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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第184章:蛊虫

  韩弈容听闻白岑清与白欲恒入阁的消息后,立刻从不夜室赶到雅室,不过他还有些疑惑,白岑清竟然没有来寻自己,愣是有些失望。

  他应该去找白岑清说什么?随后韩弈容又转身一想,两个人的关系不应该如此僵硬了啊,只是初经情爱,见到心上人怎能不心急。

  韩弈容缓步走到白岑清的屋前,犹豫的敲了敲门。

  “勿清,是我。”韩弈容冷酷的脸上,慢慢露出了柔和的目光。

  白岑清正在屋中翻阅书籍,闻声一震,本来迷糊的视线都清晰了不少,她犹豫着要不要拿起刚刚扯下的黑纱,良久,她还是没拿起来。

  “嗯,没锁。”白岑清稳了稳心神,觉得没什么大碍,至少不会自我否定了。

  韩弈容轻轻推门,甚至连吱呀声都没发出来。扑面而来的檀香味和安神香的味道令他心旷神怡,他见白岑清在屏风后的隔房中,于是果断的朝那边走过去。

  白岑清心中也甚是思念,看到韩弈容,更多的是欣喜,还有内心深处被自己压制良久的内疚。

  “不忙么?”白岑清道。

  韩弈容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轻轻斜着身子,闻话不悦:“不该来看你?”

  白岑清故意低下头看书:“我忙。”

  韩弈容无奈,慢慢的把白岑清眼下的书抽出来,从袖子中拿出一片叶子,夹在里面便合了起来。

  “护着眼睛,不宜劳累。”韩弈容把合上的书又推了回去。

  “好。”白岑清轻笑,随后又有些沉重道,“我听闻,望虚阁最近……”

  “很好,父亲也在休息。”言下之意,是韩弈容他们正在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白岑清却不然:“抱歉。”

  “为何道歉?”韩弈容微怔。

  “是我把你扯进闲言碎语,如果没有迷影派,你们不必承受这些。”白岑清站起,把窗边的安神香掐灭。

  “关你何事?况且你是我的人,我有何理由不管。”韩弈容一字一字道,眼睛紧紧的盯住白岑清,他觉得这种心情很不妙。

  “是我的错……”白岑清心中又有一个声音,不停的要冲出来,她没忍住,还是说出来了这四个字。

  韩弈容更是不悦,猛然起身,直接拉过白岑清的纤细的手腕,把人抵在墙边,眼中满眼是欲望。

  “不许说了。”韩弈容凑近自己的脸庞威胁道。

  白岑清眼中少有的恐慌,那是慌张害怕,她怕眼前的人会忽然转身离开,她怕所有未知的事情,突如其来的砸在她的身边。

  “我……”白岑清咬破舌头,疼意让她清醒了许多,只是血丝从嘴边渗出,嘴中又是一股血腥。

  韩弈容皱眉的抹去了那碍眼的血色,他的眼中多了怜惜,眼前仿佛一碰即碎的姑娘,曾经是多么耀眼。

  “你别怕,我不会离开你。”韩弈容忍了想吻住她的欲望,只是摸了摸她的脸颊,他本以为会很凉,没想到竟如同燃烧的热。

  他的手向上移了移,探向额头,却没有脸颊那般的热。

  白岑清也只觉得头脑发胀,想来也是幻觉至此。她从未想到身负叱诧风云的催眠幻术也会被幻觉支配,想想真是可笑。

  白岑清觉得姿势有些难受,便稍微了动了动,两人贴的本就很近,一下子韩弈容也有些燥热。

  “别动。”韩弈容抱住了她,“一会便好。”

  两人靠着墙,安静的拥着,除了脖颈处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

  良久,白岑清觉得累了,便轻轻的推了推。

  “好了。”白岑清柔道。

  “不要。”韩弈容紧了紧,把头埋的更深,那股檀香味让他实在是沉迷。

  “累。”

  韩弈容急忙放开她,这才感受到白岑清身形已经有些不稳,便把她扶到椅子上坐着了。

  “身体大不如前了。”韩弈容无奈道。

  白岑清对着他挑眉:“不会,是你的话,我可以坚持。”

  韩弈容微怔,良久才反应过来白岑清所指的是哪一方面,于是尴尬的咳嗽两声。

  “你的蛊是不是解了?”白岑清缓了两口气道。

  “嗯,现在很清闲。”

  白岑清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仔细看也看不到当年练剑留下的茧子了,随后淡淡道:“我拿起了剑,攻破了阵眼。”

  韩弈容静静的看着她,既不催促,也没有接话。

  “我拿起了,我六年都没碰过的勿清,但用它的名字,混迹了六年江湖。”白岑清顿了顿,“不过,我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韩弈容这才知道,她的佩剑原来叫做勿清。

  白岑清看了一眼韩弈容,发现他也紧紧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发怔。他的五官非常端正,燕尾勾勒出了尖把一双眼睛衬托的美丽又深邃,这样一个翩翩公子,有几个人能不沉醉呢。

  白岑清别过脸,缓了缓心神:“这些天我一直在回忆,发现我的记忆还是有了漏洞,这不是时间的冲刷,是我自认为它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那你为何突然想起?”韩弈容道。

  “与薛文湘有关。”白岑清顿了顿,“也与你有关。”

  韩弈容转瞬一想,是白岑清问他解蛊一事。

  “陨生蛊?”他又想起乔无空零星的提起过。

  “嗯,苗疆巫蛊,在青州,我和欲恒见到了蛊王。”白岑清轻描淡写,直切重点。

  “蛊王不是不可随意走出苗疆地界么?”韩弈容大惊,“你是说,薛文湘手中有蛊,很有可能是来自苗疆?”

  “是,很早之前,苗疆的人也寻过弥月宗,那时不懂事,最近才想起原来自己偷听过。”白岑清清醒自己在迷阵中的对自己的所见所闻,这才找到了记忆的关键切点,“他们说:‘我们只需一点血’。”

  韩弈容的神色愈发凝重,血这一字最近总是频频出现,它的频率已经不是正常人所接受的了。

  两人隐约觉得,事情的终结,恐怕就要到了,只要弄清了巫蛊一事,一切就会云消雾散了,可薛文湘不应该什么动静都没有,他在等待什么?

  忽然,两人齐声。

  “陆甘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