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
“成,只要你不做损害我们家的事情。”
“我姓常。”
常如佩眼瞳一颤。
常欢半垂下眼:“只要我姓常,我就还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常如佩看他的眼神微变。
沉默许久后,她说:“你知道就行。”
常如佩走后,房间里只剩下常欢和常欣姐弟二人。
常欢看了眼常欣打了石膏,悬起的腿,叹息:“值得吗?”
原主虽和养母关系一般,但和他这个姐姐关系还不错。两人年纪差的不多,又自小一起长大,常欣一直都挺疼爱这个“弟弟”的。
只是养母qiáng势,常欣性格软弱,很多时候都是有心无力。
常欣躺在chuáng上,因为疼痛和失血的缘故,巴掌大的脸依旧煞白:“值得。”她说着半垂下浓长的眼睫,“就是苦了你。”
常欢轻松道:“没苦我。”
原主一直被这个养母用“养育”束缚着,就算他不是原主,一时间也很难就这么和这家人划清界限。
常欣冲动之下的举动,让他有了最好的机会。
虽然鲁莽,但搞不好这是常欣这辈子唯一鼓起的“勇气”了。
就是有一点不好——
常欣喜欢的人是这本书的主角,钟乐期。
“姐——”常欢拉长了尾调,轻拍了一下常欣的肩膀,“你真觉得那个钟乐期好?”
说起钟乐期,常欣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傻,他又不喜欢我,我还为他冲大马路。但是只要他一天不找对象,我就有机会,和他还有未来。”
说完,她羞涩地抿起了嘴。
常欢:“……”
姑娘你清醒点啊!
钟乐期是个受,你们不可能有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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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洗漱完毕后,常欢坐到飘窗上。
他盯着自己的双腿,然后灵活将其分开,合拢,抬起,放下。
一次又一次重复着。
直等到大腿传来酸意,才停下来,伸手轻轻地揉捏着腿侧的肌肉。
窗外的夜空像是被墨染过一样,漆黑深沉,一丁半点星光都没有。常欢对着这一大片黑色发了会呆,突然想起有事没做,抓起手机。
既然答应了那个傻大个,要帮他养好这盆多肉,那就从每天给他PO张照片开始吧。
不管怎么样,态度要摆出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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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薄文熠和钟乐期并肩而坐。
“男人嘛,总是要成家立业的。你看你,都快三十了,也立业了,早该考虑这些事情了。”钟乐期喝了点酒,开始喋喋不休。
“光说我,你自己不也没成?”
钟乐期无奈一笑:“我这不……一直没遇上么?”
“难不成我就遇上了?”薄文熠反问。
“那我们不一样,我拥有主观能动性,我想得不得了,一直没成。你就不一样了,你连想都没想过。”
薄文熠:“……”
钟乐期端起酒杯啜饮了一口,半仰着头,盯着上头的吊灯:“我前阵子去南禅寺求姻缘签,老和尚说我的缘分就快来了。我当时高兴的厉害,就忍不住帮你也求了一签。”
薄文熠:“……真是谢谢你了。”
钟乐期托腮说:“老和尚说你的缘分,在不经意间。”
“不经意间?”薄文熠嗤笑,“怎么个不经意间?”
“不经意间,就是谁都想不到的时候,怎么说呢……”钟乐期又抿了一口酒,“比如现在,搞不好你未来的那一位正好在给你发信息。”
钟乐期刚说完,薄文熠放在一旁的黑色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钟乐期一秒瞪圆了眼睛:“……真的假的,我这嘴也太灵了吧!”他说着要去看到底是谁给薄文熠发了信息。
薄文熠用看傻bī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将手机反扣了过去:“说你今天来找我的正经事。”
钟乐期收回手。他也就瞎起哄而已,和薄文熠相识多年,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好友的脾性。
除非他自己想,不然谁都劝不动他。
“小沈,就我那个助理,跟我说,你们公司的张副总最近和东城传媒的人联系频繁。”
“你之前不是说,那家伙最近以私人的名义投了好几部电影么,他会不会有了想自立门户,或者出走的想法?”
“不算私人名义,那些投资还是走的公司公账。”薄文熠长指覆上透明的杯壁,拿起酒杯,“不管张栋做什么,暂时他只能代表我们公司。”
钟乐期耸了下肩:“反正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对他还是多注意些。”
薄文熠颔首:“我心里有数。”
钟乐期好酒,没多时就将杯中的酒喝光了。趁他招手让调酒师过来,jiāo流的时候,薄文熠翻转手机,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