走。
“回房。”白欲恒拉着白岑清就往一个房间跑,就知道找的是他俩。
其他三人都好说,而且面熟的很。
“这……韩少阁主,宋家主宋公子,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在不在这儿和你们孟魏两家有什么关系?”宋子柯甩开山水扇,在面前摇了摇。
“是是是。”这两家人哪里敢得罪望虚阁和三大家之一的宋家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各位行个方便吧。”
“你们在干什么?”宋梓佟冷不丁一问,韩弈容则目光斜视到两人藏身的屋子,想着该怎么找借口,大不了就动个手。
“这不是……查到了昨天晚上偷袭的人了么,我们的人早就围了个水泄不通,就等他们自投罗网了。”
说罢那人向身后招了招手,不顾三个人的阻拦,一个一个房间查。
相信她……韩弈容默默想着。
直到几个人分别进了几间屋子后,终于辗转来到了白岑清和白欲恒的藏身之所,幸好只有一个人推门而入。
白岑清早都等着呢,还没等那人发现叫喊,白岑清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四目相对,丝丝紫雾从眼眸中渗出,直接用催眠术给镇住了。
“去吧,你什么都没看见。”白岑清冷冷道,白欲恒的催眠术时效不如白岑清,如若不一会就走出幻境,必将引来更多的人,所以只能让白岑清用了。
白岑清松开他,那孟家弟子很听话,保持刚刚一模一样的神情和动作直接出去,还遮掩了一下门。
“你们那儿有么?”
“没有。”
宋梓佟抱臂,霸气侧漏,似乎对他们的行为颇为不满:“好了么,好了就快些滚吧。”
这群弟子哪里敢得罪这江湖上第一女家主和望虚阁阁主啊,好不容易道了歉,一溜烟跑出客栈了。
眼下除了白家二人,其余都可行动自如,宋子柯先独自到了巫溪的码头发现有弟子把守,辗转去了官路,皆不是出路,挂上了白岑清和白欲恒的画像,只要封路,抓住就是轻而易举。
“他们怎么知道你俩长什么样子的?”宋子柯回来后一脸愁情。
“不知。”白岑清摇头,她也好奇,且眼下哪里有人知道白家还有存活的人。
“这么怎么办……刚刚听说天芜门的人也要来,会不会是他们跟踪?陆甘尘狼子野心,本来就打上巫月堂禁地的念头。”宋子柯又担心韩弈容会多想,赶忙说,“定是看到你们的功法相似,这才起了杀心。”
“不然。”韩弈容靠着围栏,凝眸,“能画出眼下你们的画像,这人一定是藏在巫溪里。”
“有理。”白岑清迎合。
“我已经传书信派往宋家,分食一道羹,怎么会只有明孟魏和天芜门呢。”宋梓佟挑眉道。
这四家的做法确实不地道,当江湖中没人了么?
“此番看来,龙亭江家,潭州祁家怕是也要来了。”白欲恒吸口气,巫溪终于重见天日,要热闹起来了,巫月堂就暂且被当做巫明堂再让他们苟活一阵子。
“死者安息都不曾放过,没事,是谁的就是谁的,其他人抢也抢不走。”宋梓佟投去担心的目光,安慰道。
又是一日过去,行动总在晚间更为合适。白岑清换上了黑紫色的束身衣,看起来与玄衣无异。白欲恒眼下必须尽快回到南山去,天芜门知道了迷影派,怎会查不到南山。
如果来得及,白欲恒得先放出信鸽,先告知乔无空,具体还要两人会面才可。
“阿怜。”白岑清在阁楼处吹声口哨,画鹰降落,白欲恒也愣了愣。
“阿怜还在,那真是省了不少脚程了。”白欲恒笑道,抓了抓阿怜柔顺的羽毛,阿怜认得白欲恒,一声啸叫,表示激动。
“也得出了他们的控制范围,阿怜才能带我走,麻烦。”白欲恒又皱眉。
“引开。”白岑清手指点着阁楼的围栏,清晰又有节奏。
“你一人?不可。”白欲恒立刻摇头,宋家眼下不能明目张胆的与自己在一起,不然之后的反局进行不下去,望虚阁那人……要他怎么信。
“无妨。”说曹操曹操就到,韩弈容一步一步上了台阶,走到两人身边,“除了人多,没什么优势。”
确实,那些弟子怎可与白岑清和韩弈容相比,只是丈着人多便是。
“你来干嘛。”白岑清显然不想让望虚阁插足。
白欲恒犹豫片刻,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得把韩弈容抵到一边,威胁一下。
“舍妹要是有何闪失,我定会去望虚阁讨个说法。”
“不会。”韩弈容看着白欲恒,又重复道,“不会。”
白欲恒放开他,不顾白岑清阻拦,直接塞给她了一个锦囊,摸起来冰凉的,一看,是那残损的残损的月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