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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八十八章:醉酒

  待一切都做完,宋梓佟开始掏出自己拿的好多瓶瓶罐罐,看着白同朴和江娴的墓碑,冷哼一声。明氏算个什么东西,在她看来,这人入侵者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阿姐,你在做什么?”宋子柯扇遮鼻下,好奇的凑过去。

  “跟着姐去干一票大的,怎样,你敢么?”宋梓佟秀眉轻挑,冷笑道。

  “……”宋子柯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阿姐这种表情,通常是要做杀人放火之事了。

  父母云游,宋梓佟才担下家主的胆子,此后变得正经的很,发泄的机会没多少,赶上明家来犯,心思上头,宋子柯又怎会不知,不过这次,他倒是有兴趣一起干这一票。

  祭祖节之内,还是比较冷清的,只是飘起许多浓烟,笼罩整个巫溪。与之相反的,就是那巫明堂灯火阑珊,把酒当歌。

  “明氏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祭祖节这个日子还敢胡作非为?”

  “真是看白家没人了,过来抢地方了,以前明氏哪里有个稳定的地方聚拢?就是半月的小家族就是了。”

  “如今明氏的势利愈发庞大,早都比得上金家了,可白氏在江湖中的地位那般绝尘也没像他们……”

  韩弈容听着闲言碎语,不由自主的往巫明堂走。

  “韩少主?”

  韩弈容停住脚步,回头一看竟是白岑清和白欲恒两人从冥山上刚刚下来。

  “刚刚碰到旧识,他说晚上会见血,韩少主要阻拦么?”白欲恒扬了扬头,此刻的白岑清已经戴上面纱,目不转睛的盯着韩弈容的脸色。

  韩弈容已经猜到几分,看破不说破,他还不想告诉他们自己已经知道勿清的身份,毫不犹豫的摇头。

  “望虚阁少主的名声?不要了?”

  “与此无关。”韩弈容淡淡道,明氏此等做法,已经有失道义,江湖留不得。

  白岑清略微疑惑,他跟着来到巫溪,再加上看到自己和欲恒去冥山祭奠,她就不信韩弈容心中没几分底,猜不到自己与弥月宗有些关系,但好在他不知道白岑清这个名字,要不然到时候江湖人再次涌动,望虚阁也脱不了干系。

  “那真是太好了。”白欲恒拍手叫绝。

  “不可莽撞。”韩弈容不忘提醒,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二十多年一直玉洁修身,虽身怀杀人之道,但也从未见过某些他很想杀的人,直到今天,近墨者黑,他也有了。

  “不是我们去,走吧,回客栈休息吧”白欲恒意味深长的一笑,撒起慌来不打草稿,白岑清自然也不揭发。

  韩弈容那么聪明,怎会不知晓其中话中话,只是是他自己死皮赖脸跟来的,不该问的,不该参与的,尽量不去碰就是了。只当他们和宋家的目的一样,为旧识报仇而已。

  白岑清回到客栈后,换了一身紫到发黑的束身衣裙,正好应了这黑夜,出了房门打算打壶水喝,便看到楼下韩弈容在沏茶,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坐在了对立面。

  韩弈容似乎早都意料到白岑清会下了,早早准备好两杯茶。自两人从认识到现在,话却越来越少,不知为何,两人站在一起,如同不用交流一般。

  韩弈容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推给白岑清,白岑清拿着,始终没有喝下去。

  “不喜喝茶?”

  “更喜喝酒。”

  白岑清对联一般的回答,叫韩弈容不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只得话锋一转。

  “人生不过大梦一场,执念太深,总归是不好。”韩弈容把一杯茶一饮而尽,难得说出那么多字。

  “人生在世,须知我命由我不由天之理,几人又能畅游江湖,无忧无虑呢?”白岑清淡淡道,虽不知韩弈容此番话具体指的是何意,但无论如何,也是破天荒的答复了这么多。

  白岑清自顾自走到柜台,向小二讨了一坛世人醉,巫溪有名的美酒,走马杯装盛,别有一番风味。

  女子给韩弈容有也倒了一杯,也不管他喝不喝。韩弈容从未沾过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还在满心踌躇要不要喝。

  “早些休息。”白岑清三两杯喝完大半坛世人醉,和他打了声招呼就想走开。

  韩弈容皱眉,一下子拿错了倒茶倒酒的杯子,只觉得倒了就应该喝掉,谁知喝下之后嘴中火辣辣的还有些烧嘴,但是醇香味还有些果味,竟意外的有些好喝。

  白岑清听到落杯的声音,回头一看,走马杯中的世人醉见底,暗叫不好,没想到他能喝下去,这个酒上头很快,没喝过酒的人烧胃不说,还不知道醉起来是什么样子。

  女子愣愣的站在原地,仔细观察韩弈容的反应。韩弈容此刻还是清醒的,只是觉得异常晕乎,与失血过多的晕不一样,一阵恍惚,失足跌坐在刚刚起身的凳子上。

  “……你?”白岑清抱臂歪头,难不成这人是一杯醉?原来身边这种一杯醉的人还真不少……想来乔无空也是滴酒不沾,一杯就醉。

  醉了不错,方便行事,省的他们夜袭巫明堂在韩弈容眼前露出破绽。正当她思索之时,袖子处多了一份重量,她惊慌回头,居然是韩弈容拉住了她。

  “去哪?”韩弈容眼神空落落的,但又多了些急切的目光,猜不透想做什么,醉意趋势,他刚站起来还不稳,向白岑清面上倒去。

  白岑清条件反射,抽了抽嘴角,就在韩弈容要倒在自己肩膀上之时,迅速腾出一只手挥掌过去,直接把韩弈容扇斜在一旁,过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怕他倒地,又手疾眼快的拽住他的手臂架住。

  “喂。”白岑清试图叫他,可他早已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无奈只好架着他一步一步上楼。

  谁知把他放回房里后,他闭着眼睛还拽着白岑清的衣服,一字一字道:“去哪。”

  怎么醉了酒就会说两个字……白岑清想把袖子扯出来,都已失败告终,幸亏自己穿了一件外套,韩弈容扯的是自己是披肩长袖。

  白岑清犹豫片刻,解开胸前的披风衣带,瞬间没了拉拽的重量。她悄悄的走到门口,回头看见韩弈容依旧死死的抓住自己紫色的披肩长袖,不禁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