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一个意外,尽管白堤不知道花田是谁弄坏的,但是他心甘情愿得留下来,愿意给她种花。
“阿葵,你的花田都是你一个人照料的吗?”白堤傻笑着看着阿葵,也就是那姿。
“不是,也有人来帮我,只是眼睛看不见很不方便。”
白堤看着阿葵的眼睛,问出一个很不适宜得问题,“阿葵,你的眼睛是天生的吗?”问完之后才发现是有多么的不妥当,连忙慌乱的解释,少年脸上因为害怕阿葵误解而产生的担忧,不仅表现在脸上,更边现在那口齿不清的话语之中,“那个……我不是……是不……”
阿葵噗嗤一笑,“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怪你。我的眼睛是天生的,只需要重新移植眼角膜就能看的见,但是……”阿葵的声音变小,那摧残的笑容也变得无力苍白。
“算了,这些和你说也没用。”阿葵板着脸,不像继续这个话题。“你赶紧给我叫说,不然有你好受的。”
白堤点了点头,低头认真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他明白阿葵的眼睛,无非就是没有捐献的眼角膜,要是就是没有钱。
南景听到有小声的啜泣声,只有大屏幕的光亮,也只有身边的人才知道是谁在哭泣。
大概是些死粉吧,面对这种十分有感染性的一幕,大概是比较可怜吧!
片子放到这一幕,差不多,南景演的那个小角色就要登场了。南景越发有些紧张,紧张到不自觉的握紧手,让莫亦辰感觉到了。
莫亦辰心里也差不多明白,凑到南景耳边,轻轻得安抚:“阿景,有我在,别担心。”就算结果不好,他莫亦辰也能力挽狂澜,把舆论就回来,他早就对这方面下手了,就是为了防止阿景会临阵脱逃,会因此而闷闷不乐。他的阿景该是要为最好的事情开心,而不是为困难的事情难过。
有了莫亦辰的这一句话,南景出乎意料的平静下来了。心中有些紧张,但确实可以控制的。
南景盯着大屏幕,她的出场即将到来。
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少女,一脸的慌乱,双手端着一个黑色的花盆,黑黝黝得土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两腿奔跑着,奔向阿葵的花田,恰巧这个时候,白堤从小路走过,还来不及说些什么话,就被少女撞倒了,脱手而飞的花盆撞到石头上,碎了。
“哎呦!”白堤被撞的有点儿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少女趴在地上直直的看着那花盆,碎裂的花盆里那黑色的土壤中发现几颗小小的石子。
阿葵听到什么,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询问,“白堤,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到惨叫声了。”
白堤揉了揉受伤得屁股,站起来,“没事,就是没人撞到的而已。”白堤看到地上趴着不动的女生,还以为是撞伤了。
连忙去扶,“你怎么了,没事吧!有没有哪不舒服?”白堤是个男生,也不好和女生有过多的身体接触,毕竟这个女生就直愣愣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白堤连搭把手的机会都没有。
女生趴在地上,泥泞的小路上的土沾到女生身上,显得她脏兮兮的,脸上都有些灰尘,但是那双大大的双眼,却始终看着那个花盆,好半响,才冒出声音,“我的花……花花……碎了……”小小的声音让人听不真切,但却听到一些关键词。
白堤这才发现那被摔碎的花盆,上千取清理,发现了里面的哪几颗黑色的小石头,拿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随口就这么一说,“这不是石头吗?你再种,也种不出来花的。”
少女脸色突变,什么都不管,身体在地上爬,爬到花盆面前,捧起那些泥土,喃喃得说道,“我的花……我的花不见了……”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眼底有些迷茫与不知所措,看起来就像是大脑不清醒的傻子。
阿葵这边终于听到声音,一下就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了,“小傻子!小傻子你怎么了?哪摔了啊?”阿葵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关心傻子,毕竟她们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姐姐,我的花,我的花……”傻子抬起头看着阿葵,眼睛雾蒙蒙的,一直重复着那句话,犹如魔怔一般。
“怎么了?花怎么了?”阿葵蹲下身子,空中一阵乱摸,终于摸到小傻子的身体,“跟姐姐说,花怎么了?”
白堤有些不明白,哪来的花,举起自己手中的石子纳闷,“这哪里是花,分明就是石头嘛,你怎么把这种东西当做宝,就是几百年也种不出来花的。”
阿葵突然呵斥,“白堤,你走,现在不需要你了。”
小傻子就是傻,固执的认为这就是花种子,在地上一阵的乱堆,把石子和土堆在一起,堆出一个小土包,才开心的笑了笑,挂着泪水的脸笑起来格外的明媚,“姐姐,花,花……”
阿葵一把人搂住,“小傻子乖,姐姐帮你,花盆碎了吧!这么不小心,下次个你换一个塑料的,不容易坏,你在这等着,姐姐给你拿花盆。”
小傻子傻乎乎得笑了,“谢谢姐姐……种花花……”明明最惨得是她自己,可却浑然不知,笑的那么的可爱天真,哪里是傻子,就是一个小天使。
“阿葵,我去帮你拿。”白堤似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就想弥补,但是阿葵并不想领他的情。
“我不需要,你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阿葵也是一个固执的人,固执的想要一个人去,但终是比看见的人要慢,等到阿葵回到家,白堤就已经站在门口把花盆当做至宝一样塞到阿葵得手里,怕她不要,立马退至三尺远。
“阿葵,对不起。”白堤少年的心思是不想惹自己喜欢的女孩伤心的,这样的是他最不想见到的。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该道歉的是小傻子。白堤我以为你是个好人,可是你却说出那种话来。”阿葵心里有些难过,她以为白堤是一个很好的人,不像这里的人,对他们这些残疾人,是不受欢迎的,是挤兑的。
白堤有些挫败,脚尖踌躇不安的在地上摩擦,“阿葵,我不知道那么重要,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就不会说出来了。”白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直觉告诉他一定不会是什么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