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景丫头,这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家去,明天不是还要上课的吗?”方水林虽然年纪大,但早就练就了厚脸皮的能力,南景的不屑只不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当然要回去,师父您呢?不行的话,就到我家住一晚吧!”
“不用了,我待会就回葵园,马上要忙葵园的事情了。”
“是向日葵的宣传吗?”
“对,时间已经定好了,就是下个周三,花期也快到了,要早点把宣传片拍出来。我特意选景丫头没有课的时候,那天可千万要来,一些大腕都能给你介绍介绍。让别人也认识认识我方水林的徒弟有多优秀。”他方水林就收了一个徒弟,虽然就一个,但方水林可以说骄傲的跟别人说他这个徒弟有多优秀,他可都是看在眼里。即便是他从未夸奖过她,但也不能否认南景的天赋是他都不及的。
南景有一种能够寻找故事的能力,她拍出的照片仿佛能看出其中的一个故事来,让人一眼看到的不是照片,而是藏在背后的故事。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画漫画一样,只不过南景不是用画笔来画,而是用照片来画。
虽然还有很多的瑕疵,但以后定会出彩发光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优秀?师父你怕是调侃我的吧!你从来都没说我有多好。”南景完全不相信师父的鬼话,多少年没听过,这么一说糊弄谁呢!“你以为我会信?你当我没智商?以前你就拿这话骗过我一次,我不会再信了。”
方水林:“……”好不容易说了句夸奖的话,怎么就不信了,他的信誉是低到何种程度啊?
“算了不信就不信吧,赶紧麻溜的带着东西回家,这么晚遇到坏人了怎么办?我送你回去我再回葵园。”就那么一个徒弟,要说没了,吃亏的可是他。不信也好,至少她现在不骄不躁,没有傲气。
南景眼珠子一转,就翻了一个大白眼,“师父您老是在外面待太长时间了吧!我可是会散打的,这不还是你要求让我学的吗?说什么为了以后出去拍照的时候遇见什么坏人防身用的嘛!您不会忘记了吧!再说了以我的体能,打不过跑也是一点问题没有。您……”南景诡异的看着方水林,“你是谁?快说把我师父拐卖到哪里去了?非洲?还是什么地方?”
方水林:“……”怎么会想到非洲去,就他和南景外公一样的年纪,给人家做奴隶去人家也不要啊!再说早就黑人解放,没有奴隶制度了。
他刚刚说漏了,他这个徒弟天赋是好,不过就是脑子有点呆。
“一小丫头想那么多干啥,赶紧回去吧!”方水林也不再啰嗦,他得回葵园见见老朋友了,起身便离开了。
南景收拾好东西,就听从师父的话回家了。周三啊!她是没课,但舟舟和年哥都有课,这样也好,免得又碰到莫亦辰,年哥心里会不舒服。
不过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南景的手指微微抵着下巴,唔……想不起来。掏出一下午没有动的手机,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关于温谨言的事情啊!今天没见到温谨言,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情况。手机屏幕一亮,第一个显示的未接电话就是温谨言的。
想了想还是打了过去,“喂,是温医生吗?”
“是南小姐吧,真是抱歉今天的事情。”电话那头的温谨言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神色很是无奈。
“温医生你没出什么事情吧!早上给你打电话关机,在店里等了半个小时也未见你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南景不由奇怪的问,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应该会提前跟她说一声的吧!可有没有通知,这可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说到这,温谨言就更头疼了,捣鼓的人就在一旁促狭的看着自己,“倒也没出什么大事,就是一群人把我灌醉,神不知鬼不觉得就把我送到国外来了。大概你打电话的那时候应该还在飞机上,所以才会关机,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一定浪费了你的时间吧!”
灌醉?送飞机?南景不由看了看车厢中,并没有几个人,便放心的小声问,“温谨言你是被绑架了吗?怎么都灌醉了?你现在什么情况?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报警?”
温谨言被南景没头脑的话给愣住了,尔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罪魁祸首,“没有被绑架,就是我的朋友而已。你不用报警,我自己会收拾他们的。”
南景似懂非懂的点头,“这样啊,那就好。既然如此那就约下次的时间吧!你也知道我不怎么想在周一到周五这段时间里和你见面,只能约在周末了。”在那段时间里要一个人出去可不容易,南景还没有要坦白的准备。
温谨言沉稳的嗓音带着安抚的魔力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没关系,时间上你能安排过来就行,我这边到不是很在意。”
“谢谢温医生,如果我碰巧能……一个人,我一定会直接去你那的。”南景保证道,如果能有不和舟舟与年哥时间,南景一定会去的。她也想早点把自己治好。
“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没有意外的话,还是约定好的时间。”温谨言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忘记把门锁上就是为了防止那些“犯罪”的人们逃走。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南景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
温谨言露出盐白色的牙齿,冲着那几个想要逃跑的人威胁的笑了笑,手中不知何时已然把玩着一把水果刀,看着个几个人都不自觉了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但却用温和的语调对着南景说,“没关系,有什么问题就说,我们应该要像朋友一样相处,这么吞吞吐吐可不合适。”
南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着最重要的事情,“温医生,你一直没有告诉我,费用要多少。”对于这种心理治疗,也不比那些要身体上做手术便宜,有甚者更贵。她也只是偶然间遇到了温谨言这个很出色的心理医生,既然都说很优秀出色,那么价格上自然也不会很平庸。
温谨言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倒是他的失误,他忘记跟南景说这件事了,关键的是南景还是个学生,对于这种治疗费用可不一定付得起。
“费用你不用担心,一定会在你承受范围内,不把你治好,我是不会收费的。也不要想太多,只要好好的跟着我的步骤来就行了,别的一概不用担心。”
南景心中微动,她哪会不知道温谨言的好意,小声的道谢,“温谨言,谢谢你。”
唇角维扬,平静的眼眸中泛起了一丝笑意,“南景,不客气。”