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菡瞬间被熟悉的属于许凡的清冽的气息包裹住，她贪婪地深吸了一口，那是属于他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沉溺其中。
许凡另一只手缓缓松开陈菡的手，环到她身后，紧紧搂住她，温声道：“就知道你听了会难过，但还是不想瞒着你！”
他轻叹一声，声音低沉，带着沙砾摩挲般的沙哑，似倾诉，似安慰：“都过去了，现在只有你，以后也只有你，好不好？”
陈菡闷在他怀里，不说话，只伸手紧紧拽住他的衣服下摆。
“当初在一起是她追的我，她性格很好，活泼开朗，两个人很自然地就走到一起了。”
许凡静静地诉说着，“那个时候并没有考虑太多，什么爱不爱啊，就是觉得这个人不错，相处起来也很舒服。
那时候的自己，很青涩，就是个直愣愣的大男孩，也不懂得如何去爱别人，跟她在一起，也都是她在包容我。”
陈菡一言不发，就听许凡断断续续说着：“现在想来，她也挺辛苦的。”
他无法否认过去那一段感情，但当下，确实是已经放下了。
现在，他满心满眼的，都是眼前这个女孩，让他心动不已，希望余生都能跟她一起共度。
许凡知道陈菡在听，也知道有些事情需要给她时间去好好消化一下。
他收回手来，捧起陈菡的脸，让她看向他。
许凡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以前的我，跟现在的我，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吗？”
以前的他，不够温柔，不够体贴，也不够包容，才开始慢慢尝试去爱一个人。
岁月给了他年岁，也让他逐渐成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温和，耐心，沉稳，庄重，自持……
这些陈菡在他身上看到的，她所爱的，珍贵的品质。
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么，我们现在的气质里，藏着走过的路，读过的书和爱过的人。
陈菡想，许凡爱过的人，应该很优秀吧！
感觉到陈菡似乎在思考什么，许凡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轻轻拨动着她的发丝，说道：“现在，我喜欢的是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扶着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紧，低头看着她，表情认真，“所以，我现在郑重地问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陈菡泪湿于睫，手虚握成拳，轻轻地在许凡胸口捶了一下，用带着哭腔的有些娇嗔的语气说道：“你真讨厌！”
是啊，他真讨厌，没有让她早一点遇见。
在她还在苦苦暗恋着别人，承受着爱而不得的苦痛的时候，他却在跟另外一个女人谈情说爱，一点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有一个他未来会爱上的女孩，正艰苦卓绝地爱着别人。
“哪里讨厌？”他故作认真地问她。
“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吃定我了……”她越说越说不下去，一张脸羞得通红，一头扎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抱着他。
“那你是答应了？”许凡被她扑了个满怀，可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马虎，他要的是她实实在在的答案。
她在他怀里拱了拱，点了点头，又瓮声瓮气地说道：“答应了，你不准反悔！”
许凡轻笑起来，紧紧抱住她。
怎么可能反悔，他才不要反悔。
许凡的呼吸就在陈菡耳边，轻缓清浅。
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陈菡才抬起头来。
许凡低头看向她，她脸上的红晕还未消褪，整个看上去粉嘟嘟的。
“那……”陈菡用手拽了拽他的衣摆，小声问道：“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许凡愣了一瞬，很快弯了嘴角，凑近她耳边，轻声问她：“你想做什么？”
他声音低沉，带着点微微的沙哑，说话的时候故意上扬了尾音，听上去有那么一丝丝挑逗的味道。
他的嘴唇就在陈菡耳旁，若即若离，气息呼在她耳朵上，痒痒的，麻麻的。
明明是很正常的对话，两个人说起来，怎么听怎么有点不可描述。
陈菡感觉头皮都麻了，整个人轻飘飘的，灵魂像浮在半空中，一时间有些愣怔。
“嗯？”许凡见她不回答，偏头含住了她粉嫩的耳垂。
陈菡整个像是被电得抖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缩了缩脑袋，急急忙忙地说道：“不是说要去吃饭看电影吗？”
“嗯。”许凡轻声应着，开始用舌尖拨弄着陈菡的耳垂。
陈菡的脑袋里开始“嘭嘭嘭”地放起了烟花，炸得她目眩神迷。
耳朵已经听不到其他的声响，只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越跳越快，似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陈菡感觉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软绵绵地靠在许凡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