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清觉得自己迷失了许久,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肉体是醒着还是昏着,但是她只知道,她的意识已经飘到九霄云外了。
总之当她睁开眼的时候,白欲恒和乔无空都在床边看着她。
“还有哪里不舒服么?是不是又开始扰乱你的思绪了?”白欲恒急到。
白岑清低头,轻轻摇了摇:“我以前也杀过人,不会像今天这样。”
“薛文湘的死对你的打击太大了么?”乔无空道理
“不。”白岑清确实想手刃他报仇,“说不上哪里的怪,他每次都……”
仔细想来,薛文湘每次都在最后的时间,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她分不清薛文湘是故意让她?再次承受痛苦还是真心实意的救她。
不过白岑清比较赞同前者。
“欲恒,我真的看见了蛊虫。”白岑清搁下方才的话题,执着到。
“阿清,方才已经有医者把过脉了,真的没有蛊虫。”白欲恒有些无奈,担心的坐在了白岑清的床前。
白岑清沉下目光,一把拉开白欲恒胸口的衣物,白欲恒也没有阻止,就任由她来。
目光在白欲恒的身上赤裸裸的游走,却丝毫没有看到蛊虫的痕迹。白岑清仍旧不信,咬破了手指,鲜血涌出,带着女子的香气飘在空中。
她把血珠靠近着白欲恒的身体上,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岑清左右找着利器,蒙然发现床头边赫然躺着一把冰冷的匕首,她想都不想,一把拿起,要往自己的手腕割去。
“阿清你做什么!”白欲恒眼疾手快,夺过匕首,眼神中隐隐露出愤怒。
乔无空也在第一时间把房间中所有的利器全部收走,怕白岑清在这儿自残,他们哪里能十二个时辰无缝的盯着她啊。
“欲恒你信我,我真的……”白岑清愈发觉得自己变得不冷静,她的声音已经有了颤抖。
白欲恒总觉得白岑清思维是混乱的,根本不敢刺激她:“你在望虚阁好好呆着,我和无空需赶快回巫溪一趟,等过两天我们再来接你。”
“不行……”白岑清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但总之她知道,白欲恒走了之后,一切都是位未知,“兄长,你信我。”
白欲恒看到她眼神全是坚定,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我会小心的,回巫溪只是看看禁地能不能攻破,虽然苗疆人没出现,可还是以防万一,把禁术转移一下。”
巫溪……巫溪?白岑清内心更加慌乱了死死的抓住了白欲恒的袖子,不让他走一步。
“好了好了,天色晚了,我们要走了。”
吱呀,房门忽然打开,倒是给白欲恒和乔无空脱身的机会。
当白岑清扭头时,乔无空迅速点了她的穴位,白岑清一怔,手也慢慢垂下。
“乔无空!”白岑清怒道。
“你在这儿休息着,不会有事的。”乔无空摇摇头。
“韩兄。”白欲恒对着韩弈容抱拳,“阿清先交给你了,我们去去就回。”
韩弈容点点头。
白岑清咬牙,无奈想动又不能动。白欲恒抱了抱她,便起了身。
“阿清,回见。”
“欲恒!乔无空!别……”白岑清挣扎,瞬间气血上涌,噎住了她要说的话。
白欲恒和乔无空只留下了一个背影,和一阵关门声。
她还是忍不住,一口血吐出来,机械般的掀开被子,要冲到门口。
即使她意外的发现,这间屋子并不是她自己的。这里装修的更朴素,空间更大,似乎方才躺的床也比她之前大了不少。
韩弈容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回床上:“白岑清?”
白岑清听到他第一次念自己的名字,心里不由得软了下来。
“为什么不信我。”白岑清喃喃。
“我信你。”韩弈容坚定道。
白岑清满眼不可置信,他居然信我?可是,为什么要挡着自己……
“你的身体,不能折腾了。”
韩弈容早就请过医师来诊治,谁能想到她的身子竟然已经开始衰退,更让他气的是,白岑清对他只字未提。
“蛊虫泛滥,欲恒会死!”白岑清仍然挣扎着,嘴边留下了一行血迹。
“你也会死!”韩弈容咬牙,白岑清的力气太大,险些控制不住她,“听话。”
白岑清沉了沉气,准备抬起腿踢到韩弈容的腰部,让他放开自己。
可还没等她动手,韩弈容冷着脸翻身压上她,这是白岑清始料未及的结果。
不知道哪里来的记忆,白岑清看到韩弈容放大的面容,竟然有些害怕,连手也有些颤抖。
“你下去。”白岑清红着脸怒道。
“不。”韩弈容沙哑着回答。
他一手举起白岑清的双手,把它们高高的压在白岑清的头顶,凑近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让白岑清有些不知所措。
“听话,不要去,休息。”
白岑清回过神,开始剧烈的挣扎。
韩弈容更加燥热,手上的力气也重了些,他啧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下来:“别乱动,我……”
白岑清瞬间明白,两个人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韩弈容理她之近,她能完全感受到他的变化。
“嗯……”白岑清听话的不动,可就是短短的平静,让她陷入了迷失。
“怎么了?”韩弈容有些慌张,他看到白岑清的眼神开始迷离,但脸还是有些潮红。
“没事,阁主呢?”白岑清岔开话题。
“父亲无事,并未受蛊虫影响,是你及时斩杀。”韩弈容道。
“还是薛文湘,他是冲我们来的……”白岑清又开始六神无主的嘟囔。
韩弈容深吸一口气:“不是你,你何时能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白岑清怔住,当对上韩弈容目光时,她鲜少的慌乱。
“不,你别看我。”白岑清瞬间别过头。
“做甚?”
“我要回迷影派。”白岑清挣扎,她一点也不想让韩弈容看到自己,一个招来祸端的人,为何留在这里,“呆在这里,就会有无穷的祸端。”
韩弈容的手愈发收紧,直到白岑清放弃挣扎,气氛变得低落:“没人会喜欢带来祸端的人……”
“我偏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